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招了。
安容看著兩人斗的不可開交,有些急了,問蕭總管,“到底出什麼事了?”
蕭總管搖搖頭,“不知道呢,敖大將軍一來就要見世子爺,卻沒說為什麼。”
靖北侯夫人看著,只覺得敖大將軍瘋了,招招狠毒,似乎想就此要了蕭湛的命。
靖北侯夫人不知道怎麼辦好,想叫暗衛出手,可敖大將軍帶了一撥暗衛在等著,叫了也沒有用。
好在,蕭總管聽到馬蹄聲道,“國公爺和大將軍回來了。”
遠處,蕭老國公和蕭大將軍騎馬回來。
見蕭湛和敖大將軍打的不可開交,眉頭一凝,呵斥道,“住手!”
敖大將軍根本不為所動。
蕭老國公嘴角一冷,“敖回,你再在我國公府前撒潑,我今兒就叫你有來無回!”
蕭老國公說著,蕭大將軍已經躍身下馬,幫蕭湛接了敖大將軍一劍。
到這會兒,敖大將軍才罷手。
他雙目充血,眼神發癲。
蕭大將軍眉目冷冷。
敖大將軍望著蕭大將軍,咬緊牙關,“靖北侯世子害死我兒,我要他一命抵一命!”
最後的一命抵一命,幾乎是一字一頓。
安容臉色微變。
敖大少爺死了?
怎麼會呢,連軒不是把他吊在了樹上,沒有殺他就回來了嗎?
連軒幾乎是跳起來道,“你少汙衊我。我沒有殺敖興!”
敖大將軍拳頭握緊,問他,“你把我兒吊在樹上,是不是?!”
這一點,連軒大大方方的承認了。
“是我綁的!”
他敢作敢當!
敖大將軍充滿血色的雙眸瞬間被怒氣席捲,“就是你把我兒綁在了樹上,生生被毒蛇給咬死了!”
連軒臉色一白。“這不可能!”
他綁過多少人。從來沒遇到過蛇,怎麼敖興就那麼倒黴了?
安容也覺得太湊巧了,如今蕭國公府和侯府正是多事之秋。難保不是有人嫁禍。
只是連軒確確實實綁了敖大少爺,若是不能證實有人故意放蛇,這黑鍋,連軒不背也得背了。
“少奶奶。會不會是沈祖琅下的黑手?”身側,芍藥輕聲問道。
她就覺得是他了。
沈大少爺把他弟弟沈玉琅打傻了。他記恨敖大少爺,殺他洩憤很正常。
其實,安容也是這麼猜的。
安容邁步走下臺階,走到蕭湛身側。
望著敖大將軍道。“連軒若是有心殺敖大少爺,就不會綁他了,甚至連敖府護衛。都留了他們一命,敖大將軍喪子悲痛。我們理解,可我們不希望敖府和蕭府互相殘殺,好叫敵人坐收漁翁之利,而且,今兒去孤山湖的不止連軒,還有齊州沈家大少爺……。”
安容說最後一句的時候,敖大將軍臉色一變。
他望著安容,安容神情依舊,面不改色,道,“敖大將軍不信,可以去查,還有害死莊王妃的春宮圖……。”
安容說到這裡,就停了。
敖大將軍臉沉如冰,“春宮圖也是他所為?!”
安容沒有點頭,只道,“我只知道,敖大少爺曾要我二叔退了敖府的婚事,二叔沒有同意,兩人鬧掰了,但我二姐姐還是沒能嫁給府上二少爺,是他唆使我二嬸兒自盡護女的。”
安容隨口兩句話,就將敖大將軍心底的怒火點燃了。
沈祖琅挑撥沈安芙的事,喜婆邀功請賞,早告訴了他。
若不是沈祖琅挑撥,敖大少爺就不會中了他的計,差點侮辱周府姑娘,更不會被靖北侯世子打,又哪來的矛盾,到今兒被吊在樹上?
敖大將軍走了。
臨走之前,告訴蕭國公府,這事他會查,若敖大少爺的死真的是意外,叫連軒小心點兒。
言外之意,就是要連軒償命。
敖大將軍前腳一走,後腳連軒就爆了,問安容道,“大嫂,你怎麼知道沈祖琅在孤山湖?”
安容輕輕一聳肩。
“我猜的。”
雲淡風輕的三個字,叫連軒嘴角的猛的一抽。
大嫂,不是吧,你就這樣堂而皇之的睜著眼睛說瞎話騙敖大將軍?
安容笑了。
她就騙了又如何?
她做的和敖大將軍一樣罷了,他不也是無憑無據就上門要人嗎?
他可以無憑無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