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的是兵書,不是她!
安容憋氣道,“我知道了。”
不打擾蕭湛看書,安容轉身出去了。
藥房還在收拾,安容百無聊奈的回了內屋,繼續繡小肚兜。
很快,芍藥就回來了。
才走到珠簾外,就喚道,“少奶奶,國公爺說了,七絃琴可以借給皇后。”
安容微微一鄂。
海棠就不解了,“國公爺怎麼答應了啊?”
芍藥努了鼻子道,“我沒敢問,反正國公爺是答應了,國公爺一會兒要進宮,讓人把琴給他送去呢,他順帶帶進宮去。”
安容沒有片刻猶豫,就讓海棠去取琴。
國公爺都說可以,那還有什麼不可以的?
再說了,這原本就是她意料之中的事。
安容嘴角擒了一絲笑容。
向蕭國公府借東西,不借豈不是太小氣了?
不過從蕭老國公手裡借出去的東西,誰敢不還?
哪怕有一絲損毀,也要十倍的還回來才行,她就不信莊王妃有那個賊膽敢動手腳。
安容靜心繡針線。
喻媽媽進來,手裡拿了份禮單,對安容道,“少奶奶,這是奴婢準備的給新夫人的賀禮,少奶奶看可妥當?”
安容放下針線,接過禮單,仔細瞧了瞧,道。“我記得庫房有云錦,添兩匹。”
喻媽媽怔住,“會不會太重了些?”
“不重。”
安容的回答只有兩個字。
想著武安侯府和裴家聯姻,雖然是私下,也足夠她激動了。
有了蕭國公府和裴家,安容相信,武安侯府在大週會屹立不倒。
暮陽西垂。天邊晚霞絢爛旖旎。
安容在花園涼亭裡餵魚。芍藥站在身後,東張西望。
忽然,她笑了起來。指著遠處道,“少奶奶,蕭總管來了。”
安容抬起頭來,手裡的魚食繼續丟水裡。
遠處。蕭總管邁步走來,一身長青袍顯得他身量挺拔。
不得不說。到底是跟慣了蕭老國公的人,走路都有三分肖像他。
他身後還跟著個黑衣勁裝的男子,年紀不大,約莫十七八的樣子。手裡捧著個大錦盒,步伐沉穩,讓人懷疑他捧著的是一錦盒的棉花。
蕭總管上前。給安容請安。
安容已經把魚食丟水裡,站了起來了。
她可不敢當蕭總管的禮。笑道,“都是吃晚飯的時辰了,蕭總管找我可是有什麼事?”
蕭總管側了側身,黑衣勁裝男子便將錦盒送上。
蕭總管道,“少奶奶將七絃琴借給了皇后,國公爺怕少奶奶煩悶,就借了皇上的獨幽琴給你解悶。”
聞言,安容忍不住笑了,笑容燦爛,勝過身後絢爛的晚霞。
她的七絃琴要是不還,或者損毀了,皇上的獨幽琴也不用還了。
就是這麼霸道,不解釋。
蕭總管走後,芍藥就憋不住了,笑的見牙不見眼啊。
小心翼翼的摸著錦盒,愛不釋手啊。
這可是皇上心愛的琴啊,尋常人見都見不到,她居然能摸到,太幸福了,幸福的人有些飄飄然了。
芍藥能說,這會兒她希望七絃琴出事麼。
比起七絃琴,她更喜歡獨幽琴啊。
安容見芍藥那樣,就覺得好笑,一巴掌拍她手背上,嗔笑道,“錦盒有什麼好看的。”
芍藥臉紅,她也就敢摸摸錦盒了,萬一粗手粗腳的把獨幽琴給摸壞了怎麼辦?
不過瞧瞧還是可以的,芍藥趕緊把錦盒開啟。
入眼的是……兩張銀票。
安容有些蒙,皇上的獨幽琴裡怎麼會夾了銀票呢?
還是兩萬兩。
銀票是皇上的還是蕭老國公的?
安容有些摸不著頭腦。
不論是皇上還是蕭老國公都不會給她錢啊,還給的這個悄無聲息的。
安容正揣測,就聽芍藥笑的前俯後仰,花枝亂顫。
安容稍稍側目,就見芍藥一手捂著肚子,一手揉著腮幫子。
安容就知道了,這錢十有*跟芍藥有關係。
安容有些急了,她真怕安容跟蕭老國公說她缺錢,忙催了她道,“快說,快說,這錢是誰的。”
芍藥笑的上氣不接下氣道,“應該是皇后的。”
安容眼睛睜圓,再睜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