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侯世子有那閒情逸致,我相公沒有!”
“就算沒有閒情逸致,也不用下那麼重的手吧?!”沈安芸揪著這錯不放。
安容眉頭一擰,眸底閃過一抹不耐煩,她掃了沈安芸兩眼,忍著心底的厭惡,問道,“那你想怎麼樣?”
沈安芸瞥了安容一眼,“我不想怎麼樣,我只想宣平侯夫人消了怒氣,我的日子能好過一些。”
安容笑了,“如此說來,你是要我相公去給宣平侯世子賠禮道歉了?”
沈安芸怔了一下,眉頭輕隴,“讓四妹夫去道歉,你覺得可能嗎?”
安容傾然一笑,眸底碧波流轉,光芒四溢,“怎麼不可能,大姐姐你素來舌燦蓮花,動之以情,曉之以理,我想你能說服相公去宣平侯府給大姐夫賠禮道歉的,至於我,是沒那個本事的,就算有,我也不會去。”
安容說著,自己都無語了。
她不知道沈安芸的腦子是怎麼長的,更好奇宣平侯夫人的心裡是怎麼想的,怎麼就那麼篤定,她會幫沈安芸,會為了她在宣平侯府過的舒坦來委屈自己,委屈蕭湛?
她們是不是以為她腦袋被門來回擠傻了。可以任由她們糊弄?
想著呢,就聽沈安芸呲笑道,“我舌燦蓮花?四妹妹,你也太高看我了,我要是真有那麼本事,可至於被人逼著來找你?”
安容耷拉了眉頭,把玩著手裡的繡帕。“宣平侯夫人是怎麼逼迫你的?”
沈安芸瞥著地上的大紅牡丹地毯。眸底的妒忌之色一閃而逝,很快,又恢復如初了。
她看著安容。眸底流露出乞求之色,道,“世子參加比武奪帥,為的就是去戰場建功立業。如今上不了戰場,還弄的一身傷。宣平侯和宣平侯夫人將怒氣都撒在我身上……。”
沈安芸開始訴苦了,說了一通後,她道,“我想。世子要是能上戰場,跟著四妹夫打仗,他們的怒氣就該消了。”
沈安芸說著。用帕子擦拭眼角莫須有的淚珠,抬眸看安容。卻見安容望著自己的手腕走神。
沈安芸假哭的很認真,沒有注意到安容手腕有抹亮光一閃而逝。
安容不明白玉鐲為什麼會亮。
要說沈安芸對她動了殺念,玉鐲該冒黑光才對啊。
這廂安容在詫異,那邊御書房內,蕭湛也驚怔了。
他方才有一瞬間的走神。
那一瞬間,他看到了什麼?
他看到了安容和沈安芸在聊天!
而且兩人說的話,他都聽的一清二楚,雖然只有片刻,卻叫蕭湛震驚的無以復加了。
他閉緊雙眸,想再試試,可是卻一無所獲,好像方才是他的錯覺一般。
“蕭表少爺?”裴右相在一旁喚他。
蕭湛回過神來,看著裴右相。
裴右相嘴角有些抽,他瞥了前面一眼,有些黑線道,“皇上在和你說話呢。”
敢在皇上面前走神,連皇上喊他兩聲了都沒聽見,這走神走的夠認真的啊。
皇上坐在龍椅上,眉頭輕擰。
湛兒是怎麼回事,怎麼好端端的忽然走神了,這是以前從沒有過的事啊,不由的問道,“出什麼事了?”
蕭湛輕搖頭,“沒出什麼事。”
皇上眸底瞬間不悅了。
沒出事,以他沉穩有加的性子能在他說話的時候忽然走神?
“到底怎麼回事,”皇上肅了眉頭問。
蕭老國公也詫異了,“有話就說。”
蕭湛抬眸看了眼皇上,又看了眼蕭老國公,知道他們納悶,只是連他自己都沒弄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如何說?
蕭湛很迫切的想弄清楚是怎麼一回事,所以他的眸光落到了宣平侯身上,問他道,“是你讓宣平侯世子二夫人去找安容的?”
眾大臣,“……。”
撫額,無語。
還以為蕭表少爺在想邊關大事呢,原來他在想媳婦啊。
夫妻間感情好是好事,可也要分清楚場合的想吧,如此離不得媳婦,上了戰場,豈不是要想煞了?
裴右相去看皇上的臉。
皇上的臉色黑如百年老鍋底,恨不得抄起龍案上的鎮紙就丟過來才好。
宣平侯被問的愣愣的,“蕭表少爺為什麼這麼問?”
蕭湛眉頭皺緊,“難道不是?”
蕭湛聲音有些冷,臉也有些沉,宣平侯看的背脊發涼,搖頭道,“不是。”
蕭老國公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