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真成立的話,那是不是意味著她真的會越來越呆啊?
安容不是說笑的。
她記得醫書上記載了一種現象,叫“孕傻”。
主要症狀便是健忘,注意力難以集中,思維遲鈍,甚至頭暈等。
雖然不是真的變傻了,而且持續的時間也不會很久,可思維遲鈍……那也不行啊。
要知道,肚子裡的孩子極有可能像母親,萬一就隨了懷孕時候的她。
安容簡直不敢想,孩子當然要像蕭湛才行了,當然了,性子不能像他,太冷了,小小年紀蹦著個臉,不苟言笑,一點都不可愛。
“以後每三天,我要吃一次海魚,堅決不能變傻,”安容眼神堅定。
蕭湛額頭有黑線,是想笑不敢笑,“要吃海魚還不簡單,回頭讓廚房給你做。”
安容輕嗯了一聲,“你想笑就笑吧,你笑起來更漂亮。”
安容笑的清冽,容光燦爛。
她絕對是故意的,她這哪裡是要人笑啊,是存心惹人生氣,讓你笑話我笨,我還不會報復了麼?
安容的計劃落空。蕭湛笑了。
安容甚覺無力,蕭湛壓根就不會如她想的那般,非但不會,他還抓起安容的手,搭在他心口上。
是的,他讓安容調戲他。
安容覺得手熱的發燙,她也只是心底想想,是晾準了蕭湛不許,這會兒蕭湛允許了。她反倒膽怯了。
萬一他精蟲上腦,把持不住了怎麼辦?
她可不能讓肚子裡的還有什麼萬一。
安容努力將手抽回來,嘴上卻絲毫不露怯色,“改日吧,今兒沒心情,嘴疼。”
說完。趕緊把話題岔開,“你不許我抹藥,明兒唇瓣就算能消腫,也會有傷疤,我怎麼去請安?”
到時候,那些目光會羞的她恨不得鑽地洞的。她總不好想糊弄丫鬟那樣糊弄她們吧,而且。她根本連丫鬟都沒有糊弄過去!
安容看著蕭湛,眸底有了些為難。
蕭國公府只是蕭湛的外祖家,就算他從小在蕭國公府長大,也姓蕭,可到底只是一個外人。
她對待蕭國公府那些長輩,該如何把握分寸?
親厚,怕被人說是諂媚。
疏遠。又怕被人說佔著蕭老國公的寵愛,恃寵而驕。
安容羨慕蕭湛。他只需跟蕭老國公和蕭大將軍,以及國公府少爺打交道便好,其餘人,見了請安便是。
還有新媳婦進門,要不要立規矩?
前世,她在東欽侯夫人跟前,早上伺候她起床,還要幫著佈菜添飯,規矩大著呢。
蕭湛知道安容的害怕,捏著她的手道,“別擔心,只要守國公府規矩便可。”
安容嘟嘟嘴,這話跟沒說沒區別好麼。
她還欲再問,可是蕭湛的眸光卻落到她的手腕上了,“今晚還進去嗎?”
安容瞅著紅玉手鐲,眸光輕眨,“我怎麼進去?透過月光?”
安容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今兒的月光倒是極美。
“你能不能一起進去?”安容有些期盼道。
雖然她知道這手鐲進去過不少人,可是對她來說,到底是一個陌生的地方,她有些害怕。
安容問的坦然,蕭湛卻很無奈。
這是蕭家傳家木鐲,卻偏偏蕭家人對它一無所知,安容能進去,卻反過來問他,這叫他如何回答?
“先試一試,”蕭湛輕聲道。
“怎麼試?”安容問道。
要是牽手就行,那昨晚就不會她一人進去了。
想到昨晚,自己忽然消失在他身下,安容還覺得臉紅。
她更慶幸木鐲裡沒有旁人,不然她該洩憤而死了。
蕭湛也想不到什麼好辦法,他緊緊握著安容的手。
徜徉在月光下,可是一點用處也沒有。
安容就那麼消失了。
留下他怔在那裡哭笑不得。
他沒有純善之心,所以被木鐲嫌棄了?
蕭湛對月輕嘆,眉間露出疲乏之色。
昨夜等了安容一夜,也擔心了一夜。
之前為了趕回來成親,更快馬加鞭的趕回來,這會兒有些扛不住了。
得知木鐲內一個時辰,抵得上外面十二個時辰。
蕭湛決定先睡會兒。
再說安容,其實她不比蕭湛好多少。
她在花轎上顛簸了許久,又被他拉著做了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