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赦!”
侍衛齊聲應道,“遵命!”
安容心一涼,緊緊的抓著鐵籠。
她倒不怕曬,才下過大雨的天氣,熱不到哪裡去。
她是怕餓啊,她這會兒已經餓的飢腸咕嚕了,捱到晚上,還不知道餓成什麼樣了,就算進了玉鐲,她又能堅持幾個時辰?
不奢望有人能救她,但求能給她一點吃的啊。
要說之前趙成等暗衛都是不慌不忙,這一回是真慌神了。
必須要解救安容啊。
趙成假扮侍衛被發現,被暗衛劃傷,東躲西藏出了宮。
酒樓暗衛見他傷的嚴重,忙問他,“趙成,少奶奶如何了?”
趙成搖頭,“我不知道,應該不會好。”
找來大夫醫治趙成的空檔,暗衛已經拿了銀子從宮裡探聽到安容被關在御花園遭受餓肚子日曬雨淋之苦的事。
暗衛再坐不住了,要殺進宮救安容。
趙成攔下他們道,“根本沒用,鐵籠沒有鑰匙,根本就打不開。”
他們雖然力氣不小,可抬著鐵籠出宮。那簡直就是痴人說夢。
他雖然知道安容能進玉鐲,可是每一回都是在屋子裡,誰知道安容進了玉鐲,再出來是不是還在鐵籠裡?
要是轉了一圈,還在鐵籠裡,趙成想,安容估計能氣瘋。
“那現在該怎麼辦?”暗衛冷了聲音道。
趙成想了想道,“只能賭一把了,去永寧寺。劫持顏妃!”
其實,比起顧清顏,抓朝傾公主更容易些。
可是安容在皇宮這麼些天,多虧了朝傾公主照顧,他們要是拿朝傾公主做人質,安容不會高興的。
至於說是賭。那是因為趙成知道顏妃身邊有暗衛,不僅僅是東延皇帝的,還有北烈暗衛,更別提一溜的侍衛了。
還有顧清顏本人,她是用毒高手,遠非安容可比的。
幾暗衛趕緊去收拾。
趙成躺在床上。閉目沉思。
就在暗衛整裝待發時,他眸光一冷。忙道,“等等!先別去!”
暗衛停住腳步,望著趙成。
趙成捂著傷口,站起來道,“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對勁,顏妃才捱了朝傾公主十板子,便是走路。都要丫鬟扶著,要是祈福。那是要跪上好幾個時辰的,她的身體吃不消……。”
暗衛望著趙成,“你是說顏妃不可能去永寧寺祈福?”
趙成搖頭,“我也不清楚,只是覺得心底不安。”
他知道去永寧寺祈福,目的支開朝傾公主,朝傾公主絕對是真的。
萬一顏妃是假扮的,那永寧寺祈福就是個陷阱。
“容我再想想。”
趙成在思岑,那些暗衛有些等不急了,但都沒有離開。
趙成想不明白啊,安容明明知道暗衛是假的,是故意去套她的訊息的,她還讓暗衛去掀顏妃的屋頂。
這不是明擺著自找罪受嗎?
難道少奶奶這麼做,就是為了屋頂被掀開,好見到月光?
那少奶奶豈不是打算今晚就進玉鐲了?
御書房。
顧清顏躺在貴妃榻上,手裡了拿了本書瞧著。
元奕在批閱奏摺,偶爾會看著奏摺失神。
朝傾公主笑道,“你放心吧,朝傾公主不會有事的。”
元奕眼睛從奏摺上挪開,道,“你就那麼篤定暗衛會上當?”
朝傾公主小心坐正了,屁股還有些疼,她笑的自信,“蕭國公府的暗衛不傻,劫持去上香的我,總比進宮救人,或者劫持你容易的多。”
既打發了朝傾公主,又能引蕭國公府暗衛上鉤,一舉兩得。
要不是屁股疼,又有上香祈福的事,她真想去御花園看看她的慘狀。
實在好奇,顧清顏吩咐柳公公道,“去御花園看看她怎麼樣了。”
柳公公應了一聲,便退了出去。
御花園。
安容兩眼望著遠處開的娉婷嫋嫋,猶如美人舞袖回首的芙蕖,嘴忍不住嚥了咽。
又餓又渴。
這才剛過了午時啊,等到太陽落山,月亮爬上來,至少還要三個時辰,快堅持不住了。
好歹給她兩塊糕點,半碗茶水墊墊肚子啊。
越餓越想吃,越想吃的越餓,餓的肚子咕咕叫。
見柳公公過來,安容眼角微微上揚。
她靠著鐵籠,雙手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