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調製藥膏,安容沒有進木鐲。
又因熬夜,第二天,安容起的有些晚。
吃過早飯後,安容把藥膏裝好,帶去了紫檀院,讓蕭錦兒轉交給崔堯。
回來後,徐公公又把挑好的鹽山給安容送了來。
沒有大張旗鼓的宣讀聖旨,只是一份密旨。
那四處鹽山,棉城安容已經知道了。
只是看著雲州,安容眉頭微微擰。
那是祈王的封地啊!
讓她去祈王的封地製鹽,不知道皇上想做什麼。
可是皇上賞賜了,安容沒有挑選的餘地。
安容輕釦書桌三下。
趙成沒出現。
安容又敲了三下。
趙成還是沒來。
芍藥就納悶了,“趙成大哥去哪兒了?”
“許是有事忙去了,”安容倒也不著急。
把密旨放下,安容繼續看賬冊。
芍藥就站在窗外,翹首以盼。
一刻鐘後,趙成出現了。
他作揖道,“少奶奶,宮裡傳了訊息來。”
安容點頭,“什麼訊息?”
趙成回道,“錦州徐媛,父親徐龍,叔父徐虎,親孃早死,她是在外祖父家長大的。”
安容微微詫異,她沒想到徐媛一身才藝,居然是在外祖父家長大的。
不過想到蕭湛,那股子詫異就消弱了許多。
不過很快,安容眉頭又擰成了一團,因為趙成稟告道,“徐媛是在雲州長大的,她外祖父是雲州首富雲家。徐太后在雲州建了座行宮,其中大部分錢財,是雲家資助的。”
這還不算什麼。
最重要的是,徐媛進宮選秀,她在雲州長大的事,並沒有記錄在冊,是雲州來的秀女趙慧。也就是琉璃宴上得第三的那位姑娘和徐媛私下閒聊時說起的。
她納悶徐媛為什麼要巴結沈安玉。她的靠山應該是徐太后才對啊。
在雲州,徐太后可沒少誇讚徐媛呢。
徐媛聽趙慧提起雲州和徐太后,當時臉色就變了。只叮囑趙慧,別把這事洩露出來,否則她會沒命。
安容聽趙成稟告,輕聲一嘆。“只怕那位趙慧姑娘,凶多吉少了。”
在宮裡。只有死人才能守住秘密。
趙成沒有接話,宮裡哪一天不死人?
芍藥在一旁,不解道,“徐媛和徐太后相熟。這事為什麼不能讓旁人知道?”
背靠大樹好乘涼啊。
安容輕哼了一聲,“只怕徐媛是徐太后安排在宮裡的一粒棋子,就是不知道這粒棋子是放在誰身邊的。”
“皇后。”趙成篤定道。
“皇后?”安容挑眉,“皇后要選她做三皇子側妃?”
趙成搖頭。“是正妃。”
安容訝異,她是正妃,那沈安玉呢?
“她是側妃,”沈安玉笑道。
笑完,趙成的臉色就凝重了,“若是昨兒選秀,她應該是正妃,但是鄭貴妃橫插一腳,皇后就改了主意。”
鄭貴妃做了什麼,趙成不知道,但是他敢肯定,沈安玉肯定會把她當不了正妃的怨恨,算在安容身上。
這一點,安容比誰都清楚。
可惜,沈安玉怨恨再大,也奈何不了她。
想著,安容打了個噴嚏。
安容輕揉鼻尖,芍藥就笑道,“肯定是有人想少奶奶了。”
芍藥眸底帶著揶揄的笑,只差沒說那人是蕭湛了。
安容瞪了她一眼,“什麼想,背後說我壞話還差不多。”
翊坤宮。
皇后端坐鳳椅上,盯著手上的丹蔻發呆。
丫鬟進來,福身道,“娘娘,欽天監趙大人來了。”
皇后輕應了一聲,丫鬟就退出去,將趙大人領了進去。
趙大人給皇后請安,然後問道,“不知皇后找微臣來是……?”
皇后端了茶盞,慢條斯理的撥弄著,笑道,“本宮今兒聽聞了一件事,聽說武安侯府出嫁的四姑娘,也就是蕭表少奶奶天生鳳骨,是母儀天下的命。”
趙大人微微一鄂,呆呆的看著皇后。
皇后一瞥眼,丫鬟就拿了張紙過去,道,“這是蕭表少奶奶的生辰八字,麻煩趙大人算算。”
趙大人不好奇皇后怎麼有安容的生辰八字,沈安玉可就安容的妹妹,她肯定知道。
趙大人