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瞅著敖大少爺的臉,眉頭一皺,“怎麼傷成這樣,誰打的?”
敖大少爺舌頭打結了,皇上和其他人不同,其他人糊弄了也就糊弄了,到皇上這裡,可就要擔個欺君的罪名,他怕啊。
不過,他更怕丟臉。
“我爹打的……。”
聽到敖大少爺這麼說,正在喝茶的連軒,一口茶噴老遠,咳嗽不止。
他還真不怕死,敢騙皇上。
敖大少爺心底冒火呢,頂著一臉淤青來給皇上祝壽,他算是第一個了。
敖大少爺眼珠子一轉,嘴角劃過一抹算計的笑。
他給皇上行禮道,“皇上,臣回京,聽說了靖北侯世子許多英偉的事蹟,他武功不凡,京都鮮少有敵手,舞劍過於單調,臣想同他切磋一二,比武助興。”
連軒罵了一聲無恥。
明知道他不是他對手,還給他戴高帽子。
最叫人不高興的事,他居然有一種飄飄然的感覺。
敖大將軍則道,“今兒是皇上壽宴,點到即止。”
敖大將軍是贊同的。
他看了眼靖北侯。
靖北侯瞥了靖北侯夫人一眼,聽她的。
一群大臣無語了,靖北侯啊,你好歹也是個男人,至於這麼懼內嗎,你在家怕怕也就算了。你還當著眾人的面怕她,簡直丟盡男人的顏面了。
靖北侯夫人白了靖北侯一眼,別壞人都叫她做,“算了,反正他皮厚,打不怕,他應不應戰。隨他。”
一群大臣。“……。”
安容囧了,靖北侯夫人真是連軒的親孃麼,怎麼感覺連軒是在大街上撿來的。不疼啊。
安容望著蕭湛。
蕭湛嘴角動了動,“靖北侯夫人說的是大實話。”
安容,“……。”
安容緊緊的看著蕭湛,蕭湛失笑道。“真的是大實話,我和他受一樣的傷。我要兩天才好,他要不了半天就恢復了。”
“不是吧?”安容驚呆。
“……遺傳的外祖父。”
“不是吧??”安容一腦門的黑線,成摞的往下掉。
蕭湛這話,再想著靖北侯夫人的話。怎麼覺得像是在說蕭老國公皮厚,打不怕啊?
安容趕緊把頭低下,要是叫蕭老國公知道她心底怎麼想的。非得要剝她皮不可。
只是爹孃不管,不知道靖北侯世子要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應戰啊。
連軒深呼一口氣。站起來,很不謙虛道,“知道我厲害,還自取其辱,你是不是打戰打傻了啊?”
敖大少爺牙關一咬,回擊道,“我不過上了兩年戰場,你祖父蕭老國公可以馳騁沙場幾十年,要傻也輪不到我吧?”
連軒笑了,“我覺得你是特例,是一朵奇葩,你這麼說,好像所有將軍都打戰傻了,小心犯眾怒。”
然後,在場的將軍都怒了。
敖大少爺拳頭緊握,“少跟我耍嘴皮子,有本事拳頭上見真章。”
“見就見,小爺還怕你不成?”連軒冷笑。
安容就有些擔心了,敖大少爺故意激怒連軒,他好像上當了。
之前,連軒能打敗敖大少爺,是因為有藥粉。
現在當著文武大臣的面,連軒總不能用毒吧,勝之不武不說,而且帶著毒藥進宮,是犯了宮中大忌啊。
見安容目露擔憂,蕭湛倒是放心的多,“連軒很少做沒把握的事。”
安容動了動嘴角,很少,但不是沒有啊。
不過蕭湛都放心,她還擔心個毛線,看熱鬧好了。
連上官昊都拿連軒沒輒,敖大少爺能有輒?
連軒輕碰了下鼻子,看著敖大少爺的臉,擔憂道,“你的臉,被你爹給打成這樣,你……。”
連軒那個“你爹”兩個字拖的老長,敖大少爺額頭青筋暴起。
“你閉嘴!”敖大少爺怒了,握緊拳頭就打過來。
連軒握緊拳頭,迎了上去。
兩人拳腳相加,你來我往。
連軒遠不是敖大少爺的對手,就連安容這樣的武功渣渣都看出來了,可見力量之懸殊了。
安容瞄了靖北侯和靖北侯夫人一眼,兩人用手遮著臉,不忍看兒子被打的太慘。
親爹親孃啊……
安容替連軒內傷。
安容默默的看著,漸漸的,她也發覺不對勁了。
因為連軒每打敖大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