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東延太子憤怒,安容的笑聲沒有減弱,反倒更肆意了。
她指著東延太子的腳,笑道,“假朝傾公主讓你用我的血解毒是吧?”
東延太子瞥了朝傾公主一眼,重重的哼了一聲,“是又如何?!”
“不如何,”安容斂了神情道,隨即從荷包裡掏出一把精緻小巧的匕首,在指尖輕輕一劃。
安容眉頭皺了下,指尖便冒出鮮血來。
安容擠了一滴,滴在東延太子的腳上。
然後……
東延太子面容就開始扭曲,又扭曲了。
安容吸允著冒血的指尖,額頭有一滴汗珠,不過很快她就笑了。
“怎麼樣,毒解了沒有?”安容睜大雙眼,笑的一臉燦爛,大有血不夠,我還可以再送你點的架勢。
東延太子忍著,問安容,“為什麼我的腳會火辣辣的疼?!”
還能為什麼?
我在你傷口上撒了辣椒粉,能不火辣辣的疼麼?我手還辣著呢!
不過,你問我,我就會告訴你麼?
東延太子的護衛有開始抽刀了,朝傾公主朝他走過去,罵道,“你沒長眼睛啊,她也依照太子的要求做了,在你眼皮子底下,也沒做什麼手腳吧,害東延太子的是顧清顏,又不是她!”
那護衛冷眼看著安容,“她明知道血會叫太子病情加重,她還……!”
朝傾公主恨不得抽他了,“你怎麼不對著那假貨抽刀?有本事你去殺了她啊!”
護衛沒法辯駁,只望著東延太子,不知道怎麼辦好。
東延太子疼的厲害,滴過血的腳像是被火灼燒一般。恨不得剁了好。
安容又笑了,“你被假朝傾公主戲弄了,她是不是在你這裡這裡,還有這裡施過針?”
安容隨手指了幾處,笑的見牙不見眼。
東延太子眼睛一凝。
護衛忙道,“這裡施針了會如何?”
安容輕輕一聳肩,“不如何。就是腿上的疼痛會加劇十倍。想必昨兒東延太子沒少吃苦頭吧?”
朝傾公主也笑了,替東延太子道,“這麼點傷。就是再嚴重十倍,他也承受的起,再說了,這苦是心尖美人所賜。雖苦亦甜啊,甜絲絲的。就跟吃了蜜似地……。”
“是呢,還賜了他兩個月不舉,”安容在一旁補刀。
護衛眼睛睜圓,以為自己聽錯了。下意識的重複了一句,“不舉?”
東延太子臉黑如炭,“你再說一遍!”
說就說。還怕你了不成?
“我說東延太子,你怎麼就不漲點兒記性呢。她是那麼好調戲的嗎,重溫的滋味兒不錯吧?”安容聳肩一笑。
前世,東延太子就喜歡極了清顏,想親吻她,結果被清顏下了不舉散。
沒想到,重活一世,還是這麼不長記性呢。
護衛站在一旁,想起來點什麼。
昨兒,他請了朝傾公主來替太子診脈,他疼的死去活來的,還不忘記調戲人家,他還記得她一針扎太子腿上,太子那歇斯底里的吼叫。
她當時就說了,“你再動手動腳,我讓你後悔一輩子!”
太子和他都當她只是說說,沒想到她竟然真的下了藥,害的太子兩個月不能……要是真狠心點,那太子這輩子豈不是完了?
那女人的心,真是夠狠。
護衛這回態度好了很多,望著安容道,“那……能解嗎?”
安容抹著脖子上的傷口,“不好意思,我沒那麼大的本事。”
東延太子望著安容,眸底帶著質疑,“她不是教過你醫術嗎?”
安容隴了眉頭道,“我要是什麼都會,會對京都肆意橫行的瘟疫束手無策嗎?”
說著,安容挑了下眉頭,“我今兒來,可是衝著瘟疫藥方來的,太子有?”
東延太子赫然一笑,“本太子也沒那麼大本事。”
“我就知道你沒有!”安容生氣道,“太子的病,還是另請高明吧,我先告辭了。”
安容說著,轉身便走。
護衛抽刀攔住安容,東延太子笑了,笑容很冷,像是啐了冰,“既然來了,想這麼容易就走?說清楚,我的腿到底是怎麼回事?!”
安容回頭看著他,眸底一抹好笑,治病求醫,態度還這麼低劣,難怪人家不給他治病,還雪上添霜了,完全是自找的。
就衝他這態度,哪怕他沒有要殺蕭湛,沒有坑殺大周百姓,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