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三太太剛挨完罵沒多久,安容就去了。
倒黴的安容,著實捱了蕭三太太幾記寒刀眼。
安容當作沒瞧見,恭謹的請了安,又陪著老夫人閒聊了會兒,再到離開,蕭三太太都沒再和安容說一句。
安容從紫檀院回臨墨軒。
正巧,蕭湛和連軒在正屋說話。
蕭湛端坐啜茶,連軒的坐姿就很吊兒郎當了,二郎腿抖啊抖。
安容邁步上臺階,正巧聽到蕭湛說話,“這幾日不要惹外祖父生氣。”
連軒正拋果子,聞言,一把握緊果子,吧唧一口咬了,問道,“為什麼?”
“外祖父正在氣頭上,你不要火上澆油,自找罪受,”蕭湛道。
連軒果子啃的很歡,不以為意道,“外祖父哪一天火氣不大,就沒小過好麼?”
蕭湛瞥了連軒一眼。
連軒便改口道,“大哥,我知道了,我這幾日忙呢,哪有功夫去惹外祖父生氣?”
他現在一門心思就是踹上官昊的屁股,其他事提不起他的興致。
本來今兒他都不會來找蕭湛,來只是想續借暗衛的,他怕蕭湛要用。
見安容邁步進去,連軒忙站了起來,喊了聲大嫂後,就道,“大嫂,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安容微微詫異,“我能幫你什麼忙?”
沒有什麼事。是他做不到的啊。
連軒清了清嗓子道,“我聽丫鬟說你會調製各種整治人的藥,能不能幫我調製個百十種?”
百十種……
安容聽到這麼強大的數字,瞬間凌亂。
安容望了蕭湛一眼,見他沒拖連軒的後腿說不許,那就是不反對了?
“我不會百十種……,”安容舌頭有些打結。
連軒趕緊道。“有多少算多少。分量足點兒,越快越好。”
說完,生怕安容拒絕一般。對她和蕭湛道,“大哥大嫂,我還有事忙,就先走了。”
話音還未落。屋子裡就瞧不見他人了。
安容輕聳肩膀,雖然連軒表現的很鎮定。不過好像有些不敢注視她的眼睛。
不知道他在彆扭什麼。
安容轉身回頭,想問問蕭湛醉扶歸的事,蕭老國公有沒有責怪他。
結果還沒開口,外面有丫鬟來稟告。“少爺,國公爺找你有事。”
然後,蕭湛便走了。
安容則轉身去了書房。提筆寫了一堆的藥材,交給芍藥。吩咐道,“讓人儘快買回來。”
安容遞紙張時,芍藥默默轉了身,拿抹布擦拭書架。
海棠瞧了好笑,走不過來道,“奴婢去辦吧。”
安容有些抓狂,芍藥這明顯是怕她走開了,她偷偷寫秘方,不放心呢。
她都說了,不會再寫了!
安容氣呼呼的把紙張丟桌子上,轉身離開書房。
剛出去沒幾步,便瞧見有丫鬟來報,“少奶奶,朝傾公主來了。”
安容面無表情的嗯了一聲。
一刻鐘後,安容便見到了朝傾公主。
今日的她穿了一身藕荷色縷金牡丹古香鍛錦袍,頭上戴著金鑲珠寶半翅蝴蝶簪,耳朵上綴著小東珠,隨著走動,輕輕搖曳,光華流轉。
她容貌絕倫,氣質婉約,清澈明眸裡透著聰慧睿智。
連蕭湛都栽她手裡了……
看著她瑰麗的容貌,溫和親暱的笑容。
安容在心底說了一聲對不起。
在北烈和大周之間,你選擇了北烈。
在你和蕭湛之間,我選擇了孩子的爹。
你有北烈公主的職責,我有蕭家媳婦的擔當。
從今日起,我只能把你當北烈朝傾公主看待了。
朝傾公主不知道安容心中百轉千回,她心情很不錯,笑道,“辛苦你了。”
安容搖搖頭,“不辛苦。”
語氣輕柔,像手拂過柔軟滑膩的綢緞,讓人感覺很舒服。
朝傾公主讓丫鬟退後一步,便開門見山的問,“秘方呢?”
安容望著朝傾公主,注視了她好幾秒,才道,“我沒有寫。”
朝傾公主臉色微微變,眸光有抹不慍之色一閃而過,不是說她言而有信,不會出爾反爾嗎,為什麼會沒有寫。
“為什麼?”朝傾公主問道。
“因為那多出來的一百多道秘方是蕭家的,上一世你能擁有它,是因為你是蕭家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