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安容帶這一溜的侍衛去了御膳房。
聲勢浩大,把御膳房一堆御廚驚的夠嗆,還以為宮裡哪位貴人吃錯了東西,派了侍衛來抓人。
一個個都在反省,今兒做了什麼菜,有沒有失了往日的水準……
安容走的越緊,他們越是害怕。
御廚可不認得安容,安容也不理會他們。
去了御膳房,徑直就進了廚房。
才不管,那些菜是做了給誰吃的,她能不能吃,拿起筷子,先吃為敬。
那架勢……別說御廚了,就是侍衛都驚的目瞪口呆。
御廚總管驚叫了,“別,那不能吃,是給太后娘娘的……。”
安容夾了一口魚,塞嘴裡,然後看著御廚總管道,“我已經吃了。”
御廚總管無語了,說的這麼輕巧,她知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罪啊。
“動太后娘娘的吃食,那是要殺頭的!”巧秀臉色蒼白,拽了安容的雲袖道。
安容一笑,“吃都吃了,就算死也要做個飽死鬼,再說了,你們東延皇帝費勁心思請我來這裡,怎麼可能輕易要我的命?”
說著,安容瞥了御廚總管一眼,道,“我今兒要是吃不好,回頭皇上有什麼事求我,我就拿他開刀!”
御廚總管,“……。”
侍衛,“……。”
御廚總管想到顏妃派了丫鬟來叮囑的話,再看著安容和一堆傻愣侍衛,瞬間頭疼了。
他不敢得罪顏妃,也不敢把安容的話當成耳旁風,瞧瞧這些個侍衛。就知道這女子有那本事。
御廚總管腦袋一歪,暈了過去。
裝的。
安容就一路吃過去,吃了不算,她還拿。
當然了,她沒有拿現成的菜。
她拿了一大袋米,還拿了一大袋的燕窩,還有蓮子什麼的……一堆。
她拎不動。懷著身孕。她也不敢拎重東西。
全交給蘭秀和巧秀了。
這些東西,雖然簡單了些,卻足夠她吃飽。而且不缺營養。
她知道,她不可能每回都跟今天一樣,能出秋闌宮。
她得備足了吃食才行。
等她出御膳房,抬眸便瞧見天際晚霞絢爛。
想著回到秋闌宮。她無事可做,除了發呆還是發呆。安容就頭疼了。
正好吃的飽,走走逛逛,當遛食好了。
瞥頭問巧秀,“製衣坊在哪裡?”
巧秀有些懵。蕭表少奶奶打劫了御膳房不夠,還要打劫制衣坊嗎?
她拎著東西,騰不出手。只得轉了身,道。“在那邊,離得不遠。”
然後,安容就去了製衣坊。
不管不顧,安容打劫了一堆針線綢緞回秋闌宮。
夜裡,安容就著燈燭繡針線。
她肚子裡的孩子都有四個多月了,以前做的針線都在蕭國公府,自打被綁架,就沒捱過針線了。
她得給腹中孩子做衣裳,順帶打發時間。
夜,冰涼寂靜。
蠟燭燃燒,發出嗶啵嗶啵聲。
繡了片祥雲,安容放下繡棚子,伸了伸胳膊,揉了下肩膀。
丫鬟便道,“少奶奶,夜深了,該歇息了。”
安容點點頭,“這就歇了。”
巧秀去端水來給安容輿洗,蘭秀去鋪床。
安容都有些錯覺,覺得自己是在蕭國公府了,伺候她的是芍藥和海棠。
一夜安眠。
第二天,安容起的有些晚。
起床時,心情有些沉重。
祈王逃回雲州,高舉反棋,不過短短几日,已經攻克了雲州附近的三個州郡。
而且,他建朝大祈。
皇上派了顏王爺帶兵去剿滅祈王,從蕭湛的十三萬大軍中抽調兩萬人馬。
蕭湛沒說話,連軒便性急,跳出來不同意。
他覺得皇上這是變相削弱蕭湛的兵力。
皇上一怒之下,把那兩萬兵馬交給了連軒,讓他去接應顏王爺。
連軒那個鬱悶的,恨不得抽自己兩耳刮子才好,他逃婚,好吧,晗月郡主也逃婚了,可顏王爺肯定把火撒他頭上啊,他去了能有好日子過?
連軒拒不授命,一句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沒差點把皇上噎死。
他是在外,可他都從京都跑軍營來了,用這話合適嗎?
以前,連軒紈絝,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