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表現的匪夷所思之外,在其他事上,足矣稱得上狠辣果決。
而且,就那麼一個瞧著胖嘟嘟,只對吃和玩感興趣的人,卻能忍著連軒的刁難,硬生生將養了許久的贅肉給減掉了。
這份韌性,蕭湛很是稱讚。
而且,祈王會武功,卻裝作手無縛雞之力,他又是徐太后的養子,很容易就能想到他故意偽裝自己是別有居心。
這個居心,直指皇權。
而且,靖北侯世子一路跟隨。
以他的精明,怎麼可能不發現祈王和東延太子之間有貓膩?
就算不知道他們之間有過什麼交易,但連軒可以確定,兩人有過密謀。
這樣的人,蕭湛救他,也只是順手為之。
而且,當初東延太子拿劍抵著祈王的脖子,要交換朝傾公主的一幕,蕭湛記憶深刻。
當時,連軒就恥笑了,“一個大胖子,換個嬌滴滴的美人,你腦子進水了,別當我們腦子也一樣進水了成麼?”
連軒語氣很堅決,東延太子要殺便殺,換人那絕對是做夢。
這麼激將,以東延太子的性子早殺了祈王了。
他給了大周交換祈王的機會,是大周沒有珍惜,他就算殺人,他們擔的責任更大。
但是。東延太子沒有。
“一個大胖子,殺了他,豈不是侮辱了本太子的手?”說完,他一腳踹了祈王。
安容聽完,甚覺無語,就因為這個打擊,太胖了。人家都不願意殺他。
祈王痛心疾首。決心減肥。
然後,成功了。
安容一臉黑線,祈王不應該慶幸嗎。慶幸自己胖,胖的東延太子都不殺他,怎麼還減肥,莫非他活膩了。想被殺呢?
這不合情理。
安容還在走神,蕭湛則問道。“聽丫鬟說,三嬸兒為難你了?”
安容點點頭,“好像蕭老國公對我……。”
安容話還沒說完,蕭湛便打斷她道。“昨兒還是外祖父,今兒又變成蕭老國公了?”
安容臉皮一熱。
昨兒敬茶時,確實喊的外祖父。
安容鼓了下腮幫子。“外祖父昨兒罵了三嬸兒聒噪,她今兒照樣說我。外祖父的話好像不大管用。”
安容還從沒想過,會有人敢把蕭老國公的話當作耳旁風,蕭三太太是第一個。
看著安容那眼神,還帶了些欽佩,蕭湛忍不住黑線。
“外祖父還沒疼哪個小輩像疼你似地,國公府哪個太太不吃味?”蕭湛道。
安容白了他一眼,抬了抬胳膊,“外祖父更疼它。”
要是沒有木鐲,蕭湛不會娶她,蕭老國公會疼她才怪了。
都是託木鐲的福。
想著,安容臉臭了。
哪裡是託福啊,根本就是它害的。
要不是戴了它,她會兩次去請安晚了嗎?根本就不會!
蕭湛把安容的手握著,道,“今兒的事,外祖父會知道,估計從明兒起,就不用去請安了。”
“我這算是因禍得福?”安容笑著反問。
蕭湛搖頭,“最多去晚了,三嬸兒不數落你,但是你犯國公府別的規矩,還是會指責你的。”
“為什麼?”安容皺緊眉頭。
三太太傻了啊,明知道蕭老國公疼她,會幫著她,她還撞上了找罵,有這麼傻的人嗎?
“我是不是哪得罪她了?”安容撅了嘴問。
安容只是隨口一問,她才剛嫁進來,就算有心,也得罪不到三太太,只是自嘲。
可是蕭湛的回答,卻偏偏叫安容哭笑不得。
不當是她得罪了三太太,蕭湛也一樣。
原因,自然是玉錦閣了。
早些年,玉錦閣是三老爺打理的,有那麼半年,玉錦閣月月虧損。
蕭老國公就把玉錦閣收了回來,交給蕭湛打理了。
本以為蕭湛打理,玉錦閣的生意會更慘,可是偏偏,玉錦閣的生意一天比一天紅火,就沒三房什麼事了。
三太太是一門心思想拿回玉錦閣的經營權,可是蕭湛不給面子,一直霸佔著,三太太不生氣才怪了。
好不容易等到玉錦閣生意再次變差,蕭老國公不知道交給誰好了。
這時候,三老爺站出來說他接手。
三太太攔住了他,傻啊,玉錦閣現在不比從前了,經營難度加倍,要是還和以前一樣,那三房不得倒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