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珠滾落在地,杜仲趕緊撿了起來。
杜仲嗅了嗅,笑道,“是香丸呢。”
祈王看了那香丸兩眼,把信紙展開。
信有兩張,祈王看了一張,又換一張。
杜仲低聲問道,“可說什麼了?”
祈王沒有回答,只勾唇輕笑。
他把信給了杜仲,接過他手裡的香丸,笑的冷測測。
杜仲看了信,也是笑的合不攏嘴,他把聲音壓的低低的,只要離遠兩步,就聽不見了。
他笑道,“半個月後,東延皇帝就大婚了,等大婚過後,東延皇帝會御駕親征,到時候王爺舉兵,裡應外合,必定誅殺蕭湛。”
祈王點頭,“吩咐下去,讓雲州準備好,等我回去。”
“回去之前,我定要了靖北侯世子的命!”
客棧裡,安容正在喝茶。
趙成敲門,喚道,“少奶奶。”
“進來。”
趙成便推門進去了,安容望著他道,“事情打探的怎麼樣了?”
趙成回道,“方才那搶包袱的女子是池家出嫁的大姑娘,夫家是晏家大少爺,生下一女,幾個月前夭折了。池家大姑娘傷心欲絕,就變的有些瘋癲,口口聲聲說她女兒沒死,還活著,據說在晏家宴會上,池家大姑娘出手打了晏家三姑娘一巴掌,然後就被休回門了。”
頓了頓,趙成又道,“方才那位少夫人。是池家大少奶奶,池家大少爺半年前墜馬身亡,留下一子,今年三歲。”
安容聽得一愣。
她對池家的事知道的不多,只是見過池家三少爺,知道他是池家嫡子。池家未來的繼承人,倒沒想到,池家還有這麼可憐的兩個女人。
安容輕輕一嘆。
趙成就道,“池家讓我們明天去取包袱,又要談馬匹的事,不知道要耽擱幾天。”
他們沒有時間耽擱啊。
安容點頭道。“我知道,馬匹的事。我們儘快和池家談妥。”
趙成點點頭,轉身出了屋子,幫安容把門關上。
安容喝了杯茶,然後去床上躺會兒。
床上還要兩個包袱。
安容習慣性的摸了下包袱。
本來神情從容的她,摸了下包袱後,臉色忽然一變。
她趕緊把包袱開啟,把裡面的東西翻成一團。可就是沒有瞧見她的荷包。
安容又趕緊去開啟另外一個包袱,也沒有找到。
安容就心急了。荷包丟了不怕,可是荷包裡有蕭老國公的私印啊!
安容坐下來,努力讓自己靜下來。
因為她穿的衣裳很普通,那荷包是雲錦繡幽蘭的,戴在身上容易招人眼球,安容就摘了下來,放在包袱裡。
生怕丟了,安容都是時不時的就拿出來看一眼。
今兒在馬車上,還看了兩回呢。
第二回,她看的時候,馬車晃盪了一下,荷包甩了出去。
她撿起來,扶著馬車,隨手塞包袱裡了啊。
她一共才三個包袱……
安容一拍腦門,嘴角抽不停。
不用說,肯定是放在被池家大姑娘搶走的包袱裡了。
要是些衣裳,安容不怕。
可是這荷包,卻是萬萬不能丟的。
安容把包袱收拾好,開門走了出去。
趙成的屋子正對著安容,門還是敞開的。
安容一開門,趙成就知道了,忙走了出來。
不等趙成開口,安容就道,“我要去池家。”
趙成暈了,少***性子真是變化太快,剛說明兒再去,他才坐下來呢,又說去了,也不用急成這樣吧?
安容解釋道,“私印在包袱裡。”
趙成臉色一凝,趕緊下樓去趕馬車。
兩人匆匆忙趕到池家。
然後被池家下人攔下了,不給進。
趙成忍著好脾氣道,“我們是來拿包袱的。”
池家下人脾氣可不好,“等著!我去拿!”
安容和趙成就在池家門口等著。
一會兒後,池家下人來了,丟了個包袱給趙成,轟人道,“趕緊走!”
包袱還是那個包袱,可包袱裡的東西卻沒一樣是安容的。
趙成捏了拳頭道,“這不是我們的包袱!”
小廝皺眉頭,“這就是你們的包袱,趕緊走!”
趙成不走,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