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快,在清顏跌倒之際,將她抱緊了,才免了清顏摔倒出醜。
當時容妃及時道歉了,雖然不排除有些幸災樂禍,但清顏說是她自己大意了,並未放在心上。
後來,又是比詩詞。
有位大家閨秀作詩,詩詞裡竟然涵了她的名字,辭藻優美,意境深遠。
剛巧她的對手是容妃的嫡妹,自己妹妹出了醜,她面子上就過意不去了,見不得她得瑟,這不又把清顏拉出來,要打壓別人。
皇上對作詩含自己名字也很感興趣,清顏這兩個字,又清新脫俗,想必做出來的詩極好聽。
清顏不得不忍著腿疼站起來,可是她半天也沒做出來。
蕭湛再次站起來,替她解圍。
然後,一把火燒到她身上來。
那時候,她還有些生氣,你維護自己的媳婦,也不能坑我啊,萬一我做不出來,豈不是丟臉至極?
安容被趕鴨子上架,從來低調的她,被蕭湛拽著,高調了一回。
安容那個憋屈,人家都是大家閨秀之間你掐我掐的,她倒好,被一個大男人拽著作詩。
安容那時候也是有些脾氣的,這不在詩詞裡把蕭湛罵了一回。
一朵幽蘭,在空谷中悄然綻放,與清風明月為伴。
偏偏有人把它挖出來栽花盆裡,和百花爭奇鬥豔,失了神韻。
連皇上都說她看著溫婉柔順,竟沒想到會藉著作詩數落蕭湛的不是。害的她大窘,忙說沒有這樣想過。
除了那一次,安容不知道容妃什麼時候得罪過清顏。
玉鐲裡明明有醫治容妃的藥方,清顏沒有救她,過了不多久,容妃就香消玉殞了。
因為沒有救容妃,後來京都其他人得這種病。她也不好再出手相救。
第二件事。便是對她。
前世,她嫁給蘇君澤一年,都沒有懷孕。請了大夫都說沒事,清顏替她診脈,說有宮寒之症。
她感激她,求她幫忙醫治。
她對她也不遺餘力的照顧。調養了一年,幾乎每次見到。她都會求她幫著把脈。
就在她負氣騎馬,身子不穩,小產的前三天,她還讓清顏幫著把過脈。
那時候。她什麼都沒說。
後來她小產,清顏還自責說她沒能把出她懷了身孕,不然提醒一二。她也不會這樣大意。
她對清顏信任有加,從未懷疑過她。當時清顏還安慰她,這個孩子和她有緣,還會回來的。
要不是玉鐲上有記載,就是兩世,她也沒往她身上想過。
就算她把不出來,還有玉鐲呢!
那時候,她已經是玉鐲的半個主人。
這一世,她知道自己懷了身孕,就是從木鐲中知道的。
還有武安侯府,清顏比她聰慧百倍,她明知道她父親兄弟是被大夫人所害,她卻瞞著她,什麼也不說。
蕭湛也知道,他也不說!
前世,她和蕭湛不熟,他都沒和她說過幾句話,他要真貿貿然告訴她,她估計會以為他瘋了。
可清顏為什麼不告訴她?!
原本在玉鐲中,她就傷心了半天,如今再回想起來,心依然疼的厲害。
前世,除了父母兄弟,這些至親血脈,她最愛的就是蘇君澤,最信任的是顧清顏。
她從未想過,他們對她都不是真心!
哪怕這一世,她和顧清顏已經撕破了臉皮,可在安容心中,她始終堅信,前世清顏是好人。
這一世,是顧家的涼薄和北烈公主的身份改變了她。
原來,大家都沒有變過。
包括她。
前世今生,一樣的愚蠢。
安容抬眸,望著蘇君澤,自嘲一笑,問道,“欺騙我,是不是很好玩?!”
看著安容嘴角的嘲弄,蘇君澤只覺得自己的心,被人捏緊,狠狠的蹂躪著,鮮血淋漓。
若是可以,他恨不得殺了前世的自己。
安容的眼神,他承受不起。
他攢緊了手,除了對不起三個字,他再說不出來其他。
前世他的所作所為,又豈是道歉能彌補的。
他從袖子裡拿出一封信來,遞到安容面前。
這是他早前就寫好的,想託丫鬟轉交,然後悄然離開,又擔心信會落到蕭湛手裡,安容會見不到,所以他住到安容回來,然後親口道歉。
他不奢望安容原諒他,但求以後再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