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他和晗月郡主從大周到北烈,應該經歷了很多,只是吵習慣了,要想他認識到自己的感情,除非晗月郡主能出點什麼事,”
安容勾唇一笑。
她瞥了蕭湛一眼,眸底的意味不言而喻。
蕭湛豈會聽不懂安容話裡的意思,連軒是他最疼的弟弟,幫他認清楚自己的感情是他分內的事。
只是如何去做,還得好好琢磨琢磨。
安容點到即止,拿起繡棚子,繡了一朵絢麗多彩的石榴花。
蕭湛則在看兵書。
蕭湛看書的時候,極其認真,舉手投足間,有一種渾然天成的霸氣,睥睨天下。
安容看著看著就入了神,她會忍不住想他前世穿著戰袍騎在馬背上的樣子。
那一幕,永存腦海,揮之不去。
蕭湛看書很認真,但是在翻頁的時候,他會習慣性的看一眼安容。
見她一眨不眨的望著自己,蕭湛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
他知道,安容又走神了。
她似乎極容易走神。
不知道這會兒又在想什麼?
蕭湛低下眉頭,問道,“在想什麼?”
安容沒有把眼睛挪開,“我在想,我為什麼會那麼有眼無珠呢?”
蕭湛是冷冽,可沒有她想象的那麼冷,他的冷中透著一股子柔情,似乎能把人給融化了。
她前世偏偏瞧不見,一顆心全給了蘇君澤,落的那般下場。
上一世,若是她嫁給了蕭湛,父親、大哥他們何至於慘死?
想到這一世,她幾次將他推開,安容就覺得對不起他。
上天厚愛她,才給了她重新選擇的機會。
她明明知道前世錯了,還依然堅持走前世的路。
不怪蕭湛天天說她笨,給她夾的菜最多的就是魚了。
蕭湛的眼睛從兵書上挪開,落到安容精緻的臉龐上,見上面寫了懊悔之色,蕭湛微微凝眉。
“為何這樣說?”蕭湛有些心疼的問。
安容輕輕聳肩,“你不是說我笨嘛,我在自我反省呢。”
蕭湛有些詫異,不過他笑了,反省是改變的第一步,“然後呢?”
“我會牢牢的握緊你這顆大珍珠,誰搶,我滅誰!”安容殺氣逼人。
蕭湛一腦門的黑線,成摞的往下掉。
對於安容的殺氣,蕭湛只有五個字,“你想太多了。”
聽著蕭湛漫不經心的回答,安容覺得有必要給他補一課。
雖然當初她的退親,讓他受了不小的打擊,不過他不用這樣妄自菲薄。
安容走到蕭湛跟前道,“我不是跟你開玩笑的,我怕將來會有很多人跟我搶你,我這是防範於未然。”
“那她們肯定搶不過你。”
“……為什麼?”別這麼看的起我啊,我自己都沒把握呢。
“因為我會幫你。”
蕭湛的聲音很輕,帶著無窮的穿透力直擊安容的心底,讓她臉紅耳赤,腳底輕飄浮軟。
屋子裡有些寂靜,落針可聞。
直到有輕輕的腳步聲傳來。
芍藥站在珠簾外道,“少奶奶,朝傾公主來了。”
芍藥說完,就退了出去。
安容轉身要出去,就在她轉身之際,蕭湛問她,“如果跟你搶的那個人是朝傾公主,你會如何?”
安容身子一怔。
她緩緩回頭。
看著蕭湛晦暗莫測的雙眸,安容笑了,恍如牡丹綻放。
“沒有如果,我不想替她收屍。”
聞言,蕭湛笑了。
笑容肆意而歡快。
笑的安容摸不著頭腦。
有那麼好笑麼?
她哪裡說錯了嗎?
給墨王世子戴綠帽子,她就算是公主,也會死無葬身之地的好吧?
除非她換個身軀,否則,她連跟她搶的權利都沒有。
問這麼傻的問題,不知道他是不是被自己傳染了?
安容邁步離開。
半盞茶的功夫後,有丫鬟端著托盤進屋。
“爺,這是少奶奶特地吩咐廚房給您燉的湯,讓您趁熱喝。”
蕭湛心情很不錯。
他將兵書放下,開啟湯蓋。
一股魚香撲鼻而來。
再說,安容吩咐丫鬟給蕭湛準備魚湯後,就在正屋坐著了,並沒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