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容扭過頭,看著蕭湛。
他的眸光深邃幽黑,像是夜空裡,閃爍著的最璀璨的星辰,裡面夾帶了不捨。
他緊緊的抱著安容。
安容覺得他恨不得將她揉碎了嵌進他的身體裡去。
一瞬間,安容的鼻尖就泛酸了。
她不想進木鐲了。
蕭湛一走,最快也得幾個月才會回來,甚至更久。
她無法忍受那麼長時間瞧不見他。
一想到離別,安容的心就有些空鬧鬧的,還有些心慌。
她怕蕭湛會出事,哪怕她明知道蕭湛的命很硬,可是東延太子和上官昊,哪個都不是軟絕色。
安容哽咽了嗓子道,“我能不能跟你一起去打仗?”
感覺到安容的不捨,蕭湛心底更吃了蜜一般的甜,眸底的笑更是濃的化不開。
不過軍規擺在那裡,他也容不得安容拿自己和肚子裡的孩子開玩笑。
“乖乖在家,等我回來。”
蕭湛的聲音溫柔如風,可卻透著不可置疑。
尤其是他撥出炙熱的氣息,潑灑在她的頸脖子處,帶來一陣癢麻。
安容扭動脖子,蕭湛喉嚨裡發出輕呼聲。
他正要親上去,外面喻媽媽在咳嗽了,“時辰不早了,少爺少奶奶,該用晚飯了。”
安容臉啐然一紅,幸好背對著喻媽媽,不然她臉非得紅透不可。
安容裝著若無其事的樣子,從蕭湛懷裡起來,去淨手。
喻媽媽沒有進來,她出去後,是丫鬟端了飯菜進來。
安容有些食不知味。
蕭湛一個勁的給她夾菜。可是安容吃了兩口,就吃不下了。
看著窗外,天越來越黑,安容的心情越來越抑鬱。
一頓飯,吃了許久。
還是喻媽媽看不過去進來催了,“飯菜冷了,要不要廚房再準備一份?”
蕭湛這才歇了筷子道。“不吃了。端下去吧。”
喻媽媽掃了飯菜一眼,眉頭輕擰。
少爺和少奶奶吃的不多啊,得叫廚房準備宵夜了。
飯菜撤走之後。芍藥來請安容出去散步,免得積食了。
安容搖搖頭道,“今兒就不去了。”
芍藥扭了扭眉頭,有些擔憂了。少奶奶和少爺有些不對勁啊,尤其是少奶奶早前說她會失蹤數日。她一直沒明白為什麼要失蹤呢。
蕭湛擺手,讓屋子裡的丫鬟出去。
屋子裡,又只剩下安容和蕭湛兩個人了。
想到蕭湛要去邊關,她給他縫製的衣裳。還沒有做好,而且一晚上也來不及了。
她還沒有去大昭寺給他求平安符。
她好像還有很多的事沒有做。
越想,安容就越想跟著蕭湛一起去邊關。
安容眉頭輕隴。
她瑩白的肌膚。纖細的手腕在燭火下似泛著瑩潤的光芒。
她如胭脂般的唇瓣輕輕咬緊。
像是櫻桃上,灑了潔白的雪一般。叫囂著誘惑。
她修長的睫羽輕輕顫抖,顯然是在糾結著什麼。
忽然,她抓著他的胳膊道,“那十三萬大軍,皇上都管不到,你帶我去軍營,也沒人敢說什麼,你就帶我去……。”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嬌嫩的唇瓣便被人吻住了,剩餘的話被悉數吞沒。
蕭湛的吻,炙熱急迫,卷掃著她口中每一寸地方。
時而霸道,時而溫柔。
安容背脊一陣激流劃過。
細白如瓷的面板上浮起紅暈,兩頰豔麗的像燃燒的火,媚眼如絲,被濃密的睫毛擋著的眸子中泛著春水般的波光,癱軟在蕭湛的懷中。
夜,綣繾旖旎。
連窗外的月,都透著一股媚色。
一番翻雲覆雨,纏綿悱惻後,安容蜷縮在蕭湛懷裡,看著從窗外移進來的月色。
安容往後移了移。
就這麼一個小舉動,鬧的蕭湛心直癢癢。
再看安容眸帶水波,含嬌帶嗔的模樣,蕭湛如何忍的住?
被子一拉,蕭湛又撲了過去。
窗外,芍藥蹲在地上,看著天上的月亮,緊緊的捂著耳朵。
她聽不見,她什麼也聽不見。
只是,柳大夫叮囑三五日一次,今兒一日三回了,她是不是要咳嗽一下,提醒少爺少奶奶一下了?
正想著呢,就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