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錢的緊,要用呢。
要知道,將十萬兵馬配備齊全,戰鬥力比十三萬兵馬只強不弱,所以蕭老國公一點兒也不心疼。
再說了,要是真給祈王的話,連軒怎麼也能分到一半。
蕭國公府什麼都吃,就是不吃虧。
諸位大臣不說話了,這裡面的暗語,他們都懂呢。
皇上和蕭老國公,是君臣關係,也是債主關係,玄妙著呢。
皇上額頭青筋直跳,這老匹夫,一有什麼不順心的,就要他還錢!
還什麼錢?!
那錢又不是用在他身上,是給他建造了宮殿,還是用來鋪張浪費了?!
他想增加點賦稅,早些將那錢還上吧,他又一再阻止!
他上哪兒弄銀子給他去?!
想想,皇上就覺得憋屈的慌。
軍餉,是該從國庫裡拿。
可兵權,他見著了嗎,跟個寶貝似的,揣著捂著,想都不許別人想。
軍功是蕭國公府的,軍威是蕭國公府的,留給他這個做皇帝的,就只有一屁股債!
別說,只要蕭老國公一提還錢,皇上就想砍了蕭老國公洩憤。
可也只是想想,蕭老國公在軍中的威望,那是一呼百應,他要殺蕭老國公,還不知道誰先被殺。
只是被蕭老國公這麼逼迫,他就妥協了,哪還像個帝王?
裴右相見皇上為難,忙站起來道,“皇上,臣覺得不應該要回那三萬兵馬,之前兵馬交給蕭表少爺時,文武百官並無異議,這大將軍之位,也是蕭表少爺靠自己的真本事贏的,若是他輸了,這兵馬皇上也會給別人,哪能因為之前給過兵馬就反口的呢?這樣出爾反爾,哪是君子所為?”
皇上眉頭輕擰,似乎在權衡。
鄭太后揉著太陽穴,有些氣弱道,“皇上,哀家頭疼之症犯了,這太陽毒辣的厲害,你快些將帥印交給蕭表少爺,其後的事等回宮再商議吧。”
鄭太后身子不適是假,把兵權之爭岔過去才是真。
鄭太后揉著太陽穴,道,“蕭表少奶奶熟讀醫書,不知道有沒有什麼藥方子能醫治哀家頭疼之症?”
安容愣了一下,趕緊起身,上前給鄭太后見禮。
低著頭,安容嘴撅了撅嘴,鄭太后的頭疼之症,她哪裡有那本事醫治啊?
鄭太后不適,皇上不敢耽擱,接過帥印,交給蕭湛,說了幾句話後,便要擺駕回宮。
安容自然要跟隨鄭太后進宮了。
還有進宮商議戰事的蕭湛、蕭老國公、連軒等。
祈王傷的有些重,皇上讓他回府歇養著。
祈王不想走,他一走,兵權指不定就沒了,副帥和正帥,雖然只是一字之別,可權利卻是天差地別呢,官大一級壓死人,哪有自己手裡有人好?
可是他不走也不行,傷的著實重了些,渾身都疼。
皇宮,御書房。
皇上扶著鄭太后坐下,擔憂道,“太后身子可好些了?”
鄭太后笑道,“好多了。”
說著,鄭太后掃了御書房一眼,笑道,“哀家許久沒來御書房了,哀家知道後宮不得干政,不過有些話哀家今兒可要過問一二了。”
安容站在蕭湛身邊,只見徐公公擺手,屋子裡伺候的宮女太監便都退了出去。
徐太后沒有跟來,她倒是想來,鄭太后沒讓。
太后要問話,皇上哪敢不讓啊,這可是他親孃。
鄭太后問道,“皇上,朝廷到底欠了蕭國公府多少銀子?”
“……從蕭太夫人借錢給先皇算起,到朕這裡,差不多有兩千萬兩了。”
這個龐大的數字,聽得鄭太后怔神,安容倒抽一口氣。
不過細細一算,兩千萬兩不算多。
要知道,朝廷的餉銀不是一個月一發,而是三個月一發。
普通士兵,三個月四到五兩銀子。
蕭家掌握了三十萬兵馬,一年的軍餉最少也要五六百萬兩了,還有購買兵器,良馬……
從蕭太夫人算起,到今兒,差不多三十年了,兩千萬兩確實不多。
玉錦閣每月至少要準備四萬兩銀子作為軍用,一年最少五十萬兩了啊。
鄭太后望著蕭老國公道,“蕭老國公對朝廷的忠心,哀家明白,可你處處拿還錢作逼迫……。”
不等太后說完,蕭老國公便出聲打斷道,“兵馬是大周的,皇上要真想收回去,我也不會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