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遇刺,是意料之中的事。
可真聽到,安容還是心慌了下,畢竟皇上安危,關乎社稷。
不過從連軒嬉笑態度來看,皇上應該沒事,但還是不放心多問了一句,“皇上是在哪兒遇刺的?”
連軒坐下來,給自己倒了杯茶,道,“在邕州和幷州的交界,大嫂放心,皇上沒事。”
放心?
安容撫額,哪裡放心的下啊。
皇上在邕州和幷州交界處遇刺,就算刺客一走,便飛鴿傳書回來,算算時間,這會兒皇上也要坐船回懷城了。
水路刺殺,可比路上刺殺更驚險。
逃無可逃,避無可避,更容易出事。
安容祈禱,皇上最好別坐船,可她知道,她來的時候是逆水行舟。
回去是順水行舟,速度不比騎馬慢多少,甚至更快一些,因為騎馬夜行會慢許多,但是行船不會,更重要的是不用在馬背上顛簸,舒坦啊一品武神。
想著,安容的眼角跳了兩下,心裡有不好的預感。
就在此時,官船上,正發生騷亂。
船底被人鑿破了!
第二撥刺客來襲,比之前一次刺殺更兇險。
兩艘官船,大多是侍衛,這些人並不大會鳧水,被暗衛踹下湖,除了叫救命,就是被湍流之水沖走。
皇上武功不弱,但是刺客刺殺,只為殺他,被五六名暗衛圍殺,皇上也招架不住。
最終,被一腳踹下了水。
定親王要去救他,但是被刺客拖住。
反倒是有兩名刺客跳進了水裡。
皇上,凶多吉少。
七天後。皇上被人刺殺,跌落湖裡,屍骨無存的訊息傳到京都。
舉朝震驚。
鄭太后痛心不已,病倒在床,奄奄一息。
可就是如此,還是有一群文武大臣跪倒在她宮殿前,請她出來主持大局。
國不可一日無君啊。雖然皇上離京之前。把朝政交給長駙馬和瑞親王打點,可現在皇上屍骨無存,必須儘快立新君。以穩固朝綱。
皇上有許多皇子,可最有可能繼承皇位的只有二皇子和三皇子。
一個是長,一個是嫡。
以前還有不少大臣抱著觀望的態度,看誰更有希望立儲。所以不急著站隊,生怕站錯了。惹禍上身。
但現在不是立儲了,而是立君。
一旦扶持的皇子登位,就是從龍之功了啊。
到這會兒了,二皇子、三皇子登門求助。你還能不幫忙,不表態?
你現在不幫忙,他日皇子登基。別說前途了,你命都不一定有了。
所以。大臣十之八九都站了隊。
一半是上杆子巴結的,一半是被逼無奈。
不站隊的倒也有,這些人都後臺硬的很,比如周太傅府,比如武安侯府,比如瑞親王、長公主……
饒是如此,大多都還抱恙在身,不便見客,不過無一例外,都表示不論誰登基為帝,他們都會盡心竭力為皇上效犬馬之勞。
皇上的靈堂設在褚元殿,除了太監跪在那裡燒紙錢外,冷清的很。
而朝堂,則熱火朝天。
殿內群臣,為立二皇子還是三皇子吵的不可開交,激憤之時,恨不得要大打出手。
鄭太后一臉哀痛的坐在龍椅之上,住持大局。
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誰也說服不了誰。
能說服的了才怪了,除非腦袋秀逗了,被門來回夾了半個時辰,估計才會認輸。
要知道,一旦認輸,沒的可不是幾萬兩銀子,幾間商鋪,沒的是大周的錦繡江山位面商人最新章節!
是千萬人的生殺大權!
朝堂、後宮亂成一鍋粥。
吵了兩天,都沒有結果。
二皇子和三皇子可以說是勢均力敵。
因為主持立儲一事的是鄭太后,整個大周,只有她最合適。
鄭貴妃是她孃家侄女,二皇子也算是鄭家人了,太后不向著二皇子,難道要向著三皇子嗎?
只是鄭太后身子骨差,沉浸在皇上過世的悲傷中,哪怕坐在那裡,也心不在焉。
有時候議論著,就會發現鄭太后暈了過去。
這不,又急急忙被送回永寧宮了。
太醫幫著把脈,等太醫全部退出去了。
鄭太后的心腹嬤嬤道,“太后,朝堂上主張立三皇子為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