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所作所為,在人家眼裡只是個笑話,指不定還被當做跳樑小醜看待,朝傾公主的手就攢緊了,她望著安容的雙眸凌厲中帶了寒意。
她嘲弄一笑,“果然是活過一世的人,什麼都瞞不過你。”
安容沒有說話,她不知道怎麼接話。
只見朝傾公主轉了身,走了幾步後,她又停住腳步,回頭看了一眼,冷笑道,“原本在你和東延太子之間,我更相信你,本以為要了那一百多種秘方,我和你前世的恩怨就一筆勾銷,你做你的蕭家少奶奶,我做我的北烈公主,你毒殺我的事,我也不再追究,如今看來,你我註定要成為敵人了。”
說完,朝傾公主轉身離去。
走了兩步,身後傳來兩個字,“站住!”
朝傾公主還真的就站住了。
她緩緩轉身,臉上帶了抹輕蔑的笑。
安容邁步朝她走去,她就知道,朝傾公主不會無緣無故對她存了敵意。
果然是東延太子鬧的!
安容恨他,恨的是牙根癢癢。
望著朝傾公主絕美的臉龐,清澈如墨玉的雙眸帶了寒意。
安容知道,就算誤會化解了,也改變不了什麼。
只要她是朝傾公主,她是大周蕭家少奶奶。就註定是敵人。
但是,安容不會背黑鍋。
“我不知道東延太子是怎麼和你說我的,我承認,前世你的死確實和我有些關係,但不是我殺你的,是沈安玉!”安容的聲音有些哽咽,有些淒涼。
她不知道她前世做錯了什麼。只因為她試探一下蘇君澤的真心。就活該換回來一屍兩命,還有殺了湛王妃的黑鍋嗎?
安容鼻子泛酸。
她忽然想知道前世蕭湛從戰場上回來,得知愛妻命喪她手。他會如何,會替清顏報仇嗎?
安容沒有問蕭湛,她知道問了也是白問。
東延太子騙清顏說上輩子是他娶了她,又怎麼會告訴她蕭湛的事?
安容望著朝傾公主。見她眸光冷凝,安容問道。“東延太子有沒有跟你說我死後的事?”
朝傾公主站在那裡,不知道該不該相信安容的話,殺她的人是沈安玉,還是她想借刀殺人?
再聽安容問她前世死後的事。朝傾公主眉頭一凝,想起來東延太子說的一番話。
安容死後屍體不腐,有人掀翻她的棺槨。將她的屍體帶走了。
據說從她頭上掉落一隻髮簪,幾乎是瞬間。她那保持的很光滑的面板就沒有了光澤,變得蒼白,毫無血色。
有傳聞,她的屍體被丟落懸崖,也有說被五馬分屍……流言蜚語很多,但沒人知道她的屍體到底去了哪裡。
如果她猜測的沒錯,這個人十有*就是蕭湛。
朝傾公主沒有回答安容,而是問她,“前世,我是不是送過你一隻髮簪,你日日佩戴,從不離身?”
安容輕輕嗯了一聲,“是你讓我日日佩戴,不能離身的。”
“那髮簪呢?”朝傾公主聲音抑制不住的激動。
這世上居然有讓人屍體不腐的髮簪,簡直神奇。
安容一臉茫然,“髮簪是你送我的,你都不知道,我怎麼知道在哪裡?”
朝傾公主瞬間被安容給堵的一口氣上不上下不下。
她真是傻,居然問這麼愚蠢的問題。
只聽安容繼續道,“那髮簪不是一隻,是一對,我三次撿到你的玉簪,你覺得玉簪和我有緣,就把其中的一隻送給了我,我問過你從哪裡來的,你說是偶然所得,就打造成了玉簪。”
依照安容的話來說,這會兒還是玉石。
不過安容也只是說說,她覺得前世清顏也有許多事瞞著她。
就比如醫書秘方,她就沒說是蕭家木鐲裡的,是蕭家之物,她還當是她自己的呢。
而且,那玉簪,安容覺得透著一股古樸氣息,不像是新打造的。
不過那玉簪倒是堅硬的很。
有一回她和蘇君澤胡鬧,不小心把玉簪砸地上去了,心疼的她捶了蘇君澤好幾下。
等她去床底下撿起玉簪時,玉簪確是完好的。
這樣奇葩的玉簪,十有*是蕭家的東西。
朝傾公主擅於察言觀色,她能確定安容沒有撒謊。
只不過,這一世,她貴為朝傾公主,走的路和前世截然不同,或許沒那個機會再得到玉簪了。
朝傾公主在走神,安容則鬱悶的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