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傾公主望著安容,眸光輕斜,瞥了湖底一眼。
安容眉頭一皺。
湖底有人?!
安容要起身,朝傾公主摁著她的手,給她使眼色,笑道,“說你傻,你還真傻,我一個公主,會哪門子醫術?又從哪裡得來秘方?”
安容穩住心神,她現在也摸不準,朝傾公主是不是真的有秘方了。
要是沒有,那她豈不是白來一趟?
朝傾公主拍了拍安容的手背,給她一個放心的眼神。
安容會心的眨了下眼,隨即猛然抽回手,怒道,“沒有秘方,那你找我來做什麼?!”
朝傾公主冷冷一哼,“沒有秘方,你會上鉤嗎?”
說著,她笑了,雖然臉上有傷疤,可絲毫不影響她的笑容,璀璨而明媚,只是說出口的話,就不怎麼動聽了,“你還真是聽話,讓你不許帶人來,你還真孤身一人來了。”
安容皺緊眉頭,看來要朝傾公主找她是東延太子的意思了,不知道為什麼找她?
“開門見山吧,”安容的語氣有些不耐煩。
朝傾公主起了身,笑道。“說實話,我有些喜歡靖北侯世子了,從大周去北烈,一路上,本公主差點被他鬧出來的笑話笑抽風,一段時間沒見他了,甚是想念,他現在可還好?。”
安容有些蒙了,話題要不要轉的這麼快啊。不過還是如實回道,“你應該知道他被皇上吊在宮門上的事吧,回了蕭國公府,他在歇養呢。”
說著,安容覺得有些不對勁,朝傾公主提及連軒。應該不是個意外。
她腦袋一轉,便想明白了。
那日,連軒在御書房打的人……十有**就是東延太子!
能讓祈王巴巴的送上去做人質,除了東延太子本人,其他人也不夠資格啊。
“東延太子的腿還好吧?”安容笑問。
朝傾公主笑了,她可真聰敏。一點就通,不過麼。還是不瞭解靖北侯世子啊。
“靖北侯世子沒告訴你,他在鞭子上下毒了嗎?”朝傾公主捂嘴笑。
安容嘴角一抽,“下毒了?”
不是吧,那鞭子,他抽在了皇上和祈王的身上啊。
祈王還好說,畢竟穿了衣裳,可能會疼。但不一定會見血,可是皇上著實捱了兩鞭子。若是下毒了,沒聽說皇上毒發啊?
朝傾公主見安容不信,道,“他肯定是幫皇上解了毒,不過東延太子就慘了,這幾日,雙腿潰爛,再不解毒,只怕要雙腿盡廢了。”
安容,“……。”
她好像知道連軒下的是什麼毒了。
這麼大的事,他都不敢宣揚,看來也是怕皇上知道,會氣的用鞭子抽他。
安容望著朝傾公主,輕碰了碰鼻子,笑道,“你找我來,是想要解藥?他可以直接讓人去找朝傾公主……。”
安容是習慣喊前世的清顏朝傾公主了,可真的朝傾公主一聽,臉就黑了,“她算哪門子的朝傾公主?!”
安容自知失言,訕笑一聲,“東延太子沒讓人去找她嗎?”
“怎麼沒找,她說她不會!”朝傾公主怒道,“讓他找你要。”
安容無語了,“他冒充我相公,膽大包天去御書房騙皇上,要大周地形圖,被連軒識破,還想我救他,他腦子沒壞吧,我什麼要救他?”
腦袋被門擠了還差不多,東延太子又不是什麼好人,他自己找死,怪誰啊?
安容望著朝傾公主,“我有些想不明白了,你找我來到底所為何事?”
朝傾公主坐下來,給安容倒了杯茶,她自己喝著,請安容喝茶。
安容端起茶盞,看著茶水的色澤,安容嘴角抽了一抽。
茶湯泛黃色,明顯有毒啊。
安容把茶盞擱下道,“你不會是想要我的血吧?”
朝傾公主眼睛一直,有些不敢相信,“你怎麼知道的?”
安容翻白眼了,這不是很明顯的嗎,安容把胳膊一伸,道,“你想要我的血,直接取吧,我可不想被你毒死。”
“你的百毒不侵是假的?”朝傾公主臉黑了。
安容聳肩道,“你還真信她的話啊?之前假的朝傾公主給我下毒,我不動聲色的給解了,讓她誤以為我百毒不侵,免得她有事沒事看我不爽就給我下點毒,昨兒在國公府前,有那麼多人在,我要是連兩滴血都不捨得,還不知道多少人說我見死不救呢,你用毒試探我,想必也知道我用血救的那人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