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則留下來招呼賓客。
安容去綠蘿苑的時候,丫鬟已經把院子收拾妥了。
床褥什麼的煥然一新。
不過安容顧不得這些,她朝碧春招招手。
碧春睜大眼睛看著安容。
別說,那一瞬間,安容差點恍了眼睛,她差點把碧春當成是芍藥了,尤其是她睜大眼睛的樣子。
安容拜託碧春一件事。
在船上,蕭湛就知道安容要去懷州。
他告訴了安容怎麼聯絡蕭國公府的暗衛。
安容要碧春去告訴暗衛一聲,她在凌家。
碧春不敢耽擱,趕緊出去辦事。
凌家派了四個丫鬟來伺候她,問道,“姑娘要不要泡個澡,再睡?”
安容便笑道,“那就麻煩了。”
浴桶裡,灑了花瓣,清香四溢。
安容泡在水裡,舒服的她直哼哼。
疲乏的她,直接睡著了。
安容是被丫鬟喚醒的,不是提醒她添水,去小榻上歇息。
而是告訴她,知府派了官兵要來抓她。
一句話,把安容怔呆了,“抓我?什麼理由?”
丫鬟回道,“說是姑娘你毒害邵二少爺,要帶回去審問,前院太太攔著,要不然官差要來小院了。”
安容也不泡澡了,趕緊起來。
兩刻鐘後,安容又出現在凌家正堂。
原本凌老夫人就看安容的眼神不善,這回就更加不善了,不過當著許多賓客在,倒是一句話沒說。
安容邁步進屋,屋內的官兵就道,“抓起來!”
凌太太眉頭輕擰,“柳師爺,知府大人怎麼能聽一面之詞就上我凌府抓人?”
柳師爺笑道,“我也是聽知府的話辦案,凌太太放心,她既是你凌家的恩人,凌家的薄面,知府大人會賣兩分的。”
說完,他就擺手道,“帶走!”
那些官兵還真是不客氣,摁了安容就走。
凌太太急的,趕緊攔過來,“你不能帶她走!”
柳師爺眉頭一皺,“凌太太,你可別敬酒不吃吃罰酒重生之後。”
凌太太也看著柳師爺,“柳師爺,你今兒要真帶走了她,敬酒不吃吃罰酒的可不會是我凌家。”
柳師爺仰天一笑,“難不成會是我,還是知府大人?”
凌太太想洩露安容的身份,可是安容給她使了眼色。
凌太太就不敢洩露了,一路送安容到凌府大門。
眼見著安容被帶走,凌太太吩咐總管趕緊跟著。
就這樣,安容一路被押著走。
走了好一會兒,安容就瞧見了被燒燬的商鋪,多看了兩眼,就被人推肩膀。
遠處,有一男子騎馬過來。
男子俊朗如玉,神情溫和,他騎馬路過時,安容多看了他兩眼。
蘇君澤怎麼來懷州了?
安容沒想喊他,只要碧春把帕子送到,蕭國公府的暗衛肯定回來救她的,應該要不了多久的。
可是蘇君澤路過安容後,眉頭皺了一皺。
那雙眼睛,清澈明淨,似曾相識。
他回頭看了一眼。
身姿也熟悉,還有微微隆起的小腹。
蘇君澤眼神滯了下。
他掉轉馬頭,又回來了,問柳師爺,“她是誰?”
柳師爺找見到蘇君澤了,只是蘇君澤騎馬,他不敢貿貿然打招呼,他高攀不起。
這會兒蘇君澤問話,柳師爺忙道,“她是誰,還不清楚,只知道她叫蕭容,不過此人心腸歹毒,給邵二少爺下毒,知府大人讓我把她抓了起來。”
柳師爺說了一堆,在蘇君澤耳朵裡,就兩個字:蕭容。
就憑這兩個字,還有下毒,蘇君澤就斷定安容的身份了。
只是很痛心。
嫁給蕭湛,就改姓蕭了嗎?
“你寧願被抓,也不叫我救你?就一定要和我撇的一乾二淨嗎?”蘇君澤忍著心痛,問安容道。
安容眸光清淡,猶如月華。
她看了蘇君澤兩眼,道,“我脫身不是難事……。”
蘇君澤眸底沉痛,他不敢看安容拒人於千里之外的眼神,微微抬眸。
安容則低下眉頭。
不小心看到手腕上的玉鐲,正冒著黑光。
安容心一驚。
有人要殺她!
正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