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大牢裡去了,誰能想到去刑部大牢找人?!”
要不是今兒查抄慕府,程將軍的人幫忙護送,還真發現不了沈祖琅的蹤跡。
就是他的認錯叫護衛起的疑心。
刑部羈押的都是重犯,裡面一大半都是要判死刑的,唯獨他一個人,有個清爽乾淨的房間,床鋪是絲綢的,還有桌椅,甚至還擺著筆墨紙硯。
身上也乾淨清爽,一副富家子弟的裝扮,容貌周正,和沈祖琅並無相似之處。
護衛押送人去的時候,他正端坐在那裡看書,目不斜視,甚是認真。
一眼望去,就叫人知道他是個被權貴誣陷的文弱書生。
心生同情之餘,又頗好奇,這書生到底犯了什麼錯,都被權貴關進了大牢,還享受這般待遇,好像他手裡有權貴想要的東西?
不過,百密一疏,護衛瞧見了他掛在牆上的畫,那字跡……正是沈祖琅的!
護衛當時就喜不自勝,敖大將軍可是懸了賞,抓到他,賞黃金千兩!
一高興,就趕緊轉身來稟告敖大將軍了。
敖大將軍一聽,當即快馬趕至刑部。
可惜,他去晚了。
他見到的只是一個空蕩蕩的監牢,桌子上。沈祖琅還寫了封信給敖大將軍,用鎮紙壓著。
程將軍拿起那信,遞給敖大將軍看。
敖大將軍掃了兩眼,臉色就鐵青一片,有山雨欲來,烏雲蔽日之勢。
只見那信上寫著:我在刑部大牢等候大將軍數日,等的太久。骨頭都酥了。出去透透氣,再繼續陪將軍玩。
敖大將軍捏碎信件,一把揪過獄卒的脖子。問他,“是哪個權貴給他這樣的待遇?!”
那獄卒縮了脖子道,“是,是趙王爺……。”
敖大將軍手一用力。那獄卒就砸向遠處的監牢,砸在牢門上。然後墜落而下。
敖大將軍轉身便走,程將軍緊隨其後,道,“大將軍。趙王爺只是一個閒散王爺,無權無勢,他……。”
程將軍話音未落。就聽到一聲粗吼,“你說誰是閒散王爺。無權無勢?!”
程將軍臉黑了,他怎麼會那麼倒黴啊,背後說人壞話,被人給逮了個正著。
趙王爺長的魁梧,徑直走過來,一把揪著程將軍的肩膀,道,“說清楚,誰無權無勢?!”
程將軍暗罵幾聲晦氣,哪怕趙王爺是個閒散王爺,沒權沒勢眾所周知,可他到底是親王,不是他能置喙的,忙賠笑道,“王爺息怒,您有權有勢,沒權沒勢的是我。”
趙王爺丟開他,邁步進監牢。
敖大將軍伸手攔下他,道,“趙王爺留步,本將軍有幾句話問你。”
趙王爺瞥了敖大將軍一眼,道,“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本王忙的很。”
敖大將軍眸帶憤怒,卻忍了,“沈祖琅是你抓進大牢的?”
趙王爺翻了兩個大白眼,“沈祖琅?那個殺了你大兒子的沈家小子?他是你仇人,又不是本王的仇人,本王吃飽了撐著幫你抓他?”
趙王爺這人不善言辭,但說的是大實話,沈祖琅和他無冤無仇,他也不用巴結敖大將軍,犯的著抓他嗎?
敖大將軍忍著憤怒,道,“刑部大牢裡,你羈押的犯人就是沈祖琅!”
趙王爺瞥了敖大將軍一眼,“那又如何,他得罪了本王,本王就有權利抓他,難道就因為他殺了你兒子,本王就要把他留給你抓?”
真是笑話。
“把路讓開,本王找他有事!”趙王爺繼續朝前走。
程將軍黑線,大周朝,所有的王爺都講道理,唯獨趙王爺,蠻橫的緊,跟他講道理能講的通,除非太陽打西邊出來。
他不是先砸了柳記藥鋪,後又把濟民堂給砸了麼?
只是,趙王爺來是找他的?
他不是叫人帶走了沈祖琅嗎?
程將軍忙道,“趙王爺,沈祖琅在我們來之前,已經逃了,獄卒說是趙王府的人帶走了他,還請您把他交出來……。”
趙王爺臉一黑,轉頭問跟著的小廝,“誰接走了他?!”
小廝搖頭如波浪鼓,“奴才們一直跟著王爺你的啊。”
趙王爺瞥了刑部大牢一眼,怒道,“還不趕緊去給我找他!”
那些小廝趕緊點頭,趕緊去找人。
趙王爺一臉失望的搖著玉扇走了。
程將軍找來獄卒問,“趙王爺為什麼關著沈祖琅?”
獄卒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