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郡主問的話,也正是大家所好奇的,定親王妃怎麼就知道獨幽琴裡有毒針?
毒針藏在琴身裡,除非長了雙透視眼,否則怎麼能發現呢?
皇上更是一眨不眨的看著定親王妃,可得到的結果,卻叫他一口老血卡在喉嚨裡,沒直接嗆死過去。
只見定親王妃帶著小郡主,轉了身,用一種輕飄如柳絮的聲音道,“母妃不知道里面有毒針,知道就不要了。”
一群文武大臣抹著額頭上的汗珠,看著皇上那憋屈的臉色,心道:這定親王妃的性子夠冷,嘴也夠笨的,本來救了皇上是好事,她這一說,皇上沒被別人害死,反倒被她給活活氣死了,她這明擺著是不樂意救皇上啊。
安容也是一臉黑線,定親王妃好像格外的不領皇上的情似地?
徐公公趕緊叫丫鬟把地上的東西收拾乾淨,然後請皇上上座。
皇上甩了龍袍道,“給朕徹查此事,包括被替換掉的千紙鶴,都給朕一併找到!”
徐公公趕忙應是。
待皇上坐回龍椅後,便是祈王送壽禮了。
他額頭上有汗珠,他想不明白,會是誰要殺皇上,殺了皇上,對誰有好處呢?
獨幽琴是皇后偷樑換柱的,皇上要真被刺殺了,肯定會查到她頭上去,到時候三皇子就沒有了登基的可能。
皇上有一堆的兒子,就算全死絕了,也還有一堆兄弟排在他跟前,無論如何也輪不到他繼承皇位。
莫非是鄭貴妃?
祈王覺得鄭貴妃的嫌疑很大,可是細細一想。又排除了。
鄭貴妃是依著鄭太后存活的,皇上可是鄭太后嫡嫡親的兒子,孫子再親,也沒兒子親啊。
鄭貴妃要是敢殺皇上,鄭太后第一個饒不了她。
她的嫌疑也排除了,那還能有誰有這個本事和嫌疑?
其實,祈王也後怕不已。
這琴可是在他臥室擺了一夜。
幸好他沒有碰。否則死的沒準兒就是他了。
他是知道皇后有心嫁禍。好讓皇上惱了他,讓他離京去封地,所以才給皇后來個下馬威。捏著皇后的把柄,可以在京都多逗留些時日,卻沒想到有人想借他的手刺殺皇上!
難道他身邊有奸細?
祈王面色陰冷。
祈王恭謹賀壽,把壽禮送上。徐公公正下來取呢,那邊有公鴨嗓在高呼。“北烈朝傾公主、墨王世子到!”
安容是知道朝傾公主的病恢復的很快,只輕輕勾唇。
可是滿朝文武都不知道,都詫異的睜圓了眼睛。
眾人朝大殿門口望去,只見兩道身影並肩從陽光中走來。
男子身姿挺拔。一身烏色錦袍,繡著金絲暗紋,在陽光下。泛著點點光芒。
朝傾公主站在他身側,她個頭高挑。一身茜色裙裳,罩著淡色披帛,裙襬上繡著祥雲白鶴,隨著走動,栩栩如生。
兩人上前,給皇上行禮賀壽。
皇上仔細瞧了瞧朝傾公主的臉色,白裡透紅,若不是親眼見她痛的直打滾,簡直不敢相信。
想到邊關被殺的百姓,皇上的眉頭皺了一皺,對她和上官昊實在是不想有什麼好臉色,可是在大周,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被人家北烈給算計了,不能說北烈心機狠,只能說大周太掉以輕心了。
“朝傾公主的病好了?”最終,皇上還是笑問道。
朝傾公主輕福了福身,道,“勞皇上記掛,我的病已經全好了。”
皇后便問道,“公主是因為什麼病了?”
“中毒,”朝傾公主沒有隱瞞,直接了當道。
皇后眸底帶了些笑,不用說,這毒也是蕭國公府下的,不過她還是裝傻問了,“蕭國公府奉皇上的吩咐保護公主,怎麼還讓公主中毒了?”
聽到皇后帶了責怪的話,安容也笑了。
皇后應該還不知道邊關的事,她偷盜獨幽琴在前,還幫著北烈公主質問蕭國公府,這會兒,皇上估計對她厭惡至極了吧?
朝傾公主轉身朝安容走過來,福身賠禮,道,“還謝蕭國公府表少奶奶不殺之恩。”
一句話,來的莫名其妙,叫人摸不著頭腦。
可是安容知道,朝傾公主真的生氣了,她越是賠禮道歉,越是厭惡她。
安容連身都未起,精緻的臉上帶了笑,“公主知道我手下留情了就好,道謝就不必了。”
要說,安容要是存心氣人,也是能把人活活氣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