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白你說麻將做什麼?”
朝傾公主臉一冷,很是洩氣,“沒什麼,就是在國公府悶的無聊,尋些樂子打發時間,已經和錦兒她們約好明兒打麻將了。”
安容點點頭,麻將打發時間她知道,只是她不懂朝傾公主為什麼要和她說,直接玩不就行了?
安容直截了當的把疑惑問出了口,朝傾公主勾唇冷笑,“若是大周沒有我的前世,我做什麼自然不用過問你,可是現在,我想將麻將發揚廣大,你不同意,鋪子能開的起來?”
朝傾公主話裡滿是嘲弄譏諷,被自己的前世掣肘,還有比她更窩囊的嗎?
安容一笑置之,她知道朝傾公主是存了心的氣她。
“你要真這樣想,濟民堂就直接關門歇業了,告辭。”
安容福了福身,轉身離開。
芍藥大呼痛快,尤其是她回頭看了一眼,只見朝傾公主臉色發青,手裡的百合只剩下一根杆子,不見花朵了。
“少奶奶,朝傾公主好像很生氣,”芍藥捂嘴笑。
安容沒有回頭。
她只是覺得,朝傾公主和前世的清顏判若兩人。
前世的她,溫柔善良,樂於助人。
這一世的她……
安容輕嘆一聲。
上一世,她嫁給蕭湛。有蕭國公府做靠山,順風順水,便是有敵人,也能溫柔的坑殺對方。
這一世,她來大周就是個意外,身在敵國,她要處處為北烈著想。況且。同她感情深厚的是她的前世,是身為顧家大姑娘的她,不是身為朝傾公主的她。
對於朝傾公主來說。她只是一個擋了她路的陌生人。
是環境和身份改變了朝傾公主,也改變了她自己。
出了國公府,安容便見到馬車,還有兼職車伕趙成。
蕭湛沒有陪著安容去。所以芍藥扶著安容上了馬車之後,也鑽了進去。
一路上。芍藥陪安容說笑逗趣,竟不覺得時間難熬,很快就到了大昭寺。
安容剛下馬車,便聽到從寺內傳來的雄渾鐘聲。
那聲音像是能穿透人心一般。聽了兩聲,浮躁煩悶的心就平靜了下來。
芍藥扶著安容朝前走,身後還跟著兩個小丫鬟:春兒、夏兒。
兩小丫鬟初次來大昭寺。對什麼都充滿了好奇,一雙眼睛像不夠用似地。東張西望,新奇的不行。
夏兒湊上前來,對芍藥道,“聽說大昭寺的姻緣很靈,是不是真的?”
芍藥搖搖頭,“不知道呢,反正我陪姑娘第一次來,就許了願,到現在也沒有。”
夏兒一聽,眼珠子瞬間睜圓,“你真許了?”
芍藥點頭,“許了,花了我半兩銀子呢,現在想想還心疼。”
尤其那半兩銀子,是她省吃儉用了許久才積攢下來的,現在的她,就是花二兩,她眉頭也不會眨一下。
冬兒就拽了芍藥問了,“你怎麼都沒告訴過我們你求過姻緣的事?你快說說,你的姻緣怎麼樣?”
芍藥臉窘紅一片,這麼羞人的話題,她怎麼會隨便說啊。
見冬兒、夏兒一臉好奇,芍藥白了她們兩眼道,“有什麼好說的,婚姻大事,你們求菩薩,還不如求少奶奶管用呢。”
她們是丫鬟,安容要她們嫁給誰,她們就得嫁給誰,思情郎有屁用?
還不如老老實實的伺候少奶奶,以少奶奶的心性,絕對不會虧待她們的。
冬兒、夏兒臉啐然一紅,然後望著安容了。
安容赫然一笑,搖頭道,“姻緣這樣的事,你們還是求菩薩吧,我不管你們。”
“菩薩比皇上還忙呢,哪裡顧得上我們啊?”夏兒嘟了小嘴道。
冬兒推了夏兒一句,“不能拿皇上開玩笑。”
夏兒忙捂著嘴,再不敢說話了。
安容朝前走,正要邁步上臺階,去正殿上柱香,添些香油錢,替腹中胎兒求平安,就被一聲輕喚給打斷。
“夫人留步!”那聲音呼道。
安容頓住腳步,尋聲望去,便瞧見一箇中年男子趕過來。
步履踉蹌,神色匆匆,一身道袍,還有那麼三分仙風道骨。
安容左右瞧了瞧,那道長便上前了,安容笑問,“你喚的是我?”
道長連連點頭。
芍藥就納悶了,“你喚我家少奶奶做什麼?”
道長深呼兩口氣,神情淡定,那股仙風道骨的氣息又添了一分,只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