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還真挺像的。
大嫂身份不凡,能紆尊降貴的替凌大少爺治病,還和凌家人一起從隨州坐船來懷州,可見交情不俗。
他們以為凌家搭上了蕭國公府,有蕭國公府做靠山,自然要上杆子巴結了。
蕭錦兒忍不住道,“如此一來,你娘可以給你大哥挑門好親了。”
凌雲看了蕭錦兒一眼,道,“才怪呢,要是一般人,我娘還能挑,可是方才,知府大人也去了,他要做回媒人,把溫家二房嫡女許配給我大哥。”
說著,凌雲頓了頓,道,“祖母和我爹很高興,恨不得當場就答應,我娘覺得知府大人是另有所圖,把這事給攔下了……。”
溫家二房、邵太太、還有孫知府夫人,那是一家的。
現在邵太太把安容得罪了,孫知府還派人抓了安容。
於情於理,孫知府都該先和安容賠禮道歉,他卻沒有,而是先去凌家做媒。
安容笑了,孫知府這是怕她氣量小。不接受他的賠禮,所以拐著彎的把凌家拉到他一邊去,到時候不看僧面看佛面,邵大少爺調戲她,知府派人抓她的事就看在凌家面子上,既往不咎了?
他想的倒是挺美的。
蕭遷走過來,輕哼一聲,道,“溫家這一回損失不小。可不只是斷了幾根肋骨的小事,不過有孫知府在,溫家遲早能恢復如初,旁人想擠掉溫家的位置,可不是容易的事,難得孫知府親自做媒。凌家老爺想結親了,將來也能分一杯羹吧?”
凌雲老老實實承認了,“我爹是這樣想的。”
安容聽得無語。
只能說凌家老爺眼皮子太淺了,這可是吞掉溫家的絕好機會啊,要換做是她,無論如何也不會錯過的。
崔堯也走了過來。玉扇輕搖,笑道。“你爹和你祖母都同意的親事,你娘想推脫,怕是不容易吧。”
凌雲點點頭,“是啊,我娘沒輒,只能撒謊了……。”
凌太太被逼的不行,只能撒謊了。
說她在隨州給凌大少爺算了命。說他以前命途多舛,但命裡有貴人相助。待遇到貴人,往後就平順了,她當時一高興,又給凌大少爺算了姻緣。
誰想到姻緣不順,說是一個月之內定親,我凌家有貴人相助,會安然無恙。
可是親家,會遭遇大禍。
凌太太對孫知府,一臉無奈道,“這些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萬一因為和我凌家定親,溫家出了事,我要是瞞的死死的還好,要是將來溫家知道了,我該怎麼和溫家交代?這世上可沒有不透風的牆,還是等避過這風頭,再談溫凌兩家的親事不遲。”
見孫知府臉色不怎麼好看,凌太太又道,“知府大人,我兒年紀不小了,懷州像他這般年紀的,孩子都能跑了,他的親事,我比誰都急呢,又有幸能得知府大人親自保媒,那是犬子前世修來的福氣,哪敢回絕,辜負您一番美意,得罪您,得罪溫家,對我凌家半點好處也沒有,我這不是怕,沒辦法嗎?”
凌太太都這麼說了,孫知府還有什麼可說的。
就算他認定凌太太說的是推托之詞,可能有什麼辦法戳穿她,難道還要派人去隨州查嗎?
凌家走不通,孫知府只好另尋他法了。
柳師爺給孫知府出了個主意,就兩個字:賄賂。
女人可沒幾個能抗拒奇珍異寶的。
做船被人調戲,這可是有損名聲的醜事,蕭表少奶奶哪敢把事情鬧大?
給足了好處,肯定會息事寧人的。
安容沒有去凌家住,蕭錦兒捨不得她,安容就陪著她住在了客棧裡。
傍晚,安容和蕭錦兒正用晚飯,剛剛歇了筷子。
外面,丫鬟就進來報,“少奶奶,知府大人求見。”
蕭錦兒一笑,“莫不是來負荊請罪的吧?”
“來肯定是賠罪,但不可能是負荊請罪,孫知府要是有這想法,就不會先去凌家了,”安容笑道。
兩人下了樓。
兩人只看了孫知府一眼,眸光就落到了孫知府身後的幾個大箱子上。
蕭錦兒挑眉。
她還猜錯了。
這哪是負荊請罪啊,是破財消災呢。
果不其然,孫知府給安容賠禮道歉,說是他這些天忙著懷州被燒,幫著蕭國公府抓刺客,忙的暈頭轉向,才會疏忽大意,只聽信了一面之詞,就讓柳師爺抓她去衙門審問,差點被敵人鑽了空子,害得東欽侯世子受傷,他萬死難辭其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