觸不及防下,安容被拽了手,等她反應過來,手腕一疼,像是被人用繩子勒緊了一般。
但是手腕雖疼,可是更受折磨的是耳朵。
因為顧清顏在歇斯底里的叫著。
她的手抓著安容玉鐲,不知道怎麼的很疼。
卻是想甩開甩不開。
外面的丫鬟不知道屋子裡出了什麼事,只知道她們的顏妃娘娘在叫嘶叫,下意識的猜測是被安容欺負了。
等她們進屋的時候,見到的是顏妃臉色慘白的跌坐在地。
她的右手像是伸進了火爐一般,燙的觸目驚心。
安容站在那裡傻眼了,她摸著自己的玉鐲,涼涼的,一點也不燙,更別說把人燙成這樣了。
丫鬟一邊吩咐人叫太醫,一邊瞪著安容,“你把我們顏妃娘娘怎麼樣了?!”
“自作孽,不可活!”
安容的回答就這六個字。
丫鬟也拿安容沒輒,顧清顏的手顯然是燙傷,屋子裡別說沒有炭火了,更沒有人會隨身帶著炭火傷人。
她們也不信有人找死敢動她們皇上的心尖兒,除非不想活命了還差不多。
顧清顏疼的恨不得把自己的手剁掉,有氣無力的,任由丫鬟扶著坐在貴妃榻上。
安容摸著玉鐲,嘴角忍不住上揚,再上揚,清澈明淨的雙眸泛著璀璨光芒。
她喜歡這玉鐲,對於玉鐲懲治人,更是讓她大呼痛快。
屋子裡亂成一團,丫鬟們進進出出,安容站在那裡容易擋路。
這不。安容進屋第一次坐下了,沒人請她。
正好一旁小几上還擺著各種糕點水果。
安容隨手拿了個水果,嗅了嗅,有一股沁人清香。
吧唧一口,果汁在舌尖散開,讓安容整個毛孔都疏散了開來。
一個水果啃完,元奕就到了。竟是比太醫來的還要快。
不過顧清顏醫術高超。太醫來不來無所謂。
元奕進門,第一句話問顧清顏怎麼了,第二句話就是問安容。“你把顏妃怎麼了?!”
安容兩眼一翻,“你太高看我了,我這身衣裳,還是謝柔的。我能把顏妃怎麼樣?再說了,我說的話。你也不信,你還是問顏妃自己吧。”
搶人東西,這可不是什麼好事,除非她不要臉皮了。否則她決計不敢認。
還有,她雖然和東延皇帝狼狽為奸,可是存了私心。她不會告訴東延皇帝玉鐲的事的。
安容猜對了一半,卻沒料到敵人之無恥程度。
顧清顏沒提玉鐲半句。但是她和元奕說,她中毒了。
言外之意,就是安容給她下了毒。
安容氣大了,因為元奕朝她伸手,逼她交出解藥。
安容一口銀牙咬的緊緊的,都說了她身上的東西都是謝柔的,沒有毒,他還找他要解藥,是關心則亂傻了,還是沒帶耳朵聽話呢。
顧清顏不敢提玉鐲,她更不敢提,一個覬覦的已經夠她喝一壺的了,再來一個,她嫌麻煩不多還差不多!
但是想以此逼她就範,未免也太小看她了。
安容眉梢輕挑,笑道,“這毒要解不難,一錢砒霜倒進大水缸裡,取水一碗,混入一錢巴豆,飲下即可。”
元奕的臉黑如炭,“你……!”
他才說了一個字,安容就伸手打斷他,道,“砒霜是致命毒藥,可要是分量用的恰到好處,就是救命的良藥,巴豆下火,我開的分量,可不會致命,顏妃精通醫術,皇上若是不信,問她,或者問太醫都行。”
不會致命,但是會雪上加霜!
顏妃氣的雙眸欲裂,“這不是解藥!”
安容就好笑了,“你醫術絕倫,區區小傷你自己能治,又何必麻煩我,若是不能治,又怎麼知道我給的不是解藥,試都沒試就下了斷言,你這是存心往我身上潑髒水呢?”
說著,安容瞥了元奕兩眼道,“皇上,顏妃這毒中的不輕,還是進快用藥吧,否則有什麼後遺症,可就不好說了。”
元奕眉頭皺緊,看著顧清顏。
老實說,他不信安容能把她怎麼樣,這手也不像是中毒。
他雖然不通醫理,卻也是個習武之人,中毒的血至少泛黑,她這像是後宮嬪妃用的丹蔻。
顧清顏沒有說話,元奕就吩咐丫鬟道,“去拿藥來。”
說完這一句,又吩咐道,“送她去秋闌宮。”
丫鬟過來請安容,安容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