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太離譜了些吧?
正納悶呢,才見到小廝懶洋洋的走過來。
像是沒睡醒一般,乍一眼瞧見幾個穿戴奢華的女子站在大門口,嚇了一跳。
瞌睡蟲一掃而光,趕緊上前道,“幾位來顧府是?”
芍藥上前一步道,“是北烈朝傾公主和蕭國公府表少奶奶登門求見。”
小廝嚇白了臉,怎麼辦,北烈公主真的找上門來了!
都怪大姑娘那個禍害,居然敢夥同東延太子綁架朝傾公主,這會兒人家找不到她,就找老爺夫人算賬了。
小廝嚇的屁滾尿流,趕緊進府稟告。
朝傾公主邁步進府,進了院落,就不知道怎麼走了,便望著安容。
安容怔住,輕聲問她,“你就沒一點印象嗎?”
朝傾公主望天不語。
她第一次來顧家,能對顧家有印象才怪了。
看慣了重簷碧瓦、玉樓金闕的北烈皇宮,再看顧家的小院落,朝傾公主還真沒什麼興致。
其實,顧家也不小,好歹也是個五進的院子,可是就算是十個五進加起來,只怕也比不上皇宮一隅吧?
朝傾公主還指望安容帶路,安容哪裡記得啊,她本來就算是個路痴了,再加上壓根就沒來過顧家兩回。找她帶路,那不是要把人帶溝裡去嗎?
好在很快顧家老爺還有顧家大夫人就來了。
兩人上前就跪求啊,嚇的臉色蒼白,毫無血色。
安容站在一旁,看得都心驚膽顫。
做父親的跪女兒,那是要天打雷劈的。
可她見朝傾公主倒是坦然的很,那眼神就跟看兩個陌生人一般。讓安容滯住。
朝傾公主也知道這樣漠視不應該。尤其是當著安容的面,便道,“起來說話。”
顧老爺這才顫巍巍的起來。說話聲更是一顫再顫,“不知道朝傾公主來我顧府所為何事?”
朝傾公主掃了他一眼,她可是從真的朝傾公主那裡聽到過許多顧家的事,渣爹、後母、刁蠻庶妹。甚至連下人都狗仗人勢。
要是她前世活在顧家,十有*也免不得被他們荼毒迫害。
朝傾公主冷了聲音道。“帶我去顧家大姑娘住處瞧瞧。”
顧老爺忙道,“那不孝女,與人私奔,害的顧家臉面全無。還連累了公主,她的住處有什麼可看的,不如進正堂喝杯茶……。”
顧老爺殷勤討好。朝傾公主身邊的丫鬟生氣了,“讓你帶路。你就帶路!”
顧老爺又是一嚇,趕緊點頭,走前邊道,“公主這邊請。”
顧家大姑娘不受寵,住處有些偏僻,走了好一會兒才到。
看著院外蕭條的落葉,像是許久沒人清掃了。
朝傾公主眉頭皺緊,“顧家大姑娘一直住這兒?”
顧老爺不敢撒謊,道,“之前大姑娘性情大變,強行霸佔了二姑娘的住處,住了一個多月,她走後,她的東西又被送了回來。”
“也就是說她的東西都在這兒了?”朝傾公主眼神清冷。
顧老爺連連點頭,“都在了。”
聞言,朝傾公主輕提裙襬,邁步進院子。
安容緊隨其後,看著一院的落葉,還有蓬勃生長的雜草,忍不住有些唏噓。
等進屋,看到屋子裡的擺設後,安容更是睜大雙眸,不敢相信。
屋子裡,擺設極其簡單,那些桌椅都落了漆,甚至還結了蜘蛛網,顯然沒人住了。
“雪巧呢?”安容回頭問顧老爺。
雪巧是顧家大姑娘身邊的丫鬟。
顧老爺抹了額頭上的汗道,“雪巧死了。”
“死了?”安容詫異,“怎麼會死呢?”
顧老爺有些奇怪,一個丫鬟,死了就死了,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雪巧負責照顧大姑娘,大姑娘無故失蹤,她照顧不利,依照家規,杖責五十大板,她沒扛過去就死了,”顧老爺話裡透著無所謂。
安容臉色微沉,卻也沒說什麼。
朝傾公主捂著鼻子在屋子裡逛了一圈,在書架上看到幾本書。
上面落了厚厚一層灰。
見不是醫書,她碰都沒碰一下。
她就知道,一個懦弱卑微成那樣的女子怎麼可能有醫書呢?
她就想不明白了,前世她是從哪裡學來的那些秘方,然後教的安容?
“或許我的那些秘方壓根就不是從顧家學的,”朝傾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