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打顫,梨花帶雨,好不可憐。
喻媽媽見了又心疼了,不過她更生氣,“少奶奶在屋子裡,吃著飯,我怎麼就不能瞧了?”
這話反問的,芍藥和海棠不知道怎麼反駁。
芍藥撅了嘴,道,“還不是喻媽媽你的緣故,少奶奶本來就忙的腳不沾地了,好不容易吃個飯,你還得在一旁看著,一會兒說不能吃太快,小心噎著,一會兒說這個要多吃,對胎兒好,又說這個不能多吃,要淺嘗輒止,食慾都被你給說沒了,還怎麼吃飯啊,吃都吃不好,還怎麼忙事?”
芍藥兩眼一翻,倒打一耙。
喻媽媽啞口無言。
她好像……真的是這樣。
平常她不在跟前時,還不忘叮囑芍藥,看著點安容,有些菜不能吃多。
喻媽媽覺得自己被嫌棄了,眸底有些受傷。
海棠瞧了後,瞪了芍藥一眼,喻媽媽是真關心少奶奶,才會千叮萬囑。
芍藥嘟了嘟嘴,她哪裡不知道喻媽媽是疼安容啊,只是耳朵疼呢,她又沒幹壞事,疼的委屈。
海棠扶著喻媽媽道,“喻媽媽。芍藥是耳朵疼,氣性上來了,存了心的氣你,少奶奶不是避著你,她忙著看賬冊,想事情,要保持好心情,不能被打擾,我和芍藥也只有吃飯時才許端菜進屋。不是少奶奶更信任我們,而是我和芍藥不像喻媽媽你懂的多,顧忌的多,為了少奶奶好,哪怕明知道少奶奶會不高興,也會說。我們只求少奶奶吃飽吃好……。”
海棠一勸,喻媽媽心情好了很多。
芍藥在一旁,側了腦袋,把耳朵豎給喻媽媽看。
看著芍藥耳朵紅彤彤的,喻媽媽也知道自己下手太狠了。
什麼話也沒說,喻媽媽就轉了身。
只是轉身之際。吩咐夏兒道,“去大廚房看看有沒有豬耳朵。沒有就去府外買,要兩隻。”
夏兒捂嘴笑。
芍藥窘了,臉皮直抽抽。
喻媽媽堅信,吃哪兒補哪兒,那豬耳朵是給她吃的啊,算作賠禮道歉。
只是怎麼覺得喻媽媽在說她揪的是豬耳朵呢?
不過一想到安容崴腳,喻媽媽給她頓豬蹄。芍藥覺得豬耳朵還算是好的了。
海棠也在笑,她看了看芍藥的耳朵。輕聲道,“幸好少奶奶回來了,不然你今兒可就慘了。”
芍藥兩眼望天,“不知道說我命好,還是說我比較倒黴。”
少奶奶沒回來,她都瞞了過去。
誰想回來了,她還被喻媽媽揪了耳朵。
芍藥捂著耳朵,跟著海棠去了廚房。
誠如海棠預料的那般,安容是餓醒的。
她們伺候安容起床時,都聽到安容肚子在咕咕叫。
不過休息了一個幫時辰,安容的精神好了許多,至少不那麼犯困了。
芍藥忍不住道,“少奶奶,你是多久沒吃飯了?”
安容努了鼻子道,“從進了木鐲起,就沒吃過飯,也沒睡過覺。”
芍藥眼珠子一睜,不敢置信,“半個月沒吃飯,也沒睡覺?!”
安容抽了抽嘴角,不知道怎麼跟芍藥解釋,半個月不吃不睡,鐵打的人也扛不住啊。
她在木鐲裡待了將近十七個小時,雖然和外面時間不同,卻的的確確只是十七個小時沒吃沒喝。
等安容梳洗好,海棠已經去廚房端了飯菜來。
安容吃著飯,問道,“掉在我床上的書,都在哪兒?”
芍藥忙道,“除了少奶奶吩咐的,首飾圖送去給了國公爺,後又交給了三太太外,其他的書都在櫃子裡鎖著。”
說著,芍藥頓了頓道,“三太太拿了首飾圖,欣喜不已,這半個月,她來了兩回,二姑娘來了三回……。”
安容點點頭,這是情理之中的事。
安容夾著菜,問道,“爺是哪天出征去的邊關?”
芍藥眨了下眼,望著安容,“少奶奶,你不知道?”
安容看著她,“我又不在,我怎麼知道?”
好吧,她在木鐲裡,能瞧見蕭湛。
而且每隔一個時辰她就能見蕭湛一回,只是每次都是在騎馬,耍鞭子,偶爾一次,還是下馬。
安容有些討厭那匹馬了,好不容易看一回蕭湛,總能見到它。
芍藥腦門上有黑線了,摸了摸耳朵道,傷的有些委屈,“爺和你一起消失的,從那天晚上起,奴婢就沒見到少奶奶你,也沒見到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