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容,一邊伸手接過書。
安容也微微訝異,不過她轉瞬就明白過來了,笑的搖頭,容光璀璨,剪水瞳眸中透著琉璃之光。
她還納悶連軒被吊在宮門上,氣都氣不過了,還一心記掛著她找他幫的忙。
原來幫她是順帶的,重要的是跟國公爺道歉。
只是臉皮薄,拉不下那個臉,才投其所好,用這樣的方式。
只是……
“雖然連軒學以致用了,可沒有用在正途上,外祖父能消氣嗎?”安容望著蕭湛問道。
“雖不能全消,卻也能消一大半了,”蕭湛回答。
安容就放心了,平素國公爺見了連軒,就有三分氣,一小半的怒氣對連軒來說,殺傷力並不大。
安容和蕭湛回了臨墨軒。
正屋裡,飄著香味兒。
兩人進去,便瞧見之前半死不活,餓的連身子都站不大穩的連軒,此刻已經生龍活虎了,當然了,桌子上就一片狼藉了。
卜達站在一旁,捂著眼睛,不忍直視。
其他的丫鬟,比如春兒她們,則是一臉同情。
嬌生慣養的靖北侯世子,被餓了三天,餓的連形象都不顧及了。
連軒大快朵頤,吃的呼哧呼哧。
安容和蕭湛站在那裡瞧了會兒,不忍上前打擾。
正要轉身呢。身後傳來輕喚,暗衛有事稟告。
蕭湛轉身出去。
安容見連軒撕扯雞腿,略消瘦的身子竟顯得粗狂了三分。
安容搖頭一笑,吩咐丫鬟多準備些菜端來,也轉了身。
屋外,暗衛和蕭湛說敖大將軍的事。
安容聽了兩耳朵,眼睛都亮了。
事情終於有了些進展了。而且不小呢。
祈王的謀士杜仲不想娶惜柔郡主。竟然學著銅錢染瘟疫的法子,送了惜柔郡主一件染了瘟疫的披風,想她病死。
這件披風被暗衛偷出來。還順帶偷了件莊王爺的披風,以惜柔郡主的名義送到了慕將軍府給慕將軍和慕三姑娘。
當時,祈王和敖大將軍都在慕將軍府。
惜柔郡主是敖大將軍的外甥女,她送的東西。慕將軍就算不喜歡,也得裝作喜歡。
這不。要拿了披風披身上試試。
祈王眼尖,瞧見披風下的繡著蝴蝶的披風,臉色頓時一變。
要知道,一個謀士。哪來那麼多錢買上等披風,還不是祈王給的?
敖大將軍瞧見了祈王的臉色,尤其是他及時阻止了慕將軍。他的臉色微微變。
在他進慕府前,有人送紙條給他。說杜仲不願意娶惜柔郡主,送來件染了瘟疫的披風給她,這件披風會送來慕府,到時,他一見便知。
敖大將軍的臉色未變,但是眸底佈滿了寒冰。
要說之前是不信,可是這會兒他懷疑了。
他笑道,“惜柔連我這個舅舅都沒有送過一件披風,卻記得送給你,慕將軍,快穿上讓我瞧瞧。”
敖大將軍這麼說,祈王也不好阻止。
可是叫祈王沒想到的是,那披風慕將軍穿小了,敖大將軍笑道,“小了三分,我看祈王穿才剛剛好。”
慕將軍不疑有他,本來惜柔郡主送的東西,他不能隨意送人,可是人家舅舅說可以送,那還有什麼不可以的?
這不,這件披風在祈王還沒開口拒絕時,就被慕將軍很熱情好客的披祈王身上了。
當時,祈王的臉色真是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還得忍著嘔心,說披風極好,他甚是喜歡。
敖大將軍的臉色不比祈王好看到哪裡去,要是蝴蝶披風沒點貓膩,祈王會看著蝴蝶披風,目露寒光嗎?
祈王和杜仲害惜柔郡主屬實!
之前程將軍,幾次在他跟前說祈王和慕將軍往來,只怕不僅僅是為了他手裡的兵權,還說慕將軍野心不小,想取他而代之。
慕將軍是他的心腹,他也知道程將軍和慕將軍私下斗的厲害,這樣鄙陋的挑撥離間,他壓根就不信。
到這會兒,他還能不懷疑嗎?
想謀害他,奪取他的兵權?!
敖大將軍的眸底有殺意閃過。
聽到暗衛說的這些,安容眸底閃亮一片,“是不是說敖大將軍要出手了?”
安容很激動,激動的拽著蕭湛的胳膊,猛搖。
蕭湛伸手捏著安容的鼻子,笑道,“被心腹背叛,敖大將軍絕對不會手下留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