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她不認得的,便是宮裡的皇子公主,她也能猜個大概。
心裡對哪家少爺喜歡哪家姑娘一清二楚,這樣做起媒來,那就等於是成功了一半。
要知道,雖說娶親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是做兒子的真不願意娶,做女兒的真不願意嫁,這親也是難成的,畢竟父母也怕因為這事和兒子女兒生分了。
她做媒,正中人家下懷,就憑她三寸不爛之舌,說成親事不難。
這不,昨兒逛來逛去,覺得有那麼七八門親事能成,今年的收入不會少。
走到橋邊的時候,桃媒婆眼珠子睜大,因為她瞧見沈安北和周婉兒在橋上看花燈,尤其是周婉兒,還拉著沈安北的胳膊,說那個漂亮,那個漂亮。
桃媒婆當時就樂的屁顛屁顛的,她已經感覺到雙倍的報酬朝她撲過來了,砸的腦袋有些暈暈的。
這不,轉頭回去,籌備著怎麼去說親,誰想碰到了同行,說莊王世子看上了周婉兒,要她上門說媒。
這還了得,跟她搶生意!
這不,桃媒婆等不及就跑上門來了,不催不行啊,莊王府到底是王府,可不是一個侯府能比的,就算侯府潛力無限,在朝中的影響力比莊王爺大,可世子妃和世子夫人說出去能一樣嗎?
安容聽桃媒婆說,眼珠子都睜大了,“莊王世子想娶周婉兒?!”
桃媒婆是點頭如搗蒜,“可不是,要不然,我也不會上杆子跑來求媒做啊,我也是真心覺得世子爺和周姑娘般配,這段姻緣錯過了委實可惜,今兒來之前,我可是給柳媒婆使了絆子,她去不得周家,可是再晚,我就攔不住了。”
安容聽得眉頭輕隴,給芍藥使了個眼色,芍藥就從袖子裡掏了個荷包,塞給桃媒婆。
桃媒婆接在手裡,輕輕一掂量,分量是夠了,可是怎麼感覺不對啊?
她也沒什麼不好意思的,開啟荷包,看到金光燦燦的瓜子,頓時晃了眼。
芍藥撅撅嘴,這是姑娘讓她交給五少爺和三姨娘的,她不敢隨便給小丫鬟,怕人家隨手拿兩粒,沒想到最後便宜桃媒婆了。
不過,她要是做成了世子爺和周姑娘的親事,那倒是極好。
可是說的這麼誇張,她怎麼覺著不信啊?
桃媒婆喜笑顏開,直誇安容大方,然後便拍著胸脯保證,“四姑娘放心,這樁親事我鐵定能做成。”
等桃媒婆離開,安容就道,“我怎麼覺得桃媒婆是騙姑娘的?”
安容望了芍藥一眼,有些事,芍藥不懂,她卻清楚,前世確實有過莊王世子想娶周婉兒的流言,只是周婉兒許了人,流言才沒有怎麼傳開。
不過安容卻不急,反正高興的很。
周老太傅是不會把周婉兒嫁給莊王世子的,只是回絕一個親王世子,總是需要一些膽量和一個好的藉口。
她大哥會是絕好的藉口。
周婉兒已經許親了,總不好再許給別人,只能怪莊王世子晚來一步。
丫鬟端了碧螺春來,左右也沒瞧見桃媒婆,嘴便撅了起來。
芍藥接過茶水,給安容倒了一杯茶。
便有小丫鬟過來道,“四姑娘,皇后送了一堆賞賜來給五姑娘……。”
小丫鬟話還沒說完,芍藥便扭頭望著她,打斷她道,“又不是給四姑娘的,你這麼高興的稟告做什麼?”
小丫鬟頓時嗓子一噎,“我想說的是,宣旨公公說,太后讓四姑娘過兩日進宮。”
芍藥聽得白眼直翻,這才是重點好麼!
小丫鬟退下涼亭。
安容喝了大半盞茶,吹了好一會兒涼風,才起身回內院。
半道上,安容聽到有丫鬟在交頭接耳。
好像談論的內容和二老爺有關,便問那些丫鬟道,“二老爺怎麼了?”
那幾個丫鬟扎堆在花圃石墩上坐著閒聊,沒注意到迴廊上的安容,乍一聽,還嚇了一大跳。
忙起身行禮,有些膽怯道,“失蹤的二老爺找到了,下人發現他暈倒在井邊,大家都揣測二老爺想跳井自盡。”
安容聽得在心底冷笑,她不信二老爺會是那麼想不開的人,他要跳井了,還真省了很多的事。
“大夫人呢,她也找到了?”安容問道。
二老爺從密道出來了,大夫人不可能還呆在裡面。
丫鬟搖頭,“沒有瞧見大夫人,下人們幾乎把侯府翻遍了,現在還在找,侯爺說,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找到她。”
安容眸光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