年只是為了博得賢名,只為了建安伯夫人的位置。
安容站在那裡,嘴角閃過一抹笑意,她覺得這把火,燒的還不夠,又添了一把,她對建安伯夫人道,“你要求五妹妹九妹妹出嫁的陪嫁和我一樣多,將來我大哥會繼承父親的爵位,是不是孝哥兒也要?你也是繼室,二舅舅是不是也該和大舅舅一樣,也要繼承外祖父的伯爵之位?”
能提出那樣的要求,說她沒覬覦爵位的心,誰信?
江大太太眼睛一凝。
建安伯夫人頓時額頭直冒冷汗,她不知道怎麼辦好,又將話題轉到大夫人死的不明不白,替老太爺守過孝,休不得她上了。
你不就是想休妻嗎,免了安容和沈安北守孝嗎,你不讓我如願,我也不讓你如願!
不就是說她不疼安容了嗎,讓她們說兩句就是了,女兒死的不明不白,她幫自己女兒討公道,老太爺也不可能休了她,她怕什麼?
建安伯夫人已經破罐子破摔,不達目的誓不罷休了。
面對這樣不講理的潑婦,老太太很頭疼,卻也沒什麼辦法。
但是那三個條件,她最多隻能答應兩個,給沈安玉她們身份行,讓她們帶走沈安孝也行,但是賠償,那是絕對不行。
大夫人害的侯府不寧,休她是應當的,談賠償,那是笑話!
但是對建安伯夫人來說,賠償才是最重要的,沈安玉將來會是三皇子妃,她晾侯府也不敢不給她一個嫡出的身份,至於沈安孝,建安伯夫人對他原本就不報太大期望。
談判再次崩裂。
最後,還是侯爺站起身來,請老太爺去外書房,他有話要單獨和老太爺說。
建安伯夫人要跟去,因為建安伯極其容易被說服,她必須要看著。
侯爺徹底憤怒了,壓抑著額頭跳動的青筋問,“你確定不在這裡待著?”
建安伯夫人重重點頭。
侯爺當時大手一揮,對福總管道,“將她給我丟出府去!還有大夫人的棺槨,都給我丟出去!”
說完,邁步便走。
建安伯夫人當時就傻了。
老太太也怔住了,她還從沒見侯爺這麼憤怒過。
建安伯臉鐵青一片,他能感覺到侯爺的憤怒,那是一種不在乎名聲的憤怒,能把脾氣很好的武安侯氣到這份上,玉蓮到底做了什麼事?
建安伯顧不得建安伯夫人了,邁步跟著侯爺走了。
福總管早見不慣建安伯夫人了,侯爺能說這話,就不是嚇唬她,當即叫了四個小廝過來。
兩個小廝去拽建安伯夫人,被江二老爺給擋下了,福總管道,“侯爺生氣了,幾位若是識相的話,就自己離開。”
建安伯夫人哪裡不知道人家是動真格的,氣的抓狂,可就是坐在那裡,死都不走,侯府要是丟她出去,她絕對會去告御狀!
“比烏鴉還要聒噪,”安容不耐煩的咕嚕了一句。
沈安溪點頭附和道,“就是,我們又不是聾子,一樣的話說一遍就行了,非得一再重複,真討人厭。”
安容和沈安溪忍無可忍,跑暖閣躲著去了,偏建安伯夫人說話大聲,她們又去了院子。
只是才到院子,就見建安伯怒氣衝衝的進院子,三步並兩步進了正屋。
安容和沈安溪忙過去,可是還沒走到臺階處,就聽屋子裡傳來砰砰聲。
兩人互望一眼,眸底都在猜測,屋子裡不是打起來了吧?
就這麼怔愣了幾秒,建安伯就拖著建安伯夫人出來了,生拉硬拽,建安伯夫人的髮髻都歪了。
建安伯夫人又哭又鬧,那叫一個慘。
安容眼睜睜的瞧見,建安伯抬起手,一巴掌扇了過去,那清脆脆的響聲,傳的很遠很遠。
直接將建安伯夫人給打懵了。
建安伯鬆了手,嚴厲的眸光掃過江二老爺身上,“將你娘給我帶回去!”
說完,建安伯轉身便走。
安容望著建安伯的步伐,走的很快很急,但是安容覺得,他好像忽然之間蒼老了許多一般。
他會氣的直接打建安伯夫人,還是當著侯府下人的面,肯定是父親將大夫人戴綠帽子的事告訴了他。
江二老爺也嚇壞了,這麼多年,他還是第一次瞧見建安伯打人。
建安伯夫人之前是又哭又鬧,捱了一巴掌之後,哭鬧的更兇了,江二老爺都頭疼了,忙勸她別哭,扶著她走了。
沈安溪一雙眼珠子睜圓了,不敢置信自己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