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容的聲音透著一股子鬱悶。
她是真鬱悶,也是真的想矇混過蕭湛。
蕭湛哪有那麼傻,真的就信了?
不過安容說的也對,那麼多暗衛保護她,若是傷了她,暗衛不可能不知道。
這傷口只可能是她自己弄的,只是想試驗一下木鐲,用得著把胳膊劃的這麼深嗎?
安容不想說,蕭湛也沒問。
只解開安容綁著傷口的紗布,讓丫鬟拿了紗布來,重新幫著包紮。
等弄完這些,然後淨手,吃飯。
等飯菜吃的差不多了,海棠才端著雞湯來,還有安容要的炒米。
黃燦燦的炒米,泛著誘人的香味兒,便是安容已經吃抱了,還想再來兩碗。
安容拿了小碗,倒了半碗炒米,然後盛了兩大勺雞湯,小心的推給蕭湛道,“你嚐嚐味道如何。”
收回手,安容覺得指尖燙的發麻。
再見蕭湛如無其事的把碗端了起來,安容就羨慕妒忌恨了。
不過蕭湛嘗過後,點頭道,“不錯。”
蕭湛這人,嘴極刁,極其挑食,能得他一句不錯,那就很好了。
看著蕭湛,安容問道,“之前,你找我買豆芽秘方,說軍中將士們吃的極差,大多都吃醃菜蘿蔔,再就是青菜了,這些你都不吃,能開小灶嗎?”
蕭湛將碗放下道,“將士們吃什麼,我吃什麼,沒有小灶。”
“那他們吃青菜呢,”安容眨了雙眸問。
“我可以只吃飯,”蕭湛回道。
安容一腦門的黑線。這挑食已經到了一種境界了,吃青菜還能比吃白米飯更討人厭的?
安容不問了,蕭湛又不是沒去過邊關,也沒見他餓壞肚子。
低頭吃雞湯泡炒米,安容吃了一碗,還想再吃。
海棠搖頭不給,“少奶奶。晚上吃多了容易積食。”
安容摸著肚皮。是吃的有些多了。
她動了動腳腕,崴了的腳還有些疼,不過已經能走路了。
安容去院子裡走了一圈。就回了屋。
窗外,月色皎潔。
大開的窗戶旁,安容倚靠在蕭湛的懷裡,望著天上的月出神。
她看著月光朝她移過來。
很快。月光就射到了窗柩上,只要她伸手就能進木鐲。
安容望著蕭湛。看著他那刀削稜刻,絕美的臉,她惆悵道,“我真的不送你出征了。”
蕭湛摟著安容消瘦的肩膀。笑道,“能每天看到你,我就心滿意足了。”
安容摸著玉鐲。道,“不知道你能不能看到我在木鐲裡的情形?”
蕭湛猜測道。“應該可以。”
“我還是希望能和你一起去邊關,”安容低聲道。
她剛說完,月華便照射在她的手腕上。
猶言在耳,可是安容已經不見了。
望著天上的月,蕭湛久久愣神。
直到,一隻雪白的鴿子飛來,落在窗柩上。
蕭湛取下鴿子腳腕上的信,看了兩眼。
蕭湛的眉頭就皺緊了。
他縱身一躍,便消失在了夜色中。
這一天,天氣晴好。
天藍雲白,陽光燦爛。
臨墨軒,迴廊上。
芍藥靠在欄杆上,看著天上悠哉飄蕩的雲,嘴角掛著燦爛的笑。
遠處,喻媽媽領著丫鬟端了飯菜過來。
聞著誘人的飯菜香,芍藥嘴角抽了一抽。
又到吃午飯的時辰了。
她最怕的就是早中晚吃飯,她吃六頓飯不說,還得應付一天要見幾回少奶奶的喻媽媽,她快招架不住了。
芍藥摸摸肚皮,她早上吃的兩頓飯,好像還沒消化呢。
海棠走過來,瞧見芍藥那樣子,就忍不住想笑。
為了造成少奶奶在屋子裡忙活的假象,廚房照樣準備一日三餐,外加各色點心和羹湯。
少奶奶不在,她的那份,由她和芍藥幫著吃完,而且還不能少吃了。
吃了少奶奶的那份,她們還得去大廚房和院子裡的丫鬟一起吃。
芍藥的胃口從來不差,她也一樣。
可是吃兩頓,那還真跟硬塞似地。
這才過了半個月呢,她和芍藥的臉就圓了一圈了。
這不,喻媽媽上了臺階,芍藥就趕緊放下繡簍子,迎了上去。
被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