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不接受,還偏就不行。
趙成說,這是蕭老國公的無奈之舉。
蕭家男兒沒人對首飾感興趣,再者之前,安容就拿過玉錦閣的玉佩,交給她最合適。
最最重要的是,趙成望著安容的手腕道,“老國公說,玉錦閣能不能起死回生,就靠木鐲了。”
安容望著木鐲,眉頭扭了又扭。
“靠它?”安容眼睛睜大,隨即又輕輕耷拉上,“賣了它麼?”
趙成滿臉黑線,蕭家在京都也是數一數二的世家,即便沒有玉錦閣,也不會太差,哪裡就需要到賣掉傳家之寶的份上了,而且怎麼賣?
鐲子戴在四姑娘的手腕上,壓根就取不下來,是剁掉四姑娘的手,還是連著四姑娘一起賣?
或者賣玉鐲送四姑娘,亦或者是賣四姑娘送玉鐲?
趙成想想就樂了。
安容只覺得腦門子上全是烏鴉,嘎嘎的飛過來溜過去。
暗衛不都不苟言笑的麼,為何蕭湛的暗衛都這麼的……不合暗衛的稟性?
難道蕭湛的暗衛都是蕭老國公淘汰掉的次品?
安容覺得自己真相了。
但是現在怎麼辦,就因為木鐲戴在她手腕上,蕭家就可以這麼理直氣壯的“為難”她麼,要是以前她還會乖乖接受,但是知道木鐲是被算計的,安容就不樂意了。
安容把賬冊一合,問趙成道,“我爹在同州一帶被賊匪綁架了,這事是不是蕭老國公的意思?”
趙成望著安容,眸底有些訝異。他搖了搖頭。
“屬下不知道,”趙成回道。
他只負責安容的安危。
安容嘴角輕撅了撅,修長的睫羽輕輕顫動,清澈的眸底帶了閃亮光芒。
“你能不能幫我問一問?”安容輕聲乞求。
她要不能確定,只怕她會擔憂的夜不能寐。
趙成表示,他可以問問。
只不過,他不敢保證一定能問道。他道。“四姑娘,你可能不瞭解國公爺,他交給別人辦的事。辦的不好,或者拒絕了,再找他,一般都會捱罵。嚴重的還會捱打。”
說白了,你都不管玉錦閣。蕭老國公會管侯爺才怪了。
安容聽得直磨牙。
這明擺了就是威脅。
可偏偏她還就拿這樣的威脅沒有辦法!
安容咬了牙道,“只要蕭老國公告訴我父親的事,玉錦閣我一定竭盡全力!”
得了安容明確的話,趙成二話不說。縱身一躍便消失在了書房裡。
趙成走後,安容就對著一大包的賬冊頭疼不已了。
她不喜歡看賬冊啊。
前世是,這一世依然。
可是已經答應了。她還有反悔的餘地麼?
跟蕭湛或許可以,跟蕭老國公……
安容深呼一口氣。掀開賬冊,細細看起來。
看了幾頁後,安容的眼珠子睜的堪比銅鈴大。
玉錦閣也太有錢了吧?!
好吧,這個結論下的有些快。
因為玉錦閣送來的只是上個月和這個月的賬冊,以前的賬冊都是蕭湛負責的,沒有問題。
但是,安容手裡頭拿著的賬冊是玉錦閣從建立以來便記載的。
玉錦閣有個不成文的習慣。
不論什麼首飾從打造出來,到擺在櫃檯上供人選擇起,若是超過三個月沒有賣出去,就會移到內閣存起來,然後記載在賬冊上。
安容手裡頭翻的,都是那些沒有賣出去的頭飾。
足足三大賬冊!
安容默默的在心底算了兩頁,其價值就在兩千兩之上了!
三大本賬冊加起來……
至少有五六十萬兩!
另外,安容對玉錦閣也瞭解一二,一個月推出的首飾,至少能賣掉*成。
也就是說,玉錦閣這些年掙的錢……是五六十萬兩的*倍,甚至更多。
就算除掉成本,那利潤也是驚人的。
安容又翻了兩頁,算了算價值,果真比兩千兩多。
真是敗家子啊,兩個月賣不出去,你應該拿出來繼續賣啊,哪能就丟在了庫房裡呢。
安容這人討厭積貨,以前她陪嫁的鋪子,裡面的綾羅綢緞時間久了,樣式舊了,她知道現在賣不出去,以後就更難賣出去了,安容一般會採取降價處理,而且降的很厲害,堪堪保證不虧本,有時候就是虧些她也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