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頭扭了過去。
這哪像是真生氣的模樣,裝都裝不像。
安容也不管,只說話,“玉錦閣的生意差了許多,我想了幾個辦法,讓你幫我參考一二呢。”
沈安溪忍不住又扭過了頭,“我行嗎?”
安容很確定的點頭,“不行,我也不會找你啊。”
沈安溪頓時有種被重用的感覺,生氣的事早拋諸腦後了。
可是等她跟著安容回了玲瓏閣,再一聽安容找她幹嘛,沈安溪頓時有些抓狂。
哪裡是叫她想辦法啊,不過就是要她做苦力罷了。
沈安溪的心都碎成一瓣瓣的了,不過有一點值得高興的是,安容覺得她的字寫的不錯。
沒錯,沈安溪被安容抓來當勞力了,幫她寫字。
為了玉錦閣的生意,安容可是下了一番苦功夫。
甚至不惜,將收藏已久的花箋都取了出來。
沈安溪拿著花箋,輕輕的嗅著,只覺得花箋上的梔子花香很是誘人。
她笑道,“四姐姐,你讓我寫什麼呢?”
安容將天藍色花箋整理出來,放在沈安溪的手邊道,“在這些花箋上寫‘三日之內,憑此購買玉錦閣頭飾打九折’。”
綠柳在一旁磨墨,沈安溪提筆寫起來。幾個字,很快就寫好了。
安容再整理花箋,又拿了一摞粉紅桃花的花箋給沈安溪道,“‘七日之內,憑此購買玉錦閣首飾打九折’。”
沈安溪寫著,抬頭看著安容,“四姐姐。這樣行嗎。京都可是有很多人擅長臨摹的。”
安容笑道,“你放心吧,這花箋回頭還要蓋上玉錦閣的印章。做不了假。”
要是讓人做了假,她還怎麼面對蕭老國公啊?
安容挑了四百張花箋,讓沈安溪寫上。
餘下的就用上等宣紙寫了,不過宣紙上寫的打折。就比較的小了:九九折,九八折。九七折……九一折。
最後,安容還用最上等的花箋,寫了五張。
其一:可在玉錦閣一樓任選一件頭飾。
其二:可在玉錦閣二樓任選一件頭飾。
餘下的三張:領玉錦閣終身八五折金卡一張、九折銀卡一張、九五折銅卡一張。
寫著寫著,沈安溪就忍不住道。“四姐姐,有後門可以走麼?”
她對那終身八五折金卡真是喜歡的不行啊,想要。
安容一臉黑線。默默的看著沈安溪,喚醒她有些歪曲的三觀。
沈安溪嘟嘟嘴。“好吧,當我沒說。”
不行我自己去買好了,以她絕好的運氣,沒準兒就買到了呢?
就這樣,忙了一個上午,才將花箋、宣紙寫完。
安容和沈安溪兩個的胳膊都寫疼了。
喻媽媽瞧了就心疼了,“這些事,姑娘大可以吩咐玉錦閣的人去辦,何必親力親為呢?”
安容抿了抿唇瓣,話是這樣說不錯,可是她要辛苦一些,好叫蕭老國公知道,她為玉錦閣可是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就算看在她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讓她爹少吃點苦頭。
好吧,再說的簡單點,比起繡嫁衣,安容更喜歡做這事。
吃午飯的時候,趙成就來稟告安容道,“四姑娘,依照你的吩咐,那些首飾都煥然一新了,荷包也準備好了,總管讓屬下問你,你要怎麼辦?”
安容笑了笑,指著書桌上,那半大箱子對趙成道,“那就是我賣掉頭飾的辦法。”
趙成微微錯愕。
安容就將計劃說起來,趙成聽得眼睛睜圓,雙眸冒光。
四姑娘這一招絕妙!
頭飾藏在錦盒裡,又裝在荷包裡,沒人知道里面是什麼,就不算違逆玉錦閣早前的承諾。
而且玉錦閣的頭飾,大家都知道,精緻奢侈。
僅僅花一百兩,就可能買到價值千兩的頭飾,誰不心動?
趙成抱著箱子回了玉錦閣,和掌櫃的一合計。
掌櫃的也是拍手叫好,不過對於安容這樣做,他有一點不贊同。
他又吩咐小廝準備了兩百個荷包,他要確保玉錦閣穩賺不賠才行。
然後,他又吩咐小廝道,“今兒玉錦閣關門歇業,寫個牌子掛玉錦閣上,讓她們明兒再來。”
小廝微微錯愕,玉錦閣還從沒有這麼隨隨便便就關門的呢。
總管沒有說話,走到書房,用心計算起來。
總管做了多年的生意,對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