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等,眸底都迸出光來,“著實不錯呢,八妹妹的手真巧。”
沈安歡臉頰微紅,很是害羞,她把手裡的花燈遞給安容道,“這是我送給四姐姐你的。”
安容瞅著那燈,薄紗所制,六方花燈,上面還畫著蓮蓮有魚,著實漂亮。
安容接過花燈,是越看越喜歡,笑道,“多謝八妹妹了。”
安容的話音未落,那邊就傳來丫鬟的輕呼聲,“七少爺,你慢點兒跑,仔細摔著。”
安容轉身,便瞧見一個小圓球奔過來,一把抓了她手裡的花燈道,“我要。”
語氣一如既往的霸道,只是有些討人厭,好像安容拿了他心肝寶貝不還他一般。
花燈精緻玲瓏,但有一個缺憾,那就是不結實。
沈安孝一抓,安容便覺得花燈要壞,她便鬆了手,沈安孝拿了花燈,就高興了。
安容的臉卻沉了下去,可以說是陰沉沉的。
若是以前,安容對沈安孝多少都會忍讓些,畢竟他身體裡留著她父親的血。是她的弟弟。
但是自從知道大夫人和二老爺有染之後,安容再看沈安孝的眼神就冷了,她不確定沈安孝是不是侯府的兒子。但是卻不排除他是二老爺所生!
要真是那樣的話,沈安孝就是侯府的孽障,侯爺的恥辱,若是性情乖順聽話倒還好,偏是個乖張跋扈的主,真是越看越討厭。
安容仔細打量沈安孝,越看越覺得他眉宇間有三分像二老爺。心情越加的沉重了。
沈安溪看沈安孝拿著花燈,眼睛還望著她手裡的花燈。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真是有什麼樣的娘就教出什麼樣的兒子,都是啟蒙的年紀了,半點禮數不懂。看到喜歡的就佔為己有,要不是他年紀小,又是侯爺的幼子,她真要端家法罰了。
沈安溪不好說沈安孝什麼,但是對照顧她的丫鬟可就沒好臉色了,一通數落,丫鬟是低頭不言。
丫鬟不敢,但是有人敢。
沈安姝氣勢洶洶的過來,怒視著沈安溪。“六姐姐,孝哥兒又沒要你的花燈,四姐姐都沒生氣呢。你氣什麼?你是不是吃飽了撐的慌?”
沈安溪險些氣爆,她正要開口,安容先一步開口了,她望著沈安姝,似笑非笑道,“說告訴你。我沒有生氣?”
沈安姝臉色一僵,氣撅了嘴。
安容眸光冷冷的掃過她。想起暗衛告訴她的,沈安姝可能不是侯爺的女兒,都說空穴不來風,蒼蠅不叮無縫的蛋,若是沈安姝身世清白無疑,又有誰潑的了她的髒水?
沈安姝到底年紀小,受不得氣,她氣不過,一把拽下沈安孝手裡的花燈,丟給安容道,“一個破花燈,有什麼好稀罕的,還你!”
沈安孝極喜歡那花燈,見沈安姝搶了給安容,頓時哭鬧了起來,“我要,那是我的花燈,九姐姐壞,賠我的花燈!”
安容伸手接了花燈,她想都沒想,直接丟湖裡去了。
轉頭對沈安歡道,“八妹妹,糟踐你的心血了,實在抱歉。”
沈安歡縮了縮脖子,她覺得安容生氣時,有些嚇人。
再聽安容道歉,她趕緊搖頭說沒關係。
安容懶得聽沈安姝和沈安孝鬧,邁步便走。
身後,沈安姝在罵沈安歡,“八姐姐,你太過分了,你做的花燈,怎麼都不送我和孝哥兒一個,不然我們也不會……。”
沈安姝還沒罵完,就換來一聲譏笑。
“無恥,”沈安溪冷笑,“沒見過搶人家東西還這樣理直氣壯的,誰欠你的不成,八妹妹,我們走,有些人,我們惹不起,但躲的起。”
說完,沈安溪拉著沈安歡便走,全然不理會沈安姝的跺腳,沈安孝的哭鬧。
沈安姝拉著沈安孝朝前走,“別哭了,不就是一個花燈嗎,讓孃親給我們買,買一堆!”
沈安孝哭著,“我就要那個!”
沈安姝對沈安孝也是不耐煩,“那個已經被扔湖裡去了,你要什麼要,別哭了!”
幾人朝前走。
走到一個岔道處,正巧碰上二老爺、二太太過來。
二太太聽著沈安孝哭,嘖嘖道,“誰惹了咱們孝哥兒了,哭的這樣傷心?”
沈安孝指著安容,“她扔了我的花燈。”
二太太眉頭一挑。
二老爺眉頭就皺緊了,望著安容道,“好好的,你扔孝哥兒花燈做什麼,做姐姐的,怎麼能……。”
安容望著二老爺,赫然一笑,打斷二老爺的話道,“做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