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丫鬟從來不做的。
婆子笑道,“當初,那一陣風颳的好啊,那漂亮的肚兜飛啊飛啊,就跟媒婆的線一樣,這就掛到李將軍身上了,這又是表妹,又是肚兜的,往後不就是夫君了,你總不能叫人家將軍入贅到你屋裡頭去吧?這一旦嫁了,那就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離姑娘遠嘍。”
肚兜是芍藥一輩子的痛,誰提跟誰急。
可偏偏繞到出嫁上了,芍藥臉紅了,然後把李良記恨上了。
以前,芍藥覺得安容繞道很沒理由,很不可思議。
但是現在,繞到走,是她最想做的事。
芍藥忍不住在心底腹誹:你嫌棄我讀書少丟臉,就別和我說話啊,我還不樂意和你說話了呢,你嫌棄我最好,免得人家說我會嫁給你。
看著芍藥那一副倔樣子,李良眉頭皺的緊緊的,還有急事要忙的他,勒了韁繩,轉身離開。
等他離開,芍藥對著他的背影做了個鬼臉。
正巧,李良回頭了。
“真醜,”李良滿臉黑線道。
芍藥,“……。”
海棠在一旁,捂著肚子笑。
小夥計更是笑的腮幫子疼。
安容也忍不住笑了,沈安溪輕輕道,“這芍藥要是真嫁給李將軍了,那天天都有熱鬧看了。”
芍藥撅著嘴走到安容身邊。道,“姑娘,時候不早了,該回府了吃午飯了。”
綠柳睜大雙眼看著芍藥,低聲笑道,“這麼急著回去,莫不是怕在遇到李將軍吧?”
芍藥頓時臉大窘。恨不得去打綠柳才好。
綠柳忙說自己說錯了。又道,“你問出柳記藥鋪怎麼得罪趙王沒有?”
芍藥臉又紅了紅,“是柳大夫沒本事。非但沒把人家趙王的病給治好,還越治越差了,這不就被人砸了招牌。”
沈安溪瞥了柳記藥鋪一眼,看那招牌掛在上面。還真有些搖搖欲墜。
只是,柳大夫的醫術。比之宮裡的御醫都不差啊,怎麼會把人越治越差呢?
若是病情他治不了,大可以不治啊,讓趙王去請太醫就是了。
芍藥望了望安容。道,“這事,多少與姑娘還有些關係。”
說白了。還是和晚香玉有些關係。
晚香玉影響太后的病情,宮裡的太醫多少都知道。只是不敢說,安容心直口快給抖了出來。
皇上一怒,太醫院上下都遭了殃。
這不,趙王的病又來的太快,宮裡的太醫都不敢出診,誰不知道這趙王怪的很,沒有什麼實權,可人家橫的很啊,做事橫衝直撞,隨了性子來再說,有什麼罰,他認了就是。
太醫不出診,趙王沒法子,不只有找大夫了,京都最好的大夫,柳大夫首當其衝。
然後,柳大夫就倒黴了。
安容眉頭皺緊,這樣說來,還真的和她有些關係,這讓她以後還敢不敢在宮裡頭說話了啊?
“趙王到底得了什麼病?”安容問道。
芍藥搖頭,不說。
死都不說。
安容看芍藥那表情,還有之前推開小夥計,種種跡象表明,趙王的病可能不合適女兒家知道。
只是,身為大夫,眼裡只有病人,沒有其他。
“你說就是,”安容道。
芍藥知道安容的性子,她不喜歡一句話重複好幾遍,便把安容拉倒一旁。
巴拉巴拉一陣倒豆子。
好吧,安容的修為到底不夠,她臉紅了。
她哪裡知道,趙王的病,病在早洩上。
男人,追求的都是金槍不倒,嫁過人的安容,知道。
看過醫書的她,更是瞭解。
上回,她不過是隨口一說,都惹的蕭湛發怒了。
這趙王,也不知道是不是縱慾過度,從以前半個時辰,到兩柱香的時間,到前幾日,一盞茶的時間。
趙王不滿意了,找了柳大夫醫治。
柳大夫開了藥,然後趙王服用後。
別說一盞茶了,就是半盞茶的時間都堅持不了了。
今兒更慘,趴美人身上,還沒搗鼓呢,就軟了。
一氣之下,柳記藥鋪就被砸了。
安容抹了抹額頭上的汗,轉身離開。
走了沒幾步,就瞧見柳大夫火急火燎的走過來。
他瞧見安容,微微一愣。
小夥計湊到他身邊咕嚕了幾句,柳大夫呵斥了小夥計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