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容便端茶輕啜。
她看了一眼趙成,趙成雖然也在喝茶,不過他那樣子,顯然是在偷聽。
安容也不打攪他。
一會兒之後,趙成斂了眉頭,道,“少奶奶,這些人來是為了池家的馬。”
安容把茶盞擱下,道,“是祈王的人?”
趙成搖頭,“倒是沒說,不過這些人要帶兩千多匹馬回雲州。”
雖然沒明說,不過也能猜的出來。
這些人,可不像是商人,十個雲州府衙也不可能用到兩千多匹馬。
趙成道,“一會兒我抓個人問問。”
安容輕點了下頭,“小心點兒。”
說完,小廝就端了兩小碟花生和瓜子來,給安容他們打發時間。
趙成給了小廝二兩銀子,道,“麻煩小哥幫我問問,看他們能不能擠一擠,勻出來一間房,我們幾個男人就是睡院子裡也不礙事,她一個女兒家,不方便。”
小廝看了銀子就挪不開眼了,拿了銀子道,“幫問問可以,但不保證一定能有房間。”
趙成連連點頭,“麻煩小哥了。”
小廝拿了好處,就下樓幫趙成說情了。
沒一會兒,小廝就上樓來了,搖頭道,“他們不讓,說是原本兩個人睡一張床。已經很擁擠了,不過他們過不了三個時辰就會走,到時候空房間多了,諸位想睡哪兒都可以。”
安容點點頭道,“那我們就坐這兒等著。”
等吃了晚飯後,安容就坐那裡等著。
樓下那些人吃完了飯,就歇下了。
這一坐。就是兩個半時辰。
安容手撐著桌子。有些昏昏欲睡。
眼皮乏的像是黏上了似地。
安容乾脆就趴桌子上睡了,那無形無狀,暗衛都不忍直視。
卻也心疼不已。他們都知道安容來賀州是為了蕭湛,不是來遊山玩水的。
有哪個嬌生慣養的大家閨秀能跟安容一樣吃苦頭?
不得不說,蕭老國公的眼光就是好。
只有少奶奶才配的上他們的主子。
暗衛就坐在那裡,目不斜視。
安容被一陣馬蹄踏踏聲給驚醒了。
她晃著腦袋。站了起來。
之見那些房門被開啟,那些人都帶著刀出來。
安容站在樓上看了一眼。
驛站外。烏壓壓的全是馬。
那些人丟了一錠銀子,就出了驛站。
小廝這才上來稟告安容道,“有空房間了,等我收拾乾淨。幾位就可以進去歇息了。”
安容看著外面,問小廝道,“怎麼有那麼多的馬?”
小廝笑道。“那是池家的馬,這兩個月。有好幾撥人來運馬,池家的生意是越做越大了。”
安容又看了幾眼,笑道,“這大晚上的,這麼多匹馬路過,不知道的還以為敵人攻來了呢。”
小廝擦桌子道,“沒辦法,池家的馬場在城內,要是白天,路上人來人往的,幾匹馬還好說,這麼多馬,容易傷了路人,池家都是等城門關了,街上行人少了,才送馬出來。”
安容笑了一笑,道,“城門關了,池家還能送馬出城,池家和官府的交情匪淺呢。”
宵禁之後,城門是不許開啟的。
池家和賀城府衙可是違了大周律法。
小廝輕笑一聲,不再多言,然後轉身收拾屋子去了。
安容麼,還得小坐一會兒。
很快,趙成就回來道,“打探清楚了,確實是祈王買的馬。”
跟猜測的一樣,所以安容並不吃驚,她只挑了下眉頭,“就這樣看著那些馬從眼前溜走?”
到眼前的鴨子,怎麼可能讓它們飛了呢?
“屬下扣下一人,讓趙禮易容混了進去……。”
他可不是什麼好人,祈王更不是,所以打劫祈王,趙成很坦然。
“屬下得飛鴿傳書,讓人接應趙禮。”
小廝把屋子收拾乾淨,安容住了進去。
吩咐小廝送了熱水來,安容泡了個澡,就上床安歇了。
一夜安眠。
天亮之後,安容又看到了軍營。
安容已經習慣了。
有時候,安容甚至覺得,她才是大將軍,每天到時辰就看將士們操練,比蕭湛還稱職。
看過蕭湛,看過將士們,安容就去看祈王了。
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