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趙成一個眼神飄過去,那兩官兵就膽怯了,縮在了趙大人身後。
安容把荷包裡的私印掏出來,拿給趙大人看,她笑道,“這一趟賀城之行,我算是大開了回眼界,我一直以為大周最霸道的就是國公爺了,沒想到多了一個池家,如今又多了趙大人你。”
看著蕭老國公的私印,趙大人的額頭冷汗直冒。
雙腿一軟,竟然嚇的跪倒在地。
趙大人趕緊求饒,“下官該死,有眼無珠,得罪蕭國公府貴人。”
他跪他的,沒人攔著。
安容看了眼趙成,道,“我們去賀城府衙,我和池家的案子還得有人審理。”
說完,安容轉身便走。
趙成看著趙大人道,“請吧,這是你唯一將功折罪的機會。”
趙大人哪敢耽擱啊,趕緊從地上爬起來,追著安容和趙成走了。
身後的官兵,有些膽怯的對池太太和池三少爺道,“池太太、池三少爺,別為難小的,還請衙門走一趟。”
池太太臉色蒼白,池三少爺扶著她往前走。
賀城府衙。
上面懸著公正廉明四個字。
安容坐在那裡,池太太和池三少爺站在。
除了他們,還有池家大少奶奶,和一干小廝。
趙大人一會兒就問清楚來龍去脈了。
頭上的冷汗也越來越多,這案子棘手啊。
池家上下同仇敵愾,都說那衣裳是池三少爺買回來的,安容的包袱裡就只是一些尋常衣物。
趙大人多問幾句,池太太就道,“趙大人以為,我池家就連件衣裳都買不起?”
別說一件衣裳,就是一百件,池家也買的起。
趙大人又審安容了,安容笑道,“若只是一件尋常衣物,被人搶了也就罷了,那是蕭國公府送我的聘禮,當年定親王妃也穿過,京都有的是人證。”
說著,安容又笑道,“昨兒池三少爺從京都回來,還沒有這件衣裳,今兒就有了,若是買,也是今兒才買到的,不知道是從誰人手裡買的,可有人證?”
池三少爺當即啞巴了,他看著安容,不回答,反而質問道,“我見過蕭國公府表少奶奶,不是你這模樣!你假冒她,還偷取蕭老國公的私印!”
安容白眼一翻,“你當蕭國公府是大街上呢,隨隨便便都能進去偷東西?”
池三少爺冷冷一笑,“那可說不一定,連蕭表少奶奶和蕭八姑娘都被人給綁架了,偷個東西又算的了什麼?”
趙大人嘴角抽了一抽,道,“還請蕭表少奶奶證明自己。”
安容瞥了池三少爺一眼,笑道,“也是。”
說著,安容手摸了下臉,隨手一撕。
便露出那張白皙如玉,膚如凝脂的臉。
這下,池三少爺無話可說了。
接下來案子就好審多了。
趙大人對池府小廝用了刑,小廝扛不住全招了。
可是招了之後,又出問題了。
安容的包袱裡,除了衣裳頭飾之外,還有六萬兩銀票。
可到小廝嘴裡就變成了四千兩。
趙大人要池家把包袱還給安容,安容站起來道,“銀票少了。”
池太太咬牙看著安容,這一回,池家臉面真是丟盡了,她道,“不是四千兩,那是多少?!”
“一百萬兩!”安容臉不紅氣不喘道。
既然池家敢將她的銀票縮水十五倍,她就往上漲十五倍!
池太太差點氣撅過去。
趙大人倒抽一口氣。
這案子越發難審了。
池家搶了蕭表少***包袱在前,私吞包袱在後,罪證已經成立。
蕭表少奶奶說包袱裡有一百萬兩,到底有沒有,誰知道啊?
趙大人無語了,“裝了一百萬兩銀票的包袱,蕭表少奶奶就這樣隨隨便便給一個瘋傻了的人?”
趙大人真想問一句:蕭表少奶奶,你是也傻了呢,還是當所有人都傻了?
安容一臉無辜,還有些不好意思道,“不是我隨便,而是我以為包袱裡裝的是尋常衣物,沒有在意,等我住進客棧,才發現……我闖禍了,這才急急忙忙趕去池家。”
“那一百萬兩,我是拿來跟池家買戰馬的,我想池太太還記得,早前,我相公曾來池家買上等良駒的事吧?他想買多少匹馬,池太太還記得吧?”
趙大人望著池太太,問道,“多少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