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幸?
侯府被燒的只剩一半,新進門的侯夫人被刀劍給劃傷,這還是萬幸?
安容矇住了,凝眉望著蕭湛,想瞧瞧他是不是同她開玩笑。
莊王府出事,安容從芍藥口中得知了一二,侯府暗衛可是把第一撥刺客的屍體不辭辛苦的幫莊王妃送了回去。
莊王妃受到驚嚇是肯定的。
除非她被嚇的精神失常,發了瘋,不然侯府如何稱得上是萬幸?
還有行宮,更是守衛森嚴,能出什麼事?
安容斂眉,蕭湛不是個喜歡開玩笑的人,他不會無緣無故的說這番話的。
安容要問他,可是蕭湛卻吩咐丫鬟端飯菜來。
安容咬了唇瓣道,“我吃不下,你快說,行宮和莊王府到底出什麼事了?”
“邊吃邊說,”蕭湛邁步朝桌子走去。
安容雙手握緊,朝著蕭湛的後背瞪了好幾眼,“我真吃不下。”
蕭湛給安容倒了杯茶,安容坐下時,他眸光掃過安容的小腹,“你不吃,腹中的孩子要吃。”
安容臉色一哏。
等丫鬟把飯菜端上來,蕭湛給她盛了大半碗粥,擺安容跟前,用一種不可違逆的語氣道,“吃光。”
安容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後三兩口,就把粥給幹掉了。
速度之快,讓丫鬟們瞧得目瞪口呆。
安容吃完了粥,把碗往蕭湛跟前一放,“現在可以說了吧?”
蕭湛嘴角緩緩上揚,拿起筷子夾了個玲瓏蝦餃。
安容見了忙道,“我不吃了……。”
那個了字還在喉嚨裡。蕭湛的餃子也進了喉嚨了。
安容的臉頓時火燒火燎的,尤其是身後丫鬟在捂嘴偷笑,誰叫她自作多情了?!
人家關心的只是他的孩子,又不是關心她!
安容氣噎。
行了,不說就算了,她還不會去打聽了嗎?
安容起身要走,蕭湛便道。“惜柔郡主雙眼被刺瞎了。”
可憐安容。屁股剛離開凳子,聽了蕭湛的話,又坐了回去。
清澈的雙眸帶著震驚和詫異。還有一絲不敢置信。
她沒有聽岔蕭湛的話,他說惜柔郡主的雙眼被刺瞎,不是因為中毒瞎的。
可是刺客……
“是侯府的刺客殺的?”安容有些不信。
她在侯府住了十幾年,對父親、祖母她們瞭解的很。除了已經死了的大夫人和二老爺,沒人有這樣的狠心。
難道是新進府的侯夫人裴語乾的?
她出自裴氏一族。不至於這麼心狠手辣吧?
要真是如此,那她可就看走眼了。
安容盯著蕭湛,一眨不眨,蕭湛深邃的雙眸有些異光。只聽他道,“怕是有人想借著莊王府和武安侯府的矛盾,渾水摸魚。”
惜柔郡主的雙眼被刺瞎是一個意外。
和武安侯的遭遇一樣。莊王府也去了兩撥刺客。
第一波,是武安侯府的刺客。只是將一堆屍體丟莊王妃的寢殿,便離開了。
等侯府的暗衛離開之後,又去了一波刺客,這一波刺客手段毒辣,見人就殺。
尤其是惜柔郡主,似是要趕盡殺絕一般。
原本刺客的劍是要對惜柔郡主一劍封喉的,是莊王府的暗衛揮劍擋了一下,可是劍鋒依然掃過了惜柔郡主的眼。
聽蕭湛說這些事,安容的臉色有些蒼白。
惜柔郡主只是容貌被毀,尚且有恢復的可能,莊王妃都喪心病狂的要滅侯府滿門了,如今惜柔郡主雙眸盡瞎,沒有重見天日的可能,莊王妃膝下就這麼一個女兒,豈不是要真瘋了?
安容擔心,那渾水摸魚的刺客隱藏的太深,要是找不到他,那這黑鍋豈不是侯府揹著了?
安容最反感的就是替人背黑鍋了,敢做不敢當,找替死鬼。
“除了惜柔郡主被刺瞎雙眼,莊王府沒別的事了吧?”安容小心翼翼的問。
她是真怕了。
可是顯然,事情沒她預料的那麼好,莊王府同樣被燒了。
安容苦笑兩聲,自我安慰的想,比起惜柔郡主雙眼被刺瞎,莊王府被燒不算什麼大事。
安容揉著太陽穴,繼續問,“那行宮呢,別告訴我行宮也著火了。”
這一回,不等蕭湛開口,芍藥就先道了,“豈止是著火啊,都燒成灰燼了。”
安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