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夫人生前精挑細選的,是她的心腹。
她們照顧沈安孝不盡心,怎麼能怨到她身上來?!
老實說,安容還不希望沈安孝死,她還想拿沈安孝來釣二老爺上鉤,如今這魚餌卻沒了。
安容悶氣不說話,在一干人瞧來,那是傷心。
有後妃感慨了,“開年以來,京都還沒誰的府邸如武安侯府一樣,接二連三的出事呢,原以為沈四姑娘出嫁,能衝破武安侯府的煞氣,誰想……。”
可憐那麼個孩子,就這樣沒了。
堂堂武安侯府,庶女斷了腿,幼子夭折,磨難可真不少。
皇后看了安容兩眼,對皇上道,“皇上,這選秀也沒幾日了,臣妾想先將沈五姑娘接進宮散散心,她身子不好,臣妾怕她悶壞了身子。”
皇上沒有反對,皇后就這樣決定了。
皇上覺得什麼事了,就打算回御書房處理朝政,外面公公卻急急忙奔進來,將一竹筒遞上,“皇上,邊關急報!”
“拿來!”皇上臉色一變。
小公公上前,徐公公趕緊接過竹筒。遞到皇上跟前。
密報竹筒,便是貼身伺候皇上的徐公公,也不能先拆開再遞給皇上。
皇上揭開封條,從裡面倒出急報。
橫掃了兩眼後,皇上的臉色青黑一片。
鄭太后瞧了便擔憂了,“皇上,邊關出了什麼事?”
皇上將急報捏緊,“東延對我大周出兵了!”
鄭太后一驚,“怎麼好好的就出兵了呢。”
皇上踩著紅毯走下去。瞥了蕭湛一眼,道,“你們跟我去御書房,朕有事要問你。”
說是去御書房問,其實出了永壽宮,皇上就發問了。
“朕問你。你真的將北烈朝傾公主擄到大周了?”皇上肅然問道。
安容聽得有些怔,她呆呆的看著蕭湛,眼睛越睜越大。
蕭湛輕嗯了一聲。
皇上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好好地,你擄北烈公主做什麼?”
皇上頭疼。
安容覺得腦子有些轉過彎了,“不是東延對我大周出兵嗎?怎麼又關北烈公主的事了?”
皇上有些暈。安容不問,他還沒反應過來。有些不對勁。
蕭湛擄劫了北烈公主,按理是北烈著急才對,怎麼東延先怒了?
東延太子親自領兵,兵臨大周城下,要大周親自將北烈公主送去邊關,否則只能兵戎相見了。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皇上問道。
蕭湛看了安容一眼,他瞧見安容眸底的好奇之色比皇上更急。他便回了皇上。
事情要從他奉命去北烈營救靖北侯世子說起。
當日,東延太子和真的朝傾公主藉著靖北侯世子這麼個要挾。一路順暢的進了北烈。
誰想,進了皇城,瞧見了便是北烈公主出嫁的隊伍。
當時真的朝傾公主就氣瘋了,不管不顧的要去劫花轎。
東延太子寵女人無度,真的朝傾公主要他去劫花轎,他還真就去劫了。
許是沒人想到,敢有人劫持公主,劫持墨王妃。
這本來是東延太子和朝傾公主的主意,與靖北侯世子無關。
可他們是一起進的皇城,那就是一體,那些官兵就像是一群瘋狗,不管不顧,逮著他們便殺。
靖北侯世子沒輒,他已經和東延太子是一根線上的螞蚱,不幫忙就意味著死。
他深諳用兵之道,本著擒賊先擒王,一下子就鑽進了花轎,用刀抵著朝傾公主的脖子,逼退了北烈官兵,然後開始了在北烈的逃亡之旅。
劫花轎,綁架朝傾公主並非靖北侯世子所願,等劫持了人,避開了官兵,他是贊同把人再送回去的,他可不想為了個女人,兩國交戰,導致民不聊生。
可是東延太子不願意,他要帶顧清顏和朝傾公主回東延。
就在出北烈的時候,墨王世子上官昊追了來,有朝傾公主的陪嫁丫鬟指證,是連軒用刀指著朝傾公主的脖子。
上官昊一怒之下,徒手抓了連軒,因為有東延太子的幫忙,上官昊不敢殺連軒,但不代表事情就這樣算了,上官昊一腳將他踹進了街邊賣豆腐的小鋪子上。
就是這一腳,讓事情起了變化。
本來就無辜的連軒,這回火氣真是滔天了。
原本還想偷偷把朝傾公主放了,要是不讓他把這屈辱的一腳給踹回去,他這輩子都別想再娶朝傾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