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容嚇的站在那裡,除了驚叫外,根本就不知道還可以往旁邊躲閃,試著避開。
蕭湛在藥鋪前,不知道暗衛說了什麼,他的眉頭皺了皺,等他聽到安容的尖叫時,忙反應過來,要去救安容。
就在這時,暗處飛來一把匕首。
擋住蕭湛上前救安容。
本來可以避開的蕭湛,為了救安容,只略微側了側身子,那把匕首從他胳膊處劃過。
再說,安容覺得自己要被撞定了,她不怕被撞,可她肚子裡的孩子肯定是保不住了。
想著,她的手就捂著了肚子,就在那大胖子撲過來時,胳膊忽然被抓緊,然後身子一旋。
還沒反應過來,便聽到一陣殺豬般的吼叫聲。
只一聲,那胖子便暈了過去。
安容被蕭湛抱在懷裡,緊緊的桎梏著,她睜開眼便瞧見兩米遠處,那大胖子撞在地上,頭破血流的場景。
頓時,安容的胃便翻江倒海了起來。
她推開蕭湛,捂著胸口作嘔起來。
蕭湛的暗衛四下散開,去找那刺客。
而敞開的窗戶處,露出一張臉,有些陰沉,最後陰沉散去,臉上帶了不解和疑惑。
“安容?”樓道上,傳來一聲輕訝聲。
那聲音耳熟的讓安容有些咬牙切齒。
她側過身子,便瞧見二老爺站在窗戶旁,眸光溫和歉意中帶了些許寒冰冷意。
安容氣的咬緊牙關,拳頭握的緊緊的。
她原以為這只是一個意外,是她倒黴。
如今瞧來,這根本就是二老爺故意的!
方才,她和蕭湛進藥鋪。背後那股強烈的殺意,絕對是二老爺無疑!
只有瞧見了她,才會那麼的想殺她!
蕭湛站在安容身側,他注意到安容雲袖下遮住的紅玉手鐲,露出一角,此刻正泛著烏黑的光澤。
蕭湛原本就陰沉的臉色,此刻比手鐲愈加的黑了。
之前鐲子變黑。安容說有人要殺她。這會兒,木鐲又變黑了。
他望著二老爺,眸底有抹殺意一閃而逝。
二老爺倒像是什麼事都沒有似地。該道歉道歉,該賠禮賠禮,彷彿剛才那就是一個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意外了,至於安容受驚嚇險些被砸。只能自認倒黴了。
安容捂著鼻口,看著二老爺那道貌岸然的樣子。覺得嘔心。
她知道二老爺今兒為何格外的想殺她,不用說,也知道是因為沈安孝的緣故。
沈安孝是他的兒子,卻因為她的出嫁。分了丫鬟們的心,以至於照顧他兒子不周,致使他夭折了。
這會兒。二老爺是膝下無子了,兩個兒子相繼去世。這股子恨意,若是可以,二老爺絕對會將她五馬分屍、千刀萬剮。
那大胖子是他故意丟的,至於暗處飛來的匕首,阻攔蕭湛救她,更不可能只是一個意外,絕對是二老爺的同夥!
不是莊王府的暗衛,就是齊州沈家的暗衛!
想著,二老爺差點點害沒了她肚子裡的孩子,安容就近乎癲狂了。
不過她忍耐心夠好,但是她忍受不了二老爺那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安容笑了,笑的恍如牡丹綻放,那一瞬間,讓二老爺眼神都凝了起來。
他討要安容的笑,那是一種揭破陰謀後,勝利的笑容。
但是安容的話,他更是厭惡至極。
安容笑喊了一聲二叔,然後一臉悲痛道,“二叔,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只是我昨兒才出嫁,今兒聽三皇子說孝哥兒夭折了,是真的嗎?”
安容這一把鹽撒的極好,二老爺極力忍耐的臉色,瞬間忍不住了。
安容清楚的瞧見,他搭在窗戶上的手緊緊的握著,似乎要將窗戶給捏的粉碎。
但是,安容覺得還不夠,她道,“若不是廷哥兒過世,二叔急著搬離侯府,以二叔對孝哥兒的疼愛,絕對會照顧有加,他又怎麼會……。”
說著,安容嘆息了一聲,道,“都怨那該千刀萬剮的賊,將大夫人殺死在密道中,讓孝哥兒見到大夫人的死狀,日夜夢魘,二叔,你也別太傷心,找到那殺大夫人的賊,滅了他,就當是給孝哥兒報仇了。”
安容的話,輕柔而溫和,卻如一把把鋼刀,插在二老爺心口,鮮血淋漓。
饒是千般心痛,二老爺也笑著回答了一聲,“是呢。”
這兩個字隨風而動,剛剛飄到安容的耳畔,二老爺的臉色徹底冷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