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的喊了一聲母妃後,才發覺她們站在荷葉上。
定親王妃只在荷葉上站了片刻。
等小郡主笑著抓過飛到眼前的紙鶴後,定親王妃便抱著她,施展輕功,消失在了眾人視線中。
她穿著一身翠煙衫,身披翠水薄煙紗,逶迤白色拖地煙籠梅花百水裙。
芥芳漚鬱,風鬟霧鬢。
在風中,在夕陽下。
美的不似人間女子,叫人驚歎連連。
還有小郡主咯咯的笑聲,叮鈴悅耳。
安容羨慕的看著,久久收不回眼神,直到聽到一聲呵斥聲,“反應遲鈍!”
是蕭老國公的聲音。
他在罵定親王呢,一個大男人,反應還沒個女子快。
定親王一臉黑線,靖北侯站在蕭老國公身後,給他使眼色:千萬別頂嘴,千萬別反抗,不然捱罵就不止這四個字了,切記啊。
不回話,也要捱罵好吧!
定親王望著蕭大將軍,笑問他,“大將軍有幾成把握能贏王妃?”
蕭大將軍實誠的很,“以前還有五成,現在不足三成了。”
蕭大將軍忙於政務,越忙,練武的時間越短。
定親王妃,除了練武,還是練武。
此消彼長。
現在蕭大將軍在定親王妃手裡也過不了三百招了。
蕭老國公臉沉如墨,望著定親王。“你還要多久才能廢了她的武功?”
定親王朝天際望去,那正是定親王妃消失的地方。
他的眸光很綿長。
聲音更是說不出的惆悵。
“此生,怕是沒有什麼希望了。”
蕭老國公冷冷一哼,轉身便走。
蕭大將軍搖了搖頭,跟著走了。
倒是靖北侯拍了拍定親王的肩膀,頗惆悵的嘆了一聲,結果被靖北侯夫人拖走了。
安容摸不著頭腦了。望著蕭湛。納悶的問,“為什麼要廢了定親王妃的武功?”
練武多辛苦,廢掉也太可惜了吧?
蕭湛搖搖頭。道,“我也不知道。”
安容撇撇嘴,她好像忽然有些懂七皇子的反問了,怎麼能不知道呢?!
算了。總會有知道的一天的。
安容和蕭湛繼續朝前走。
到了停馬車處,蕭湛正要扶安容上馬車。蕭遷過來了。
他撓著脖子,一臉苦色,乞求的看著安容,“大嫂。你幫我瞧瞧,我這是中了什麼毒?”
安容嘴角扯了一扯,蕭湛問他。“怎麼了?”
蕭遷就嘆道,“還不是軒弟被賜婚的事。外祖父讓我看著他,不許他抗旨,我就把他點住了……。”
他以為解釋了就沒事了,可是連軒不敢找蕭老國公,就拿蕭遷撒氣,誰叫他不識時務了,不敢得罪外祖父,就敢得罪他了?
他不一次把他整怕了,往後還會做外祖父的小狗腿來禍害自己。
而且,這還只是開始呢。
蕭遷知道他的毒都是從安容這裡來的,這不找安容幫忙了。
安容聽得是一腦門的烏鴉,她很不幸的告訴蕭遷,這毒藥是沒有解藥的。
“就是癢一個時辰,再蹲半個時辰的茅廁……雖然吃的苦頭是多了些,卻有排毒養顏美容之效……。”
安容覺得舌頭打結。
有解藥,連軒就不會給他下毒了。
蕭遷臉都揪在了一起,“大嫂,你不是騙我的吧?”
安容輕咳了一聲,有些歉意,要不是她給連軒一堆殘害人的毒藥,他也不至於這麼慘,安容輕聲道,“要不,我給你發個誓吧?”
這回,蕭遷是不信也得信了。
臉色也越發的痛苦了,他要的不是誓言,是解藥啊。
蕭湛問他,“你癢了多久了?”
“我也不知道,有大半個時辰了吧?”蕭遷想了想道。
正說著呢,他面容一扭曲。
完了,要拉肚子了。
這裡也沒有茅廁啊。
他要是一蹲半個時辰的茅廁,娘啊,宮門都關了!
“大哥,大嫂,我先出宮了!”
蕭遷話音未落,人已經翻上馬背,絕塵而去了。
安容默默的祈禱,希望他別暈倒在茅廁。
身後,蕭大太太在喊他,他也沒有聽見。
不由的嗔罵了一聲,“他這是有什麼十萬火急的事,要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