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冬雷琴被燒燬的訊息。
裴老族長的臉瞬間冷青一片。
這琴,是裴語離開裴家,去青雲寨任寨主時,他送給她排憂解悶的。
如今卻被敖大將軍給燒了!
雖然裴語去青雲寨是裴氏一族的族規,可身為父親,他對女兒的虧欠始終存在,她的心愛之人被毀,做父親的豈能坐視不理?
裴老族長望著敖大將軍,眼神尖銳如鷹隼,聲音冷冽如寒冬的冰刀,“敖大將軍,這就是你所謂的毫不知情?!”
敖大將軍眼神同樣冰冷,縱然他啞口莫辯,他也好不畏懼,“本將軍說了不知情,便不知情!”
一句話落,瑞親王一擺手,官兵便上前一步,對敖大將軍道,“敖大將軍,多有得罪了,請!”
敖大將軍背脊挺直,不理會官兵,昂首闊步的出了正屋。
身後,瑞親王看著裴老族長,指著那幾個大箱子道,“除了被燒燬的冬雷琴,不知道還缺什麼沒有,這些東西還要作為證據,送到刑部備案。”
裴老族長什麼話沒說,裴度從懷裡掏出來一張紙,交給瑞親王。
被盜的東西,都寫在那張紙上。
遠遠不止這七八箱子,有十箱,甚至更多!
而且這些箱子裡的東西也不全是裴老族長的。
想那些盜墓隊,能背棄敖大將軍,投入慕將軍麾下,就談不上什麼忠心,有好東西,會不昧下一些才怪了。
瑞親王接了紙張,看了幾眼後。便交給了左相,笑道,“裴老族長放心,這些東西一定會找回來的。”
其實不用多說,以裴家的勢力,要是連老族長陪葬之物被盜都找不回來,只怕會貽笑大方。
讓刑部去查這個案子。是給刑部面子。
敖府事了。瑞親王請裴老族長,眾人一同出了屋子。
左相和寧國公走在後面一點,寧國公笑道。“這回,敖大將軍怕是在劫難逃了。”
裴老族長可是當著滿朝文武的面逼敖大將軍表態,若是偷盜他的陪葬之物,要殺要刮悉聽尊便啊。
左相搖頭一笑。“都是兵權惹的禍。”
寧國公聽的一怔,隨即笑道。“兵權之爭,比皇權更激烈,十萬兵馬,誰不想要?”
有了兵權。眾皇子巴結,皇上都忌憚,這是權力。也是禍害。
只是,裴氏一族。重來不掌握兵權。
便是入朝為官,雖位高權重,可大都是文臣,比如右相。
這一回,裴老族長親自參與兵權之鬥,莫非……?
寧國公看了左相一眼,左相輕點了下頭。
除了蕭老國公,誰還有這等臉面這等本事,請的動裴老族長?
“可是蕭國公府已經掌握了大週三分之一的兵力,再加十萬……,”寧國公眸光凝重。
要是蕭國公府有心謀逆,那大周豈不是要更名換姓了?
左相聳肩一笑,“沒人嫌棄兵權多,不過蕭國公府想再掌兵權,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至少,皇上那一關就輕易過不去。
“是不容易,可又有幾個人敢跟蕭國公府爭?”寧國公笑著反問。
左相腳步輕滯。
蕭老國公看中的東西,誰敢跟他搶,要是被記恨上了,在朝中那是舉步維艱,他們只是些文官,兵權跟他們關係又不大,沒必要淌這趟渾水。
一旁,工部尚書湊過來,小聲道,“蕭國公府表少爺和先皇酷似,十有*是皇家血脈……。”
從北烈墨王世子斬落蕭表少爺的面具起,這些閒言碎語早就傳遍京都了,只是礙於蕭國公府,不敢明目張膽的說。
畢竟蕭湛的身世,一直就很曲折,現在不過是更加曲折了些罷了。
以前親爹是永寧侯,後爹是靖北侯,現在倒好,爹不知道是誰了。
皇上壽宴過後,有後妃大膽問皇上,皇上一怒,將那后妃打入了後宮,平息了後宮的碎風,這傳到前朝來,諸位大臣就更不敢提了。
左相和寧國公望著工部尚書,然後目光落到蕭湛身上。
蕭湛很敏感,感覺到有視線注視他,他轉身望去。
見到的是左相坦然的笑,寧國公有些躲閃的眼神。
蕭湛的眉頭,不期然的皺了下。
邁步出敖府大門,蕭湛剛翻身上馬。
趙成就騎馬過來,在蕭湛耳畔低語了幾句。
蕭湛點點頭,道,“在他沒指認前,確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