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吧?”
不對,街頭乞丐比她還要乾淨三分。
芍藥抬起手,要拍冬兒的腦門,冬兒趕緊把身子一閃,躲避開,她可不想一大清早的洗澡了,昨晚換下來的衣裳還沒洗呢。
芍藥呲牙道,“我一夜沒睡,剛從侯府回來呢。”
海棠邁步走過來,聽得一懵,“怎麼是從侯府回來,你不是去了李將軍府嗎?”
芍藥瞅著一身髒,嫌棄道,“少奶奶還沒醒,我先去洗個澡換身衣裳,一會兒有大事稟告呢。”
說著,芍藥趕緊回房。
冬兒幾個丫鬟去幫她拎水。
屋內,蕭湛饜足的摟著安容,摸著她的臉,神情溫柔的像是寒冰消融。
安容則疲乏的閉眼熟睡,像貓兒一般蜷縮在蕭湛的懷裡。
蕭湛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已經過了他晨練的時辰了。
他抽回手,小心的起身,幫安容蓋好被子,拿了衣架上的衣物,穿戴好,便出了屋。
去書房之前,還不忘吩咐丫鬟不要吵到安容。
然後,安容一覺就睡到了日上三竿。
醒來時,屋子裡的丫鬟個個面色凝重。
安容扭著眉頭看著她們,心底有不好的預感,忙問,“可是出什麼事了?”
芍藥撅了嘴道。“侯府被燒的只剩下一半了。”
安容臉色一青,急切的叫道,“你再說一遍,侯府怎麼了?!”
芍藥咬了唇瓣道,“昨晚,有十幾個刺客,放帶了火的箭燒了侯府。侯府四處著火。被燒的亂七八糟……。”
安容拳頭緊握,臉色陰冷如冰,“老太太他們呢?”
芍藥忙道。“老太太他們只是受了驚,沒什麼別的大礙,不過……新夫人胳膊被刀劃傷了,她是為了救三太太被敵人傷的。”
總之。昨晚上,侯府經歷了兩場惡戰。
沒錯。是兩場。
火燒侯府是第二場惡戰。
芍藥知道這事,也是偶然。
事情還要從李老夫人身子不適說起。
其實,她不是身子不適,是心裡不舒坦。
李老夫人。這輩子就生了一雙兒女,李姑娘又到了出嫁的年紀,這不定了親。要出閣了。
往後,李家就剩下她和李良。還有個小外孫,不熱鬧啊。
李老夫人把芍藥叫去,就為了這事,她想芍藥能搬到李府去住。
當時,芍藥就回絕了。
那怎麼行呢,她是少奶奶的貼身丫鬟,身負重任,哪能搬到李府住啊?
再者說了,要她天天見李良那張她欠了他幾萬兩銀子沒還,也沒能力還的臉,她會食難下嚥的好麼?
她來李府住,指不定病的就是她了。
可李家,除了李良外,其他人都好。
尤其是李小少爺,簡直就是芍藥的跟屁蟲,走哪跟到哪兒,甚至晚上還要芍藥陪他睡。
李老夫人沒有反對,芍藥也不忍心拒絕,就答應了。
可沒人告訴她,李小少爺的臥室就在李將軍的隔壁!
芍藥鬱悶了半夜沒閤眼。
這不,有官兵急急忙稟告李良時,她就起床偷聽。
聽到武安侯府著火,芍藥就坐不住了,要跟著李良去侯府。
李良是巡城將軍,著火這事,也歸他管的。
芍藥要跟去,他自然是不許的,可芍藥脾氣拗起來,誰也擋不住。
不許她跟去,她自己去行了吧?
可她一個姑娘家,大半夜的走路上,李良就算有那個狠心,也怕李老夫人的鞭子不是,再加上官兵說好話,李良就很勉為其難的把芍藥捎帶上了。
芍藥趕去侯府的時候,侯府火勢滔天,濃濃的火焰,將黑夜照耀的如同白晝。
至於那一身髒,那是幫著救侯府丫鬟弄的。
安容聽她說這些,有些心急,哪怕知道老太太他們沒事,可她就想不明白了,她已經叫暗衛回去稟告侯爺了,小心莊王府的報復,怎麼還會被燒成那樣,那些暗衛都去哪兒了?
這就關係到第一場刺殺了。
安容讓暗衛回去提醒了一聲,侯爺和老太太她們就有了心理準備,更決定要是莊王府真的敢刺殺,就要她好看。
第一波刺客,來了大約二十人,被侯府暗衛悉數絞殺。
老太太和侯爺他們震怒過後,便讓暗衛把那些刺客的屍體送還給莊王妃。
可是叫人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