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不能生孩子,過繼了胞弟幼子為太子。
一個瘸腿的皇帝,那就是一個變態。
誰看他的腿,他就打斷誰的腿。
打那以後,只要有皇子有缺陷,不論他才高几鬥,文韜武略,樣樣精通。
文武百官都奮力阻止,就怕皇子登基,到時候有了至高無上的權利,心理變態,將他們殘害的跟他一樣。
他呢,現在被蕭湛砍了一隻左手!
左眼也差一點點被他弄瞎,要不是濃雲蔽日,他勾住藤蔓,往後一倒,眼睛及時閉住,這眼睛真的就保不住了。
不過饒是如此,左眼上也有一條可怕的傷口,就像是扇貝,被人一劈兩半。
有一副好容貌,他都沒有十足的把握能弒君奪位。
現在沒有了左手,他就更沒有把握了。
祈王攢緊右手,骨頭相擠,發出嘎吱響聲。
大夫在幫祈王包紮傷口,許是受了驚,力道用大了些,祈王眼神一冷,一腳踹過去。
大夫就被踹飛了,撞到牆上,口吐鮮血,倒地不起。
東延暗衛站在一旁看著,沒有說話,他能體會到祈王現在心底的憤怒。
不過他來是有要事的,耽誤不得,只問祈王道。“東延戰馬也中了瘟毒,是怎麼回事?”
祈王背脊一涼,他沒有說話。
只是眸底寒芒閃爍,殺意必露。
他以為自己做的天衣無縫,卻沒想到還是露了馬腳,讓人看出了端倪來。
是蕭湛?還是連軒?
不管是哪一個,這輩子他和他們。不死不休。
本來祈王傷成這樣。心裡氣憤之餘,還有些安慰,他以為在馴馬場。他被連軒逮到,是連軒聰明,猜到馬瘟是他所為。
可就算猜到,還被當場逮到又如何。他祈王做事,從來求穩。
不僅他親自放瘟毒。引連軒上鉤,還有杜仲,他手裡也有一半的瘟毒。
他就不信,那兩萬匹戰馬能安然無恙!
現在。東延戰馬死了,瘟毒是東延送來的,他們肯定會防備又防備。怎麼可能會死那麼多的戰馬?
還有他放了瘟毒之後,連軒做的第一件事。不是殺了戰馬,焚燒滅瘟毒,卻是去追他……
越想,祈王的臉色越陰沉。
他的瘟毒早被人偷樑換柱了,只有他傻乎乎的不知道!
杜仲心底也猜到是怎麼回事了,還是故作一臉驚詫,道,“東延的戰馬也死了?怎麼會這樣?大周沒有解瘟毒的良方,東延難道也沒有?”
暗衛不耐煩的皺了皺眉頭。
杜仲就道,“瘟疫極容易傳染,當日大周戰馬死傷無數,東延來攻,莫不是把瘟毒帶到東延軍營了?”
東延暗衛也是這麼猜測的,只是東延皇帝生性多疑,覺得是祈王有異心。
東延皇帝覺得祈王想謀朝纂位,要大周的江山。
他不希望東延那麼快打敗蕭湛,到時候只取大周。
不過,他趕來質問,卻碰到祈王被蕭湛追殺,甚至被砍掉一隻手,暗衛覺得東延皇帝想多了。
這會兒,祈王恨不得將蕭湛剁成肉泥,怎麼會幫蕭湛呢?
東延暗衛放心的走了。
等東延暗衛一走,祈王就掏出懷裡的小玉瓶,仔細看了又看。
越看眉頭越沉。
杜仲也拿在手裡看著,想不明白,道,“是王爺的小玉瓶,上面還有刀劃過的痕跡,沒錯啊。”
當然是祈王的小玉瓶了,連軒把小玉瓶又給換了回來。
當初,連軒打定主意讓北烈吃朝傾公主制的苦果,回到應城,就去了玉器店。
買了個小玉筒,把瘟毒裝了進去,飛鴿傳書給在北烈的暗衛,讓他們照吩咐辦事,又把小玉瓶放酒水裡消毒,然後用開水煮了半個時辰,然後才回了軍營,裝了點米湯,又把蕭湛換的玉瓶給換了回來。
不然,以祈王日日看小玉瓶,怎麼可能不發現端倪?
“王爺,此地不宜久留,咱們還是連夜趕回雲州吧?”杜仲道。
杜仲話音剛落,外面暗衛就進來道,“王爺,雲州有訊息傳來,說幾天前,孫達帶人去賀城護送兩千匹戰馬回雲州,孫毅帶人接應,孫達沒有如期趕到,他一路追查,在邕州驛站發現了孫達等人屍體,兩千多匹戰馬不知去向。”
祈王一掌拍在桌子上,咬牙道,“蕭家欺人太甚!”
杜仲則道,“可池家派人傳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