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湛輕揉太陽穴,“一定要等他嗎?”
他去換成蕭湛來,她估計又要等荀止了,難道他又要變荀止回來等蕭湛嗎?
這樣換來換去,一晚上都在湖畔吹夜風了。
蕭湛望著安容,燭火和月光的照耀下,她的臉瑩潤光潔,如玉精緻無暇。
蕭湛希望安容回答說不用。
但是安容沒回答他,她吩咐芍藥和海棠道,“你們在這裡等蕭表少爺,他來了,讓他上花船。”
說完,安容邁步上花船,蕭湛緊隨其後。
芍藥撅了撅嘴,望著奢華精緻的花船,看著上面懸著的綵帶,隨風浮動,綵帶尾上繫著的銀鈴,在風中清脆作響。
花船很美,不論是品茶,還是撫琴都是極好的,可是孤男孤女就不合適了吧,蕭表少爺來會不會誤會啊,就不能再等等麼?
鑑於荀止一聲不吭就消失了這麼多天,芍藥的心一下子就傾向了蕭湛了,最最重要的是,荀止沒有蕭湛俊朗!
雖然芍藥只見過蕭湛半邊容顏,可是就這半邊就足矣完勝荀止了。
好吧,荀止模樣也不差,可以說很俊朗了,俊朗到走出去,輕輕一笑,就能讓一堆大家閨秀面紅耳赤,暈頭轉向的人物,只是有比較就有落差啊。
看著荀止邁步進花船,還吩咐船伕開船,芍藥驚呆了。
別啊,別開船啊。一會兒蕭表少爺來了,他能飛,她和海棠腫麼辦啊啊啊?!
芍藥嘴撅的高高的。等她瞧見趙風腳踏湖面上了花船,芍藥心就大鬆了,隨即又羨慕妒忌了起來。
海棠笑芍藥操心太多,笑道,“有蕭表少爺的暗衛在,蕭表少爺就是不來,也沒什麼關係。咱們去玩吧。”
芍藥猛點頭,兩人就屁顛屁顛的去逛花燈了。
再說。安容上了花船,瞧見荀止讓船伕開船,想阻止,卻又張不開口。
她轉身進花船。坐下後,給荀止和自己倒了杯茶。
花船內,有些寂靜。
風吹過窗柩,將船內蠟燭吹的忽明忽暗。
蕭湛端起茶盞,用茶盞蓋輕輕的撥弄著,茶氣氤氳。
他開口打破寂靜,“你找我來是?”
安容抬頭望著蕭湛,將自己的手腕伸了出去,雪白的皓腕上。紫金手鐲泛著淡淡的紫光。
“木鐲變成這樣了,”安容輕聲道。
這事,蕭湛知道的一清二楚。
他點點頭。示意安容繼續說。
安容道,“這是你家傳之寶,以前我不信,但是現在我信了,可惜我用盡辦法,都摘不下來。”
蕭湛眉頭輕挑。“沒讓你摘下來。”
“你是沒讓我摘下來,可是你不止一次的說過會把木鐲迎娶回去。家傳之物,豈可落於他人之手?”安容輕笑。
蕭湛沒有說話,他望著安容,心底有一個疑惑。
她這話怎麼聽都是要把木鐲還給他,可是木鐲明明取不下來,如何還?
很快,蕭湛就明白了。
這個明白不禁讓他氣不打一處來。
因為安容拿出一把匕首,精緻異常,就是那把他喜歡,還曾高興的以為安容是特地挑選了送給他做回禮的匕首。
他沒想到,她居然想拿這把匕首剁掉自己的手腕,把木鐲取下來還給他!
蕭湛很生氣。
他沒想到安容會選擇這樣自殘的做法。
他不懂安容心中所想,她不能一直戴著不屬於她的東西,那會是她心裡解不開的疙瘩。
蕭湛緊緊的盯著安容,看著她抽出寒光肆意的匕首。
暗處,趙風已驚呆。
他不懂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了,那木鐲是蕭家傳家之物,原就是要給沈四姑娘的啊,現在沈四姑娘卻要剁手把木鐲還給主子?
趙風低頭看著手裡的彈丸,不知道怎麼辦好了。
老國公讓他給兩人制造英雄救美的機會,可是今兒,不用他出手,主子已經救過四姑娘一回了啊,而且現在救命關係到生孩子的問題了,一天就讓四姑娘多生兩個孩子,是不是不厚道啊?
而且,最重要的是,主子好像不是很喜歡他裝的荀止,自己給荀止製造英雄救美的機會,主子會不會追殺我?
趙風很憂鬱,因為這關係到他能不能完美的完成任務,你就不能坦白相告,荀止、蕭湛其實是同一個人嗎?
趙風覺得到現在已經到了必須要坦白的時候了。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