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容撫額,頭疼。
“我這是擋人財路了啊?”安容苦笑連連。
她已經吃夠錢財的苦了,沒想到挪個地方,還是因為錢財招認厭惡。
安容不想管玉錦閣的生意了,反正她也不喜歡,錢夠用就好,她只求日子過的舒坦。
蕭湛知道安容不爭不奪的恬淡性子,只是有些事不是她想就行的,“既然接了手,想放手怕是不容易了,外祖父不會允許的,他要是知道你是因為三舅母才丟手的,三舅母會被罰,她會更討厭你。”
安容想哭了,沒這麼霸道的吧,不管了還不行,哪有這樣的啊,“那我怎麼辦?”
她可不想和三太太鬥。
“先當做不知道,皇上賞賜了府邸,等翻新後,就能搬出去了,”蕭湛道。
安容眼睛一凝,心底忍不住雀躍,就連聲音都不由得拔高了三分,“搬出去?”
能嗎?前世蕭湛是封王了才搬出去的,她記得清顏在國公府住了許久呢。
蕭湛點點頭,“皇上賞賜了府邸,總不能當做是擺設丟那兒。”
“那要多久?”安容眸底冒光,臉上寫滿了期盼。
蕭湛狠狠揪了下安容的鼻子,“才嫁進來,這就等不及搬出去了?”
安容一巴掌趴蕭湛手上,結果蕭湛手不痛,安容手反被震的發麻,安容那個恨啊。
同樣是泡純善泉,她就面板瑩潤柔軟有彈性。蕭湛的就堅硬如鐵呢?
想著,安容問道,“將泉水加在藥水裡,日日沐浴,對你練武是不是有好處?”
蕭湛點點頭,“確有好處。”
安容聽了一笑,“我決定今晚多取些泉水出來。”
不單蕭湛要,蕭錦兒她們也要,安容還打算送些給沈安北、沈安溪他們送些去。
估摸著要一大缸。
不知道木鐲裡有沒有水缸?
雖說進去過兩次了。可是每一回都匆忙的很,都沒仔細看。
安容發現,她身上的衣服能帶進木鐲裡,難道要把蕭湛栓在腰帶上才能帶進去?
還是說,沒有生命的東西能帶?
那她要把水缸系在腰上?
可是一想到之前凌亂的床榻,安容猶豫了。
要是一水缸砸下來。將床砸壞了不說,那珍貴的泉水還得全撒了。
安容覺定,還是多拿幾個水壺,輕便還不怕摔。
安容想的極好,可是蕭湛卻告訴她,“今晚怕是不行。”
安容眉頭一皺。清澈如泉的水眸寫滿了不解,“為什麼。難道木鐲不許我進去了?”
蕭湛搖頭,“那倒不是,今兒晚上,皇上設了接風宴幫北烈公主接風洗塵,你要隨我一同進宮。”
安容輕拍胸口,嚇死她了,她還以為木鐲認為她太貪心。取了太多的泉水,不讓她進去了呢。
不怪安容這樣想。實在是蕭國公府對那泉水太寶貝了,連蕭湛都半個月才用兩滴啊。
安容想了想道,“只是取些泉水而已,一會兒就好了,等晚宴散了,我在馬車上就能取泉水。”
沒辦法,誰叫她答應蕭錦兒她們,明天給了,總不能言而無信吧?
安容這樣決定,蕭湛也不反對。
正聊著呢,芍藥在珠簾外輕喚,“少爺、少奶奶,國公爺派人送來一堆東西來。”
芍藥的聲音裡透著一股濃濃的喜悅。
安容一聽,就知道蕭老國公給她送來的東西極好,極其罕見。
安容望著蕭湛,道,“外祖父好好地送我東西做什麼?”
蕭湛的目光落到安容小腹上,眼神炙熱,安容覺得小腹一熱,臉就紅了。
蕭湛眼神從小腹挪到安容的臉色,方才道,“這只是其一,更多的還是因為兵書。”
“兵書?”安容修長的睫毛顫了兩下,“國公府不是有嗎?”
這有什麼好高興的,最多少謄抄一遍罷了。
安容要兵書,完全是為了蕭湛。
當日在玲瓏閣,蕭湛說兵書都是他自己謄抄的,善本都在蕭老國公手裡的捏著。
這不,瞧見能兌換,還是免費的,就想給蕭湛帶出來,他肯定喜歡。
蕭湛的喜歡,安容瞧見了,看了一夜。
只是沒想到,蕭老國公還為此賞賜她,就出乎安容的意料了。
蕭湛點點頭,又搖了搖頭,“那些兵書,國公府確實有過,但意外被燒了,外祖父後悔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