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延辛苦建立的皇宮,被連軒燒光,安容沒覺得連軒殘忍。
東延殘害大周百姓,蕭湛才讓連軒來東延以眼還眼以牙還牙,不用狠的,東延皇帝根本不會收手。
而今的東延都城,可不太平。
遷都,可不是隨隨便便遷的。
除了皇宮之外,還有那些勳貴世家和滿朝文武。
不論哪一家,都有不少莊子鋪子,都在被燒燬的都城。
如今遷回來,短時間是不可能再遷回去了,戰亂時期,國庫裡的錢用來打仗都不夠,哪有閒錢重建皇宮啊?
在一個地方安家落戶,總要置辦府邸,田產什麼的。
便是在大周都城,這樣的事都常有發生,何況是剛遷都的東延了?
這不,馬車朝前,被迫停了下來。
謝柔掀開車簾,就見到前面街道上,兩撥人在打架。
謝柔陰了臉色看著安容,“這就是靖北侯世子乾的好事!”
安容看著謝柔,勾唇輕笑,道,“謝柔姑娘怪連軒之前,是不是也該罵你們東延皇帝幾句,若非他派人燒燬棉城在前,又怎麼會有連軒燒燬東延皇宮之事?打了別人,還不許別人還手嗎?”
謝柔拳頭一緊,“可我們東延沒有燒燬大周皇宮!”
安容赫然一笑,“做了初一。就別怪別人做十五,有什麼可抱怨的?”
謝柔氣的把車簾子一關,不再說話。
很快,道路就通了。
不是打架的人不打了,而是被官兵帶走了。
謝明駕著馬車,朝皇宮走去。
在宮門口,被侍衛攔了下來。
謝明從腰間拿了塊腰牌出來。那侍衛看了一眼。忙行禮道,“見過謝統領!”
行禮完,侍衛把路讓開。
就這樣。安容進了東延皇宮。
安容有些忐忑,不知道東延皇帝抓她來東延所為何事,但肯定不是什麼好事。
謝明帶著她去了御書房。
御書房內,東延皇帝元奕正在批閱奏摺。臉色不是很好,有些發青。
安容進去的時候。他正將手裡的奏摺丟地方,龍顏大怒。
碰巧那奏摺正好丟到安容跟前。
安容想都沒想,一腳踩了上去。
李公公正下來撿奏摺,見到安容這樣做。愣了一下。
謝明上前請安,然後道,“皇上。蕭表少奶奶帶來了。”
元奕看了安容兩眼,眉頭擰緊。“她是蕭表少奶奶?”
謝明點頭。
謝柔一把捏著安容的下顎,用力一撕,就露出了安容原本那張臉。
謝柔道,“皇上,她是易容的,只是膚色不知道什麼緣故變得有些泛黑。”
謝柔,一點也不溫柔,猛然撕下面具,拉扯的安容臉皮有些生疼。
她看著元奕道,“現在我也到東延了,該告訴我,你叫人費盡心思把我擄到東延來是為了什麼吧?”
元奕看了安容兩眼,擺擺手,謝明和謝柔等就退了出去。
元奕從龍椅上站起身來,走到安容面前,上下掃視著安容。
那眼神看的安容很不舒坦,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見安容膽怯,元奕笑了,“綁架你的謝明你不怕,卻怕朕,你不是很從容嗎?”
聞言,安容兩眼一翻,無語道,“謝明什麼綁架我,還不是聽你的吩咐辦事?”
安容沒耐心道,“伸頭一刀,縮頭還是一刀,給我個痛快話吧!”
元奕大笑兩聲道,“夠爽快!”
說完,他伸手捏住安容的下顎。
安容下顎一疼,努力掙脫元奕的桎梏,可惜,她連吃奶的力氣都使出來,就是掙脫不開。
反倒因此激怒了元奕,用力更大,疼的她眼淚在眼眶裡打架。
元奕眸底微寒,有殺意流竄,看的安容心驚。
她不知道怎麼得罪了東延皇帝,讓他動了殺心。
可是要真的殺她,完全可以讓謝明給她一刀,提頭來見啊。
元奕嘴角帶笑,有些陰沉。
安容瞥頭不和他對視,卻被他掰正了,“我真是太小瞧你了,我做夢也沒想到我前世不曾放在眼裡的東欽侯世子夫人,這一世,居然能幫蕭湛點亮紫微星,給我帶來莫大的威脅!”
安容聽得一怔,倒也沒有太詫異。
瞎眼神算說過,紫微星亮,是因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