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傾公主抱著孩子,那冰冷的匕首,就低著脖子,她都能感覺到刀刃傳來的冰冷寒氣。
“我是北烈公主!”朝傾公主咬了牙道,“你敢挾持我,父皇母后不會饒了你們的!”
暗衛冷冷一笑,手一伸,就將朝傾公主臉上的容易面具撕了下來。
他將面具丟在地上,“你根本就不是我北烈公主!”
“你!”朝傾公主氣的說不出來話。
暗衛伸手一點,就將朝傾公主的啞穴點了,然後道,“給我幾匹馬,我要帶我們公主回北烈!”
言外之意,就是帶顧清顏離開。
連軒坐在冷眼看著,嘴角噙著一抹笑。
“真是奇葩啊,他腦袋進水了吧,我說的是帶朝傾公主走,他居然拿顧清顏做要挾,”連軒笑著,隨即大聲喊道,“北烈暗衛,你腦袋被門擠了吧?你以為逃回北烈就行了?東延敗了,下一個就是你們北烈!”
北烈暗衛不說話,只是手中的匕首刺破朝傾公主的面板,有血流下來。
元奕眼睛猛地一縮,看著那血,心像是被針刺了一般。
他要上前,暗衛就帶著朝傾公主後退。
顧清顏站在暗衛身後,她也撕下了面具,露出原有的容貌,指著朝傾公主道,“當初在東延皇宮。她可是幫了沈安容無數次,若非有她,沈安容絕對沒法活著走出東延皇宮,若是她死了,沈安容必定心中有愧!以她的性子,她這輩子都會活在愧疚當中!”
“這女人皮真夠厚的!”連軒火大。
蕭遷把弓箭丟給連軒,連軒伸手接住了。
就在他搭弓射箭時。蕭湛攔下了他。“給他們馬,放他們離開。”
“大哥!”連軒拔高了聲音道。
蕭湛難得重複了一遍,“放他們離開。”
蕭遷就吩咐身後的官兵。“牽兩匹馬給他們!”
“兩匹不夠!要六匹!”有暗衛道。
蕭遷嘴角上揚,“給他們!”
等官兵牽馬過去後,暗衛扶著顧清顏上馬,先行離開。
騎在馬背上。顧清顏回頭看了元奕一眼,“別怪我。本來這一切於我無關,是你,將我從花轎上劫持了下來!”
元奕臉陰沉沉著,顧清顏瞥頭離開前說了一句。“看在你沒有為難過我的份上,清明寒食,我會給你燒紙錢的!”
“噗!”連軒不厚道的笑了。火上澆油道,“東延皇帝寵了她這麼久。人家到底沒忘本哈。”
蕭遷肩膀直抖,“不要太損。”
顧清顏騎馬離開,身後有四名暗衛跟著。
另外一名暗衛刀依然架在朝傾公主脖子上,等顧清顏他們走遠了。
他才抓著朝傾公主上馬,只是朝傾公主懷中還抱著個孩子。
被這樣一抓,竟脫手飛了出去。
元奕心一提,腳一踩地面,就衝了上去。
可是蕭湛的速度比他更快。
蕭湛從馬背上起來,直接抓住了孩子,丟給了連軒,就和元奕交上了手。
大周這邊,有弓箭手瞄準了東延,只待一聲令下,就射殺出去。
東延那邊幾百將士,個個臉上帶血,警惕的看著大周,做好了殊死搏鬥的決心。
大周,軍營。
安容抱著孩子還議事大帳前來回踱步,翹首以盼。
從太陽高升,盼到日落西山。
海棠催安容道,“少奶奶,外面風大,咱們進帳篷等吧?”
安容搖頭,正要說話,就聽到一陣號角聲傳來。
晗月郡主就高興道,“是他們回來了!”
安容把熟睡的揚兒抱給了海棠,就往前迎去。
等她走到軍營門口,便瞧見蕭湛騎在馬背上,神采飛揚的模樣,只是他胳膊上有些血跡,像是受了傷。
安容朝前走,就聽到一陣哭聲,她往後看,便見卜達懷裡抱著個孩子。
卜達一臉的欲哭無淚,這孩子真愛哭,一路哭回來,他耳朵都哭出老繭來了。
見了安容,卜達趕緊翻身下馬,把孩子抱給安容。
安容伸手接了。
那邊,連軒騎在馬背上,手裡一根繩線,往前一拽。
元奕一個踉蹌。
連軒笑道,“大嫂,當初他派人綁架了你,大哥把他抓了回來,你說該怎麼處置他?是活埋了還是五馬分屍?”
安容嘴角輕抽了一下,沒看元奕,轉而看朝傾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