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道,“瘟疫一事,不容小覷,這事得告訴孫醫正,讓太醫院也積極防備。”
柳大夫見安容這麼說,就知道安容真的不知道救治瘟疫的秘方了,他是抱著希望的,看來要失望而歸了。
其實他心裡也清楚,以安容的善良,有秘方怎麼會不告訴他?
柳大夫起身告辭,走了兩步,又停了下來,一拍腦門道,“差點忘了件大事。”
說著,他從懷裡掏出來一封信,交給安容道,“這是沈寒川讓我轉交給少奶奶你的。”
芍藥接了信,轉遞到安容手裡。
安容看了蕭湛一眼,才把信開啟。
信上寫了不少字,有些歪歪扭扭,看來他的傷還很嚴重。
信上寫了兩件事。
第一件,沈寒川能證實那春宮圖是沈祖琅的手筆,他曾無意中見過。
第二件,沈寒川猜測沈祖琅和祈王有所勾結。
不僅僅是猜測,幾乎是斷定。
因為祈王的謀士杜仲喜歡的那姑娘,正是沈祖琅的表妹。
這事要是沈寒川不說,安容還真不知道,原來沈祖琅在京都的關係盤根錯節到跟祈王都扯上了瓜葛。
這也不難解釋,為什麼他的春宮圖能出現在莊王妃送給皇上的壽禮中裡了吧?
祈王連皇后都算計到了,還算計不到一個莊王妃?
簡直就是打不死的小強!
原以為齊州沈家在京都最大的靠山就是莊王爺了,沒想到還有個祈王。
難怪他敢明目張膽的和敖大少爺打架。而不是隱忍了。
安容把信遞給了蕭湛,蕭湛橫掃了兩眼,眸光一動。
他笑了。
安容就知道有好事,忙睜大了眼睛問,“有什麼餿主意?”
蕭湛嘴角的笑瞬間凝固,捏了安容鼻子道,“什麼叫餿主意?”
安容訕笑兩聲。“我說錯了。有什麼好主意沒有?”
蕭湛把信放下,道,“這些日子。祈王和敖大將軍手下第一將軍慕將軍往來密切,我以為他是想透過慕將軍打動敖大將軍,只怕沒我想的那麼簡單。”
若是沈祖琅和祈王勾結了。
那這些日子沈祖琅所作所為,只怕少不了祈王的手筆。
挑撥敖大將軍和蕭國公府鬥。是想借著蕭國公府的手除掉敖大將軍。
敖大將軍在軍中威信極高,他一死。勢必為動亂。
群龍無首,能代替敖大將軍的只有慕將軍了。
祈王和他合謀算計敖大將軍,就是捏著慕將軍的把柄了,慕將軍和他是一條線上的螞蚱。好控制,比單純的說服敖大將軍幫他要好太多了。
不得不說,祈王的心機。很深沉。
安容拿起信件,又看了幾眼。清澈的眸底笑意連連。
她明白,蕭湛為什麼要笑了。
蕭湛要敖大將軍手裡的兵權,慕將軍是個潛在的威脅,現在他自己找死了……
只要把這事告訴敖大將軍,慕將軍的小命就危險了。
“只是人家是敖大將軍的心腹,可比我們這些外人容易信服的多,一個弄不好就打草驚蛇了,”安容有些犯難道。
安容覺得很難,可對蕭湛來說,這根本就不是事。
“在軍中,爭權奪利不比朝堂上消停,”他道。
在敖大將軍手下,有的是人想取慕將軍而代之,成為敖大將軍的心腹。
把訊息直接透露給敖大將軍,他不會信。
可透露給和慕將軍有矛盾的人,他不但會信,還會去查。
再由他告訴敖大將軍,敖大將軍就會將信將疑了。
僅僅只是迂迴了一下,取得的效果天差地別。
這就是手段。
比起蕭湛,安容還嫩的很啊。
蕭湛去了書房,安容回內屋。
剛走了幾步,趙成回來了。
安容微微詫異,“怎麼回來了?”
趙成奉命去查敖大少爺的死。
趙成一臉黑線道,“少奶奶,屬下再不回來,要被敖大將軍給殺了。”
“為什麼?”芍藥嘴快,問道。
趙成渾身無力了,蕭國公府這回遇到的是個超級變態對手了。
他和敖府暗衛一同去孤山湖查敖大將軍的死。
手裡拿著沈祖琅的畫像,問那些在孤山湖附近擺攤的小販,可見過沈祖琅。
小攤販連連點頭,說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