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求,還有些決然。
她知道今兒說了這一番話,池家容不得她,她只求能不受折磨的死去。
安容看的動容,她雖然不清楚,池家大少奶奶和丫鬟為什麼幫她,但是她們既然幫了她,這情就得還啊。
安容站起身來,看著趙大人道,“趙大人,我沒有時間在賀城耽擱,還請趕緊催池家還我銀票。”
趙大人點點頭,趕緊判案。
池太太氣的心肺快要炸開,她沒有看到一百萬兩銀票,甚至一兩銀子都沒見到!
現在卻要她還一百萬兩,她怎麼可能會還?
一句話,包袱只經過池家下人的手,安容要銀票,找池家下人要去。
安容赫然一笑,也不和池太太辯駁,她望著趙大人道,“趙大人,我的包袱進了池家,然後一百萬兩銀票就沒了,池太太是池家當家主母,我找她要不對嗎?”
趙大人想點頭,又不敢,因為池太太盯著他呢,眸露狠光。
安容全當沒看見,又道一句,“池太太讓我找池家下人要,這是逼我搜池家呢,行。我搜便是了,但我醜話說在前頭,這銀票可都長一樣,我可分不清,哪個是池家的,哪個是我的,還有翻找。難免會碰壞些東西。我是不會賠的。”
池太太氣的倒仰。
安容這明顯是威脅。
她不會吃這啞巴虧,池家識時務就把銀票送上,否則她就只能不客氣了。到時候池家不但會損失銀票,只怕連整個池家都被她翻個底朝天。
池太太捂著胸口坐在那裡,不再說話。
趙大人就斷案道,“此案已查明。池家大姑奶奶當街搶奪蕭表少奶奶的包袱,致使一百萬兩銀票不翼而飛。現判池家將一百萬兩還給蕭表少奶奶……。”
說到這裡,安容加了一句,“明日午時之前,還回來。”
案子就這麼了了。
池太太心口在彪血。
見安容嘴角帶笑。眸光璀璨,池太太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池太太是池家當家主母,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吃這麼大的虧,如何忍的了?
她眼睛一掃。就看到躲在池大少奶奶背後的丫鬟紅綢,走過去,一把將池大少奶奶推開。
安容忙扶著池大少奶奶,可是還沒扶穩呢,就聽到啪了一聲傳來。
池太太一巴掌將池大少奶奶的丫鬟紅綢扇的撞到一旁的趙成身上。
額,是扇的紅綢身子不穩,是趙成趕緊扶著她。
不過池太太那一巴掌力道不小,紅綢的嘴角有血流出來,臉上五個指印,清晰可見。
只見池太太咬了牙道,“拖出去,亂棍打死!”
池大少奶奶趕緊替紅綢求情,池太太根本就不聽,“我御下不嚴?我池家不會養一些吃裡扒外的東西!”
幾個婆子過來抓紅綢,安容站在前面攔著,池家婆子不敢動。
池太太就發火了,“蕭表少奶奶還請把路讓開,我池家管教下人,還輪不到你來插手!”
安容笑了,“池家管教下人,我確實管不到,可這丫鬟是人證,趙大人雖然判了案,可一百萬兩銀票,池家還沒還呢,萬一丫鬟死了,池家又要翻案,我豈不是沒了人證?”
趙大人滿頭大汗,心道:蕭表少奶奶,你要護這丫鬟直說便是了,何必把話說的這麼冠冕堂皇呢,池家就算有膽量翻案,我也沒膽子受理啊。
見大堂內,又氣氛緊張了起來,趙大人趕緊說好話,道,“池太太,這丫鬟是池家的丫鬟,您要殺要刮,也不急於這一時半會兒,等明兒還了銀票再懲罰不遲,這丫鬟就留在我府衙,明兒您再帶回去。”
趙大人言外之意,池太太聽出來了,蕭表少奶奶再狠,丫鬟總是池家的,她就算要護著,也只能護這麼一天,根本就飛不出她的手掌心。
池太太一甩雲袖道,“那就讓你再多活一天!”
說完,池太太轉身便走。
池大少奶奶落後幾步,她幾次回頭看紅綢,眸底夾淚。
安容也走了,紅綢緊隨其後。
趙大人忙上前阻攔,不許紅綢離開府衙。
安容眸光淡涼,橫掃趙大人一眼。
趙大人背脊一涼,訕笑兩聲,趕緊把路讓開。
安容出了府衙,馬車已經等候在那裡了。
安容上了馬車後,讓紅綢也上來。
紅綢輕搖了下頭,可是一搖頭,她臉色微急。
忙伸手去摸自己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